春日花语 花子潇的救命恩人?(第1/2 页)
“婆婆喜欢看国内的古装剧。”花子潇一本正经答道。
“哦,发音倒还挺标准的,原来人家服务员听你说霓语就是这种感觉啊。”沈明柔眨了眨眼睛,打趣说道。
花子潇白了她一眼,大步走进了屋子,惠子婆婆已经端上了一壶清茶,招呼他们在窗边坐下。
“沈小姐,四爷从未带女子来过老身这里,汝乃第一人也。”惠子婆婆给沈明柔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又转身去拿茶点。那语气仿佛有一种“少爷好久没这么开心过”的感觉,令沈明柔忍俊不禁。
沈明柔把茶杯放到面前,吸了吸茶气,“为什么老婆婆也会叫你四爷啊?”
“有权有势,排行老四。你不是知道了吗?”花子潇举杯浅酌一口,“他们都熟悉我的过去才会这么叫,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讲你的过去?”沈明柔把花子潇的脸捧着转过来,认真地问道。
“等我想好从哪里开始讲。”花子潇吻了一下她的指尖,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胸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呢。”
沈明柔暗自道:我可能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亲爱的。
“沈小姐,请尝一尝,老身亲手做的茶点。”惠子婆婆端来了一盘各式的点心,晶莹剔透,还有各种花朵造型。
沈明柔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伸向了身前的点心,花子潇给她介绍说:“惠子婆婆是小时候照顾过我的人,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少爷言重了,老身也只是报恩而已,倘玲夫人在天有灵,得见少爷今日之风采,定当心生欢喜。”
“可惜,我也没能完成她的遗愿。”花子潇深黑的眸子,好似蒙上一层迷雾,变得黯淡无光。
惠子夫人摇摇头,“少爷,玲夫人的愿望,唯愿汝快乐平安尔。”
沈明柔看着惠子为照顾自己,还要说着生硬的汉语,觉得不太好意思,便主动提出,“婆婆,我看你这房子好漂亮,我可以转一转吗?”
“当然可以,沈小姐随意,老身与少爷聊上几句就来陪你走走。”惠子夫人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明柔刚走出客厅,就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起了霓语,花子潇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自在,看来这里确实是他很熟悉的地方。
她慢悠悠地在房子里散步,看着房间里摆满了各色的插花,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泛黄的绘画,有春日赏景图、古代宫廷图、还有古战场的场景,风格迥异,年代不一;博古架上摆着各色瓷器,造型各异,做工精美,看起来有些年头。
走廊的尽头正中央,摆着一个生锈的头盔,上面的红色缨穗早已经褪色;残缺的铁片翘起了边角,仿佛一碰就会脱落;明明是垃圾一样的物件,却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与走廊两旁的奇珍异宝格格不入,想来应该是对主人很重要的东西。
沈明柔走到最后的房间,大门敞开着,房间的一面墙上挂了一幅美人像,牡丹花丛中,几只黄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画中的美人,身姿曼妙,立于花丛的正中央,身着淡雅的蓝色锦衫,搭配着水粉色的长裙,宛若乘春风飘然而至的仙子。她轻盈地追逐着蝴蝶,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蝴蝶和赏画之人。
画的正下方,摆着一只长方形的玻璃盒,里面架着一把木剑,只有小臂那么长,雕刻得坑坑洼洼,剑尖都断掉了,剑柄处已经磨得发黑,剑身也出现绿迹斑斑。
“这是少爷小时候自己做的剑。”沈明柔正专心注视,没注意到惠子夫人已经站到了身后,“少爷交给老身保管,这么多年一直精心保护。”
沈明柔看着那把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说做工粗糙的剑,得到了惠子夫人如此重视,叹道:“夫人一定很疼他吧。”
惠子夫人不置可否,柔声答道:“少爷于老身,如同家人一般。如今有了沈小姐,世间又多了一人疼爱少爷,老身自是欣慰。沈小姐,老身命不久矣,临终前能看到少爷的命定之人,也算安心了。”
沈明柔自己知道,她不会是花子潇命定之人,她只是他生命的过客,一个连回忆都不会留下的过客,现在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对上惠子夫人诚挚的目光,心里自觉心虚,转过身去,目光移到了墙上的那副画上。
“这是惠子夫人年轻的时候吗?”
惠子夫人掩嘴笑起来,“沈小姐说笑,老身哪有如此花容月貌,此乃少爷之母玲夫人,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玲夫人生前爱花,惜花,老身为纪念夫人,才在院中种满了鲜花,沈小姐看过后院那棵樱花树了吗?它已经五百岁了。”
沈明柔在惠子夫人的指引下,一人来到了后院中,看到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遮天蔽日,好像天空都被映成了粉红色,甜腻的花香让沈明柔沉醉其中,伸手想要接住落下的花瓣,却感觉指尖微凉,雨滴从花间缝隙落下,渐渐密集了起来。
她刚准备往廊下跑去,忽然感觉头顶被黑影挡住,紧接着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花子潇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举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将沈明柔全部盖在伞下,吻着她微湿的发顶。
“她一直一个人住吗?”沈明柔坐在廊下,由着花子潇给她把头发擦干,看着院中枯山水在雨帘中仿佛泛起了真的涟漪,花树下铺满了一层粉红的花瓣。
花子潇声音淡雅,在这古朴的房子里,仿佛一个从时光尽头翩翩走来的贵公子,“嗯,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沈明柔托腮说道:“那还是挺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