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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3/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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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玉漏是不管的?,她端起?茶事不关己地呷一口,正?好看?见帘子一动,梅红走了进?来。那纤细的?腰往前挺着,胸前的?肉又丰腴了些?,脸上白里透红的?,望着玉漏便笑,“我在屋里睡觉,听见姑娘回来了,忙就?爬起?来瞧瞧姑娘。”

玉漏也起?身来迎,“您这个时辰睡觉?想必昨夜熬得晚了。”

没?想到秋五太太倒比她迎得还快些?,几步便冲到梅红身畔,一改往日态度,十分小心地将她搀着,向玉漏挤眉弄眼地一笑,“你梅姨有了,怀孕的?人身子懒,睡得多些?。”

把?玉漏惊在一旁,回头去看?,只见秋五太太一径将人搀到椅上坐下?才丢开手,又几步走去门前挑开帘子向外嚷,“珍娘,把?早上现熬的?酸梅汤热了端来!”

那殷勤态度,仿佛梅红怀的?不是连秀才的?孩子,倒似她的?种一般。

两茫然(十五)

梅红还不显怀, 那一搦细腰还和从前一样,只?是腹上微微隆起?一块,不细看也看不出,倒是胸上的肉又?增了二两?似的, 走?起?路来益发当啷当啷地晃着, 和秋五太太腰上的肉一样?, 一浪是一浪的。

秋五太太为她这一胎煞费苦心, 比她自己怀孕时还仔细, 终于舍得好吃好喝给梅红吃, 又?将珍娘拨去梅红屋里伺候,自己跟前反而没了人。按她自己的话说, 横竖她什么粗活累活都是做惯了的,如今外头又?有粗使的人,就是跟前没丫头也不打?紧。

“你不要人服侍,那爹呢?”玉漏问。

“我服侍他啊。”秋五太太大手?一挥, 全?不在话下,“你爹是个省事的人,不过是要茶要水, 我又?不是不能端。从前那样苦都过来了, 如今还怕啊?”

看来她娘注定是做不成“太太”样?了, 炕桌上的映着她脸上的油浊,那油浊底下, 透着一片昏庸的笑容,烛光照在她的牙上, 同样?是一片油黄的反光。玉漏望着她, 思绪一刹那飞得老远,玉湘将来老了会不会就是她这样?子?玉湘是最像她娘的, 眼光虽比她长些?,到底也长不出二里地去。玉娇也许倒不会,尽管玉娇在她看来也是傻气,但正因为那傻气,使她另有种特别的生动。

她想到自己身上来,却有些?没信心,老了的女人也有年轻的时候,而年轻女人终归是要老的。将来她或许是老太太那样??也难说,府里的老妈妈们背地里都说她性子和老太太有些?像,一样?待人刻薄。

她笑着摇了摇头,“那梅姨这一向身子还好?”

“好在她人虽然瘦,从前在乡下的时候常做农活,底子还好。不过近来这一月吐得厉害。”

秋五太太坐在这屋里左右不定,还是嫌玉漏床前点的那两?只?蜡烛是浪费,本能地想起?身去吹。却又?怕得罪了她,死死将自己定身在榻上,屁股又?动来动去的安定不住。

“吐得厉害那怎么办呢?”

“只?好吐了又?吃,前日我自己煨了条鱼,她吃着倒说好,也没吐,这两?日我就给她煨鱼吃。”

“你亲自做?”玉漏看她一眼,没见哪个正头太太给姨太太烧饭吃的,她娘还是开天?辟地头一个,服侍汉子还不算,还要服侍汉子的小妾,“你教给厨房里的人,让厨娘做不就得了?”

秋五太太居然还有些?骄傲的神色,“她还就吃得惯我做的哩。”

见她一脸甘之如饴的笑意,玉漏简直不知该替她笑还是哭。她终于从她爹的老妈子,成了一对“夫妻”的老妈子,将来梅红果然生下个儿子,不得了,想必她还要做他们“一家三口”的老妈子。

不过玉漏没打?算多劝她,反正劝来劝去都是无?用功,她娘生是她爹的人,死是她爹的鬼,就是做了鬼也会一心保佑他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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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听?见王福在外头嚷了声,“老爷回来了!”

这时候她爹才回来?一更天?了吧,天?都大黑了。他们廊下从不点灯,从窗户上可以看见连秀才打?着盏灯笼走?在

对过廊下,一径走?到东屋门口,珍娘从里头替他开了门。这里也忙开了门,玉漏跟着站在秋五太太身后说了声,“爹回来了。”看见珍娘兴兴的目光一闪而过。

秋五太太问?他:“你在那屋里歇?”

连秀才在对过点头,“你只?管和三丫头说话吧。”

秋五太太望着他进门,才将这门阖上了,仍旧和玉漏退回榻上坐。玉漏还扭着头在窗户上看,隔着两?扇窗,那屋和这屋是一样?的格局,内外两?间,隔着罩屏。对面?窗户也是外间的窗户,上头嵌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是珍娘在替连秀才端茶,微微别着身,有些?矫揉做作的姿态。

这蹩脚的姿势玉漏是看熟了的,从前珍娘跟着她在府里的时候,逮着个空子,也是这样?往池镜跟前端茶递水。

“珍娘到梅姨屋里多少日子了?”

“上月初才诊出有喜来我就打?发她去了,大夫说头三个月最要紧。”

玉漏扭回头道:“头三个月最要紧,那爹还见天?睡在她屋里?”

“有男人陪着嚜总要安心点,怀了孕的女人都是这样?。”

玉漏想着笑了笑,“那爹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就情愿?”

秋五太太欠身过来打?她一下,嗔笑道:“这样?说你爹!”

男人嚜,都是这样?。连秀才肯勤在那屋里,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怕人家那屋里三个人心里都是心照不宣,就只?她这愚钝的老娘还蒙在鼓里。

“别看珍娘是个乡下丫头,主?意还大呢。从前跟着我在府里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

秋五太太还当她真是说从前的事,有点心虚,“其实珍娘这丫头不错,野是野了点,也还算听?话的,到底是自家的亲戚。”反正事情都过去了,难道还要和她秋后算帐?没意思,她忙转过话头 ,“王西坡他老娘死了你晓不晓得?”

“我哪里晓得去?”说西坡说得太突然,玉漏仿佛给人拧了一下,精神一下抖擞起?来。但面?上越是要淡淡的,表示不在意。

其实不提他也很少想得到他,尤其是这半年,家里太忙了,出了那么些?事。既然想到了,自然也会想到上回见他,还是为他借钱的事,记得是十?两?二钱银子,仿佛抵消掉了她对他的大半怀念。

“是十?月里的事,我就说他老娘那个病治不了,偏要抓药请大夫拖着,该死还不是要死,反拖得家穷业穷的。”秋五太太打?算别人的钱也是一样?的。忽然她将话锋又?一转,“他那十?两?二钱银子还你没有?”

玉漏皱了下眉,“你老记着那钱做什么?又?不是借的你的。”

自己却也没能忘。原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轮到她和西坡身上,总觉得别扭。

秋五太太瘪了瘪嘴,又?道:“你往后不要再借给他钱,他家里简直是个填不完的无?底洞。他老娘才死,何寡妇带去的那闺女跟着就病了,他们家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个接一个的病。你要是再借钱给他,简直没完没了!”

玉漏诧异,“那丫头也病了?”

“说是瘦,早年嫌是个丫头,受了何寡妇那婆婆不少打?骂,身子骨一直就弱,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要病,是个小姐身子。请大夫来看,说是要吃药调养。他们王家这两?年净和大夫打?交道了,家里只?怕都要给药汤浸透了。现今吃饭都是问?题,还有钱买那些?补药给她调养啊?上月来找你爹借二两?银子,你爹没借他,说了他一通赶他出去了。”

“说他什么?”

“你爹也是好心,和他说:‘那又?不是你亲生的,你给她口闲饭吃也算对得住她们娘俩了,何苦往自己身上揽那些?责任?她有命就活,没有那命,也怪不到你头上。’他听?了好像还有点不高兴哩!你爹哪句说得不对?”

玉漏半晌无?言,心里发闷,替西坡不值,好好一个人,净给些?病人拖垮了。

说曹操曹操到,次日起?来,府里来接的车马刚到,连秀才上衙去了,玉漏刚和秋五太太用罢早饭,正预备要回去,就听?见王福说西坡来访,在前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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