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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新仇旧恨(下)(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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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列得详细,还附加一份天气水的判断,不说戴季朋没见过,李明劼和胡雎也是少见。不做耽搁,当即集结人手赶路。烟气裹着尸臭被风吹到了怀远,人埋的埋,烧的烧,遗落的金银细软彻底被搜刮干净。

将军庙对岸仍无人看守,一筏十人,五支齐上,水性好的入水,不到半个时辰便过了近千人,马最后过。

不必担心敌军的骑兵,朱华和老乔,秦海带一帮厨,已率先过河。掐算着时间,特意避开马腿,挑了马面或是马耳,尖利的石子一个个崩去,马纷纷受惊,草料、帐篷跟着被一把火烧了。来不及灭火,更不必说集合部队,喊杀声传来,敌人丢盔卸甲、望风而逃。

秦海随手取张弓,扯了条红布系在箭上,返回河边一箭射出。对岸戴季朋接到信令,开始指挥大批人马渡河,势必占领北滩。

庄子一片混乱,几个敌兵跳上马逃得飞快,见朱华扯了匹马追上,狂奔一时胆魄渐渐归位,搭弓射箭。朱华抽刀将箭悉数拦下,身侧也有几支箭嗖地飞过,是老乔跟了上来。箭无虚发,射落两人,剩一人摇了一摇还在马上未落。朱华将刀鞘一提一转,掷个正中,把那人砸下马来。

老乔刀往那断了胳膊的校官脖子上一架,不等他哼唧,刀顺着肩一滑一卷,脚下把马一踢,人瞬间被拖出数十丈的距离。

校官看出他们非军中之人,也不再装汉子,老老实实求饶。“二位大侠!这一路的县城,临泽、高台,如今都有驻军,来往盘查甚严,想进城小的没本事,二位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朱华却问:“你们副将叫什么。”校官咽了咽唾沫,说了名字。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不由抱了一丝侥幸,又问临泽带兵的副将家在何处,校官说了高台。

“带路!”她的声音猛地拔高,眼眶红了一瞬,泪硬生生被憋回去。

一路奔驰,赶到已是二更天。高台县城城门紧闭,撇下俘虏,朱华挑了一处城墙,和老乔一前一后用钩爪爬了上去。

县城内部跟她去年随商队经过时没什么区别,除了原先的市场成了营地。他二人本猫在一处看巡逻的士兵换班,身侧忽然过了阵风。来人慌忙按下二人齐齐抽刀的姿势,扯下面罩,竟是李思空,“是我!老乔你怎么也来了!”

见朱华眼泪夺眶而出,李思空慌着替她擦了,“乖儿。跟我来。”

李思空把人带进一间空草房,叙旧的话不必说,压低身子点了火折子,映出他画的草图。

临泽平地少,只驻扎了两千兵力,高台一千步兵和两千骑兵,酒泉还有两千骑兵。总体兵力不多,但骑兵都是金乌铭叔父的亲兵,如果需要,此人在乞颜还有一支骑兵备用。李思空还打听到,此人向金乌铭立了军令状,誓要打下怀安,若能取张掖,爵位再升一级。

“前些日子只是试探,咱们抢下北滩尚庄,守住将军庙是好棋。就像他们要占怀安去张掖,我们想往西北,就得占临泽。临泽领军有个汉人副将,作战经验颇为丰富,走将军庙就是他的意思。几日前我没寻得机会杀他,今日随他来了高台……”

却被朱华打断,“他如何知道将军庙最适合过河?那个盒子里是什么?李叔,不要再瞒我了!”

李思空哑口,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朱华现在知道了多少。远远听到人声,老乔把火折子吹灭,抬手按了按两个人的肩。

总要说明白,往日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谁也不能预料。

盒子里藏着一份黑河沿岸的地形图。本质上他们都想过安稳日子,十年过去平安无事,等着哪日刻了字的精巧盒子烂进泥里。

那个副将就是朱华的生父,最早在巴彦做工匠学徒。在高台,人们只知道有个废了条胳膊的木匠突然被提了副将。

“……怨我,我早该把它烧了。”

朱华抱着自己,听进去了,也没听进,心像死了,平静得砸不起一丝波澜。“不怨你李叔……烧了又怎样,金人打过来,一样遭殃。是我们生在这儿,命不好。”

她原先不理解母亲和那些姨婆闲唠时总念叨的命什么意思,遇见这么多爱护她的长辈朋友,学了一身本领,有很多想追求的事情,更不能认同命。可这个时候,这个字,不假思索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丛然,走江湖的人不信命,都是自己选的。”

她抬头,茫然地看李思空站起,又忽然在自己和老乔面前单膝跪下,吓得一个激灵。

“亡羊补牢也好,徒劳无功也罢,今日我必取此人性命,请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我去。我爹早死了。”朱华眨了眨眼,眼泪掉了,笑了。

卧房的窗被风冲开,失眠的男人起身关窗,惊醒的女人欠身给孩子掖掖被子。

地图已被送去酒泉,男人不愿再画,朱华看李思空从袖中摸出一弯弯曲曲的铜片捅进他的脖子,瞬间血流如注。

人老了能认出从前,孩子大了认不出现在。这么多年,她其实早把父亲的容貌忘了,只记得他给自己做过一只可以摇的小木马,就跟现在这房间里的一只大差不差。后来她大了,那木马还好好的,有年冬天奇冷,她把木马劈了,木头在炭盆里烧了好几天,年过完了,卧房里还有点淡淡的木头香。

男人脖子渐渐软了,眼睛瞪着好像在瞧她。她愣了一瞬,捂着女人的嘴手松了。

“杀人了!杀人……”朱华忙一掌劈在女人脑后,孩子也被惊醒了,又叫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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