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在看透了他以后,却选择离开。(第2/2 页)
他摇摇头:“方才我在内室,没注意外边的情形。”
孟一水见状,顺水推舟笑道:“你看,沈公子也没听着,我方才也没听够,不若再讲讲给我们听?”
她哪里是想听,不过是不愿意见柳行云失望。向心觅无奈地微微摇头:“柳公子对这些感兴趣?”
柳行云语气轻佻:“不过边陲小国,又早已俯首称臣,早晚成我大梁的土地,向小姐眼中所见所感,才是我所感兴趣的。”
这话说的边上三人眉头一皱,不过皱得各有各的缘由。
向心觅不赞同地开口:“莫古国每年向我朝进贡,无非是寻求庇佑,那处地处艰险,并不适宜农耕,我们与它和平共处即可,何须占领?”
柳行云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每年名义上来进贡,送的净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拿走的却还比送来的多,另外,听说那处多树木沼泽,有许多奇珍异兽,不如归入我大梁,还能发展的更好。这样的账,向小姐难道算不明白?”
账显然不是这样算的,向心觅冷眼看着柳行云:“发动战争劳民伤财,若非要打,不如去打北边的鲜卑,为难弱国又算什么本事。”
柳行云一展扇子:“开疆拓土,使九州同,乃我大梁男儿所向。鲜卑莫古,都不过早晚的事。”
虽然面上仍如沐春风,这话却说得杀气腾腾。柳家开国功臣,一家出了五个将军,最小的儿子看起来风流浪荡,血性却仍在血脉中流淌。
以柳家如今在朝中权势,若柳行云掌兵,说不准真会出兵主动攻打他国。
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好战分子,巴不得一路打到北海去。
幸好没给他机会。上辈子向心觅对这些并不关注,也没怎么听说柳行云这个人,以大梁后来连年雪灾的情形来看,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供他四处打仗的。
但这样的人,总归与她不是一路人。
她偏头看了看身侧的孟一水,孟一水一点儿没关注向心觅的视线,满心满眼都是柳行云,被他刚刚一番言论说得都快冒星星了。
沈悟忽而开口:“民,乃国之根本,若眼中无百姓,恐难长久。”他的眼光锐利而幽深,直直地望向柳行云。
柳行云坦然回望:“总要有些牺牲,才可换得长久安宁吧。”
沈悟轻微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但不欲与他多说,先一步离开了。
向心觅也寻了个借口,去找别的清净地方呆着了。
......
宴会散去后,向心觅浑身疲惫回了家。
一是实在无聊,除了酒宴上的桃花酿滋味尚可,她实在找不出任何一点有趣的地方。二则柳行云那一番话说得她心烦意乱。
大梁不过和平几十年,国这两年才稍稍富足起来,然而朝中许多新生势力已然忘记了战乱带来的苦痛,锦衣玉食包裹着的经史子集,让他们失去了对真实的苦痛的感触,只看到史上记载的英雄征战沙城功成名就的荣耀。
这样的人绝不止柳行云一个。
难怪当时雪灾突至,偌大一个朝廷,真正能提出有用意见的官员寥寥可数。
向心觅慢腾腾地摘下耳边挂饰,正准备拆发髻,外头有人来传唤,说母亲唤她过去。
她沉沉叹了口气,颇有些不情愿地往孟兰因院子里走去。
果不其然,孟兰因发了火。
“一个郎君也没看上,那你去干什么了?”
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向心觅捏着帕子,眼角余光偷瞄着孟兰因手里的淡粉清冰裂纹杯。
那是娘最喜欢最常用的杯子,砸坏了又要被算在自己头上罪加一等,想想就头痛。
“去喝了好喝的桃花酿,还收了一堆名帖,好多娘子说要去我家店里买衣服!”
她拎起裙摆转了个圈:“我新做出来的衣裳,好看吧?”
孟兰因气不打一处来:“别成日里惦记你的那点衣裳铺子,你爹还在,哪里要你日日抛头露面在外头经营的!从明日起,你不许出门,既然宴会上的郎君不爱看,那就看画!什么时候挑出合意的郎君,安安稳稳定了亲,什么时候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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