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水到渠成 一顺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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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有关批复，老煤窑开放区域只到第一层为止，而且层面不得拓展。在安监等部门监督下，其余部分做了永久性封存；竖井加固，电梯及排风系统全部更新。之前剩下的那几吨煤连同那只大罐，已经从开采面提升到封存点。老熊拍着我肩膀：“怎么想的？太棒了！”
地面上，之前的大澡堂子依照原貌彻底翻新改造，为了照顾不同游客的卫生需求，新建了宽敞明亮的淋浴室，更衣室准备的工服清一色定制，皮靴、矿灯、自救设备一律重新购置。
以前煤矿工人下井，从接受岗前教育，到沐浴、更衣、穿戴好所有装束，到巷口登上滚筒式电梯，到达井下开采面，差不多需要3个小时。如今做了隔断处理后，只保留了第一阶段即垂直下降260米、接近80层楼高度的部分，为了安全稳妥起见，虽然对电梯做了减速处理，往返一次，至少个小时。
没想到，“牵牛一窟”第一波的观光客竟然是远道而来的大学生。从雾气腾腾的大澡堂子，到俨然一名矿工的负重几十公斤的标准行头，从四周漆黑的围栏式滚筒电梯，到豁然开朗的层面，加上那躺在大铁罐子里未出井的几吨煤……进程刺激，视觉震撼！
牵牛庄成了打卡地，由开始的每天数十人转眼增为几百人、几千人。
在此之前，我说服柳婶到牵牛庄开分店，顺便帮警务室建好。突然爆满的客流，逼得柳婶把县城的店关掉，所有员工奔赴分店，即使这样，半夜还有食客在外面排队。她急得望着我哭：“还不如听你的，把店整大些！”“挣钱不要命啊！”我安慰道。
热点效应之下，县委县政府出台政策，牵牛庄餐饮住宿业5年内所有税费一律减半！交通局连夜谋划从县城到牵牛庄的道路改造升级，县里给牵牛庄挂牌：全县青少年教育基地。
就像之前在河东时对局里的动作没有一丝察觉一样，那天我在贾村跟支正说事，城关派出所微信群通知：下午两点局大会议室开会。
进场时我扫了一眼，除了我们所的，剩下一半左右不熟悉。马上两点了，好几位交警穿着执勤装和黄色马甲，气喘吁吁跑进来，在旁边坐下。
没有会标，主席台上没有桌牌。除了局长、政委和政治处女主任认得出，其余几人都没有印象。
主持人称：“局党委会一直开到半个小时前，午饭都没顾上吃。闲言少叙。下面请政治处主任吴亚楠同志宣读命令。大家欢迎！”
主席台上，吴主任起立，声音洪亮，响彻会场——
经局党委研究并报上级批准，从即日起，撤销冈西县公安局城关派出所，组建冈西县公安局城关分局，下设指挥中心，由刑警大队二中队、三中队各一部与原城关派出所一部组建城关刑警队，交警大队西岗头中队与原城关派出所一部组建城关交警队，组建城关公安分局山前派出所。
“任命——
林小林同志任冈西县公安局城关分局局长、党总支记；
高玉国同志任城关分局党总支副记兼山前派出所所长；
韩劲松同志任城关分局党总支副记、副局长；
刘佳同志任城关分局指挥中心主任；
宫菲菲同志任城关分局山前派出所教导员；
秦长河同志任城关分局刑警队队长；
姚伟同志任城关分局交警队队长。
宣读完毕！大家鼓掌！”
“哗——”掌声热烈。
局长起身：“时间仓促，就没那么多礼数了。小林局长，你坐上来，跟同志们讲几句。我们几个真的饿坏了，就不打扰你们了。”随后招呼主席台上各位很快离场。
“欢迎林局讲话！”刘佳带头鼓起掌，大家一致响应。我走到前排，没上主席台，转过身来面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大家又是一片掌声！
“陆祥！”“到！”“把主席台上的矿泉水拿过去。”我指了指那几名交警，“是！”他小跑着把水递到他们手里。“热就解下马甲。”几个小伙子真的就照做了。
“既然局长说情况特殊可以不讲礼数了，咱们就放松一下。有吸烟的可以吸啊！反正我是憋不住了。”随手掏出来，点上。真的就有几个跟着抽的。
“我先声明，到咱们那儿开会不兴这样的啊！”惹得一片笑声。
“人多了，工作就该更好。姚队在交警的时候就被登报表扬过，就是榜样！”姚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秦队跟大家打个招呼呗。”人群中站起一位干练的年轻人：“林局!大家好！我是秦长河，之前在刑警大队二中队，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集体了，不足之处请多批评！”
吸完一支烟，我咳了一声。“没跟班子通气，说几句自己的心里话。”底下陆续有人拿出本子和笔。
“进了这个屋，就是城关的人。我是个孤儿，从小很苦，能生存下来，靠了一个霸道的理念：我碗里的，别人不能动，更甭想抢。参加工作后就成了护犊子，弟兄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有什么麻烦、阻挠、威胁，我来对付！
在城关，没有职级界限，交警正处理一起事故现场，姚伟去了，不要越俎代庖。事故发生后最主要的是救人，是现场勘察、责任认定，你的身份是帮手、是援军，而不是官衔。同样，你姚伟在现场，我或者其它同志路过，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工作急着去，都要听从你的调遣，而不是由我们去指挥，因为不清楚情况，吓吼一气只会添乱。
在城关，没有警钟界限，从刑警、交警过来的同志未必就进分局的刑警队、交警队，之前派出所的同志也未必还从事原来的工作。而且，即使组建完毕，也是这个要求。城关的每一个人上街，遇到事故会处理，遇到纠纷能调处，遇上罪犯敢出手，这才是一名合格警察。
在城关，没有男女界限，不讲官民背景。谁也甭矫情，什么县长、记的关系，我不认那一套。老百姓拿钱养的是警察，不是少爷小姐。心里不踏实的同志可以申请调走，谁申请我都立马签字同意。”
“刘主任！”没人应，“刘佳！”“到！”“找俩帮手把新来同志的联系方式留下，拉进咱们群。通讯手册今晚做好，明天一早到每一位同志手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