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宣誓主权

发现自己成为被关注目标，石小川反倒没了担心。看来老鼠的智商果然一般，要是分出力量攻击躺在地上的李泽，唯一还能战斗的人类只能顾此失彼。

不过，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放手一搏！

不再有顾虑的石小川双肩一耸，骨骼关节随即发出轻松的声响。再无负累的舒展，让石小川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此时，不知那只老鼠发出吱叫声。早已超出常态的老鼠顿时象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跃起试图撕咬人类的哽嗓。也许只需要一下，所有凝聚起来的力量都会随着喷射而出的血浆消失殆尽。

石小川几拳将数只大老鼠打下去平台，侧身躲闪的同时用肘和膝盖又打飞几只。一拳将迎面扑来的老鼠打个正着，一个不留神，肩头被可以咬穿岩石的利齿划开一道伤口。

精神高度集中，没有受伤的刺痛。已经杀红眼的石小川感觉肩头一沉，心随意动拧腰将肩头往前一送，眼看着快要趴上去的老鼠当即被震飞出去。

由于鼠类重量的原因，导致石小川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暴露的脖子随即又被老鼠给拉出一道伤口。眼角余光看到跳过去的老鼠正好落在肩头，石小川伸手扯着老鼠尾巴顺势一甩将几只正面来敌打下平台。

近似疯狂的战斗并未因此而停歇，已经吃不消的石小川的动作越来越慢。就在挥出的右小臂眼看着要被老鼠咬个对穿之时，再也无力反击的石小川张嘴咬住那只老鼠的眼珠，然后猛地一扯老鼠的尾巴将危险甩了出去。

呀啊！

一声怒吼从极度压抑中爆发，石小川血红的双眼突然释放狼的野性。锋利的牙齿迅速弥补力量的不足，瞬间将几只攻势最猛的老鼠的气管咬穿。当带有甜味的红色液体无法避免地被一次次咽下，原本饥肠辘辘的肠胃马力全开疯狂地吸收着能量。

迅速得到能量补充的四肢充满力量，又一只七十公分长的老鼠硬生生地被石小川撕成两半。当分开的躯体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周围突然变得安静至极。

弯腰喘着粗气的石小川回头看看睡得香甜的李泽，然后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恐惧。就这在一刻，流淌在血液之中的原始野性如王者般释放出来。

老鼠群瞪着小眼珠看着包围圈里的人类，不敢再有上前的冲动。恐惧在迅速蔓延，随后就是大范围退却。高台之上只留下两个人类，场面终于恢复平静。

搭建起来的鼠梯已经不复存在，老鼠们全都退到桥上不敢再有非分之念。石小川确认李泽安全，这才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全身上下此刻全被染成红色，在灰暗的环境里释放出蓝色的磷光。

动物之间的生存法则，往往习惯于：胜者为王！

昂首挺胸的石小川立于平台之上，以便让鼠群看清楚。然后甩出手臂上的血圈定区域，正式宣布拥有平台的领土主权。

一直立在桥头上观战的鼠王抬头打量着上面的人类，左右看看刚才还在身边嘀咕的几位大将全都不在，便知在领域之争中全都战死。

石小川其实早就确认鼠王的位置，却因不敢丢下李泽而不得不放弃击杀鼠王的打算。宣誓主权的动作不是给鼠群看的，而是给鼠王看的。

也就在此时，鼠王的两只前爪突然集中在一起，以左压右的方式微微弯了一下腰。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的石小川稍一错愕，忙左掌压右拳回礼。

“承让！”

领域之争就此结束，再说平台上也没有食物。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响起，准备离开的鼠群开始朝山洞内退却。

等周围全都安静下来，咬牙坚持的石小川这才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喘粗气。感觉体力恢复一些，开始清理平台上的老鼠尸体。他可不想等李泽醒来再吓晕，只留下一只看着胖乎乎的老鼠准备打牙祭。

两把防身用的匕首都掉进下面的岩浆，现在只能用手撕的方式整理肉食。等忙活完并留下两大块嫩肉，轻微的咳嗽声从石小川的身后传来。

看到李泽醒转过来，石小川将一大块生肉递过去。也多亏他留个心眼，将皮毛什么的都丢下平台。要是让李泽知道这是老鼠肉，估计当场能把肠子吐出来。

别看李泽是个女儿身，却没有女孩子的矫情。接过生肉只是看了看，然后闷声不响地大吃起来。她的这个动作让为此还在担心的石小川彻底放下心来，坐在平台上慢慢地咀嚼着新鲜的生肉以补充能量。

石桥上面的根系肯定没有毒，因为拥有超级嗅觉的老鼠都没有被毒死。而且石小川刚才还被动喝了很多鼠血，大体力输出更会导致气血流动的快。要是老鼠已经适应毒性，那么现在的他早已毒发身亡。

新鲜的肉带有独特的香味，看来应该与老鼠常年吃这些植物根系有关。刚才还饥不择食的李泽吃了个半饱，马上意识到肉里面夹杂有植物根系的水果香味。再一琢磨又发现身上喷溅的血，马上意识到手里拿得肉是什么动物的肉。一阵反胃，起身就想大吐特吐。

并不打算动的石小川将最后一块肉填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也许接下来的十天甚至是二十天或者是一个月都要吃这种东西。你要是决定放弃，不如现在就跳下去求个痛快！”

心狠的石小川说完，搓搓粘乎乎的双手。起身看看闪耀着磷光的蓝色大桥，自顾自地说道：“梦想与现实本就遥不可及，而我们却非要决定放弃自己的一切踏上寻求梦想之路。坚持！有时不是嘴巴一撇的那么简单！它需要我们战胜自己，战胜恐惧！只有活着，我们才可以一路走下去。教授！你要真想找回你的父亲，就把手里的肉吃掉！”

此时的李泽早已满眼泪水，晶莹一滴滴落在手里的鼠肉上。

石小川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更知习惯养尊处优的李泽必须要过这一关。残酷吗！？恐怕后面的经历比现在还要残酷！

李泽忍住强烈的呕吐感和想要丢掉生鼠肉的冲动，求饶的眼神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面无表情的石小川大嘴一撇，示意李泽现在就可以跳崖自杀。

“石小川！我恨你！”

听到震耳欲聋的怒吼，石小川只是微微一笑。“你要是能活下来，那就恨我一辈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