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 总在做错事,总留不住人。(第2/3 页)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沈侯爷,您来得正是时候!”阿离如蒙大赦,半拉半拽地带着喻长行离开,“侯爷既然有要是与掌门相商,公子你也守了一夜了,快回去歇息吧。”
听到喻长行守了一夜,喻从意没忍住抬眼,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袖摆。
阿离走前贴心地拉上门,一时只剩下喻从意和沈择赢。
“吵架了?”
“没有。”喻从意没胃口再吃,勺子一放,转身就懒懒躺倒在床上。
她动作太大牵扯伤口,疼得她本能地倒吸了口气。
“看起来也不像吵架那么简单。”沈择赢扯过凳子坐在她床头,“他对你表明心意了?”
看到喻从意身体明显一僵,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沉默了半晌,喻从意认命般开口:“你也看出来了?”
“我又不瞎。”
“所以我不能答应。”
沈择赢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只不过笑中多掺杂了无奈:“我不懂你在别扭什么。”
喻从意背对着他,盯着垂帘发呆。
说是发呆,脑中无一不是在想喻长行的事情。
她刚刚绞尽脑汁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他一定很难过罢。
“沈择赢,我是不是错了?”喻从意似是问句,更像自语,“若我当时没有将他留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我是不是,又害了他?”
她现在浑身是伤,沈择赢原想拍拍她的肩膀已做安抚,在半空复又停下。
他宽慰道:“何必去后悔没走的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何况给人当师父,哪有不为徒弟考虑的?你不过是做了和君成一样的事情罢了。”
喻从意将自己埋进枕被里,不知有没有将沈择赢的话听进去。
等她再开口,已经转了话题:“宁三叔他……”
“照他的意思已经火化了。”
喻从意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还是没将那一声声“乖宝儿”从脑海里驱走。
她好像永远都在做错事。
她好像永远都留不住想留的人。
喻从意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想起那人,心底愤恨仍是止不住:“绛恩呢,没来闹?”
“没有。”沈择赢犹豫了一下,“太傅府对外说,绛恩得病休养,不便见客。”
她冷笑一声:“也好。”
“既如此,我晚些时候给宁家致信,等他们的回复。”喻从意道,“若他们不肯让宁三叔回去,那我带他走。”
沈择赢没有异议,复提起另一件事:“陛下想见你。”
短短五个字,喻从意直接从床上坐起:“皇上?”
“他怎么会知道……”
将脱口的话在喻从意唇边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洛京城是天子脚下。
她从前是见过这位皇帝陛下的——在他还是大皇子殿下的时候。
“能不去吗……?”
沈择赢面露难色,仍道:“若你不想,那我替你回绝了。”
“罢了。”喻从意颓废地躺回去,扯过被子将自己埋得结结实实,“我去还不成吗。”
忠肃侯府再如何风光,也是臣子。
如何不愿是她的事,但她也不会让沈择赢因自己的喜恶置于两难的境地。
不过……
喻从意打心底里厌烦那座皇宫里的人,一想到自己要正经梳妆打扮只为去给讨厌的人赔笑,她就浑身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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