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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想清楚再说。(第3/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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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看了眼脸色发白的令仪,再看了看他,嗤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你不敢让她来见老身!不就是失而复得吗?瞒着,都瞒着,有本事也学别人金屋藏娇的法子,筑个金屋把人家藏一辈子。”

又叫青雉去扶她过来,“可怜见的,吃了多少苦头才回来,你倒舍得叫她连老身都不见。人再贱,也是娘生爹养的,不见过家里人,哪里算过了明路。”

令仪抿了抿唇,被青雉迎到了雕云纹靠背圈椅旁,搬了只月牙形杌子坐下。

腰背放得很直,拘谨小心。

老祖宗摸了摸她手上,冰凉刺骨,忙叫人拿自己的手炉来,添足了炭火后放在她膝上,温声道:“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老身晓得你在外头不容易,如何会怪你?”

当初宪儿忽然将绍儿送到她这里,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问宪儿他不说,问了他身边人也没个头绪,只得罢了。

但也知道凶多吉少。

那时虽然打下了洛阳,城里到底不少洛阳人的探子,眼前这个又是宪儿心尖上的人,被掳了去折磨拷打也尽有可能。偏她又生得出色,离了东宫难说遭了什么罪。

令仪手搭在手炉上,有些不知所措,细弱的脖颈微勾垂着,没有抬头,柔掌抵着温暖的手炉,“妾……多谢太皇太后……”

她虽恨鲜卑人,面对这个老人却恨不起来,是她一手抚养了那个孩子,此前几次也能看出她对他十分钟爱,用了心的。

“都是一家人了,还叫这些光好听却疏远人的名号吗?”老祖宗越看她越满意,虽瘦了些,怯弱了些,到底还是平安回来了,身子往后能慢慢养起来。

青雉半跪在了脚凳上,给她捶着腿儿,听了,仰面笑着看向令仪道:“娘娘,您要是叫了这个尊号,太子殿下也得跟着叫,这才算个道理。可殿下叫了这么多年老祖宗,难改口,一时叫错了却是个小小的忤逆,让人听了不好。便是为了殿下着想,娘娘也该改过口来才是!”

再次听到那个孩子,令仪身子细细一颤,可到底难以接受这样认了鲜卑人为祖宗,把暖炉靠腹处拢了拢,戒备藏得很深,“尊卑有别,妾一时改不过口来,还望太皇太后原谅。”

青雉还要再劝,老祖宗打断了她,抬起些身子,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令仪搭在手炉上的手背,“好孩子,是不是还怨老身?那时说去母留子,和宪儿站了对立两面,非要去了你。可是……”她没说出后话,为难是自己的为难,要人性命却不假,怎能轻易就翻过去?如此想来,她又觉得眼前之人性情纯真,不遮掩喜怒,比那些工于心计的还好些。

便笑道:“都过去了。咱们还来日方长。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便什么时候开口,老身只在这兴庆宫等着就是了。”

她丝毫没有凌人的盛气,好商好量的,如寻常人家的祖母般和蔼可亲。

令仪忽然难以忍下去,倒宁愿她凶一些,如今这样慈祥和蔼,她反倒像被架在火上烤。不由向拓拔宪看去,只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圈椅上,见她看过来,微微挑了挑眉,向她举了举手中瓷杯。

令仪挪开眼,像老祖宗扫了眼,才又低下了头。

拓拔宪猜到了她想什么。

大概觉得他太过强势暴虐,分明是个暴君贼子,怎么和老祖宗丝毫不像。

过了会儿,话又转到拓跋绍身上去,老祖宗看着窗外亮丽的天色道:“过不久,便要下早课了,你既回来了,便先陪他吃一餐饭,看看他如今什么样了,也叫他认认你的样子。”

“只怕……”令仪身子僵硬如铁,想婉言拒绝。

比起和那个孩子相认,她宁愿他永远不知生身母亲是谁。毕竟当初她主动抛弃了襁褓中的他,却至今犹不悔。

“老祖宗”,拓拔宪扫了她一眼,插入她未尽的话,“朕封了袁钟二女以学士之位,不日入宫,届时还要老祖宗费心。”

老祖宗果然疑惑地“咦”了声,说为何如此突然,不过她并不反对后宫充实,点了点头,“那两个娘子倒不错,小意温柔,侍奉得力。只是也太聪敏了些,于小事上多些计较。不过人无完人,哪有处处好的,这样倒也够了。”

又笑了笑,看了看令仪,“有新人入宫,可不要因此饮醋。老身知你在东宫是一枝独秀,但宫中不比东宫,顾忌得多些。”

拓拔宪也莫名提了些神。

对此令仪倒应答如流,不见丝毫犹豫,“三宫六院,本就是平常之事,妾安之若素,不会饮醋含妒。”

“香奴此言,听了不像妃嫔,倒似贤良之后。”拓拔宪淡淡道。

“……妾不敢。”令仪没看他,也就没泄出眼底的愠怒。妃嫔贤后,都是他的妻妾,于她而言能忍下这贵嫔之位已是艰难,毋论他妻室之位。

老祖宗也觉察出些许端倪,这两人怎么好似有些争锋相对,不如过去和美?但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有个孩儿在中间,还是往常那般为好。便暗暗岔开了道:“之后的事再说,怎么绍儿还没回来?青雉,这里不必你了,出去望着,若快到了便迎进来,别叫绍儿晒了。”

青雉去了,只剩令仪留在老祖宗身边,她有些忐忑,莫名觉得说出来可能会惹拓拔宪生气,但……她违背不了心中意志,抬起了明眸,缓缓道:“太皇太后,妾有一事相求,还望您准允。妾身份卑贱,能见到太子殿下就已心满意足,其余的未敢奢望,更怕自己有损殿下尊贵。”

“有些话,想清楚再说。”拓拔宪拈了只瓷杯在手,话语虽淡,掷地有声。

令仪抖了抖,呼吸微促,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带了渴求看向老祖宗,“妾……妾望太皇太后不要将身世告诉殿下,免得他叫人看轻。”

拓拔宪握在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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