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情字难解。(第2/3 页)
现在看来竟是和那姓沈的在一起。
“你心里有数,只是想我给你一个答案罢了。”阿离恰好收笔,今日这字他写得很满意。
“掌门这几日确实一直和沈侯爷在一起。”
话音刚落,阿离欣赏不到两秒的字被人抓走,飞快在来人手心中皱成一团。
阿离这才迟迟抬头,笑眼盈盈地看着喻长行。
喻长行此时依旧身姿挺拔,清雅无双。
撇开他略显粗暴的动作不谈,若叫旁人见了,应当认为这谪仙般的人合该是一副不染尘世的模样,冷脸亦自成风景。
可惜,阿离和喻长行,太熟了。
喻长行没有十六岁之前的记忆。
自他恢复意识起至今,两年时间,除了喻从意,便剩阿离与他朝夕相对。
阿离理所应当地知道,这位被掌门多番保护的小公子,眼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内里早已盛怒滔天。
只可惜了他这副好字。
“相识一场,我奉劝你一句。”阿离绕过喻长行,擦肩而过时轻飘飘道,“有些事情不是做徒弟该管的,有些界也不是你能越的。”
喻长行的拳头紧了又松,掌中不适的异物感唤回了些许神志。他后知后觉,展开手心里的纸。
都说见字如人,阿离素日里装出一副老好人的形象,一手字却苍劲有力。
纸上赫然一个占据全篇的——
情。
跟着揉皱的纸一道,那个字上布满折痕,笔画间扭曲弯折,喻长行尝试几次,纵使再用心抚平也无法恢复原状。
沈府内的心事重重,终不会随着萧瑟的冬风,如人所愿吹至喻从意的身侧。
因为她现在正在卖包子。
醉仙楼前,长街对过,支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小摊铺。叫卖吆喝声汇集在这片土地上,伴着包子的芬芳绵延数里。
“哟,今儿怎来的是个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几人走到包子铺前,说笑道,“拿三个肉包三个素包。”
喻从意麻利地装包子,嘴上应道:“大姑病了,我这个做侄女的替她看两天铺子。客官您拿好。”
“你还挺上手的。”背脊被拍了一下,喻从意侧过头,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从后递到她嘴边。
她也没客气,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险些被咬到手的沈择赢轻啧了一声,玩笑道:“真当自己是我娘子了?”
“舌头不要我可以无痛帮你割了。”
喻从意边骂着,边探身将装好的三个包子递给眼前尚不足台子高的小丫头:“小妹妹拿好,路上小心些。”
他俩现下各作平民百姓打扮,特意上了妆,模糊完五官底子又调脏了肤色,乍一瞧哪有半点侯爷掌门的样子。
沈择赢还想说什么,就一个红粉衣裙的美妇人娉娉袅袅走了过来,小腹微凸。
“拿两个粉丝包子。”妇人道。
喻从意应着,回头拿包子时与沈择赢互换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她来了。
这妇人姓钱,是崔员外养在外面的外室。
记得醉仙楼那日回府后,沈择赢喊她去了房,开口便是请她一同调查崔府的真假账簿。
沈家怀疑崔员外要私吞崔家家产,且已有了些证据。
“崔家的内事,与沈家何干?”喻从意眉峰轻挑,没有自恋到认为沈择赢是为自己所做,“你是不是闲?”
沈择赢猜到她会这般说,折扇轻摇,悠悠道:“说来话——”
喻从意闭了闭眼,沈择赢立马改口:“说来话短。你见到的那位崔员外,本名王八弟。真要细算起辈分,我该称呼他一声……表姐夫。”
旧事新谈倒也简单。
一个可怜女子,一朝走丢,十年方还。爹娘有愧,接纳了一穷二白的姑爷,赔上十里红妆。结果成婚不到一年,女子就因难产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
十年间,老父老母抑郁成疾,先后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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