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 你真的长大了,都能背师父了(第3/3 页)
注意力一分散,连身上的乏痛都被遗忘许多,不知不觉走到刚刚和喻长行分别的地方。
见江边人影好端端坐在那儿里,喻从意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唤声“长行”,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朝前倾了下去。
喻长行面色阴沉,坐在江边不知在想什么。
熟悉的轻唤唤回他的注意,盘旋在脑海中的念头在触及师父的一刹那全部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心口绞裂之痛。
“师父!”他连忙上前接住喻从意,生怕她身上哪里有伤,双手只得扶着她的肩膀,“我背您回去。”
“无妨。”喻从意借着他的力站稳,“你没受伤吧?”
“我哪里会受伤,倒是师父您才有事吧。”喻长行紧皱着眉头,二话不说就走到喻从意面前蹲下,“上来。”
“都说……”
“上来。”
喻从意看着地上的背影,默了默,还是趴了上去。
怕她颠簸,喻长行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正是背上喻从意,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这个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师父,这样清瘦,这样单薄。也只是个会受伤的普通人罢了。
清风拂面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喻从意行走在这世间,难得的寻到了一丝心安。
可这份心安带来的是另一份更深的怪异,挠得她心底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为驱散这份感觉,喻从意玩笑道:“长行,你真的长大了,都能背师父了。”
扑向脖颈的呼吸弄得喻长行痒痒的,痒到整张脸都有些红:“我本来就很大,而且两年前师父将我带回济生门时,不也是背上山的吗?”
“……”
后面久久没再有声音传来,喻长行以为喻从意睡了,便也不再说话。
月光从不受世间喜乐影响,如旧发出银色的光,照亮行人归途路。
直到快回到忠肃侯府门口时,喻从意才闷闷开口:“不是的。”
“不是什么?”喻长行乍听见她说话,没反应过来。
喻从意却已经示意他将她放下:“你去瞧瞧阿离歇下没有,若没有的话能帮我打桶水来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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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暴乱闹得沸沸扬扬。
明德帝大怒,命人彻查,务必查清背后凶手究竟何人。
听闻抓到的几个活口本就是死士,刑部的人轮番上阵都撬不出半点内情。
结果明德帝亲派了个御史台的侍御史参与此案,没过三天,个个招供。
当天作乱者四十余人,受捕七人,皆出生大胤北疆长平关一带,是羌国养在大胤的内奸。
近几年大胤与北羌摩擦不断,前段时日北羌两名士兵醉酒越境滋事,当地百姓为自保误杀二人,北羌借机朝大胤索要利益被拒。
故想了这样一招,来给明德帝添堵。
不过朝堂的风云变幻终究只是上位者的博弈争斗。
而喻从意收拾好了行囊,给喻长行留下一封信后,静待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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