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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试印。(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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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一刻,车门却紧紧合上了,将车厢重新封成与世隔绝的小小天地,密不透风。

令仪垂睫轻颤,屈了半身,曳着淡青罗裙坐到了车门附近,柔掌扶门。

“夫人有何吩咐?”车夫听见动静,在外下意识按紧了车门,周身警备起来。其反应之快,措辞又不卑不亢,明显并非常人所能做到,最大可能便是拓拔宪从军中检出的军士。

“……她去了哪儿?可别叫人挤撞了。”令仪攥着雪帕,轻咳了声,话中透露担忧之意,搭了个解释,“若能远远看着,到底叫人放心些。”

仿佛要印证她所说,拥堵人群中冒出几声斥骂,诸如“谁的臭手,敢胡乱搭来”“莫挤莫挤,鞋履要叫你穿走了”“不好,簪子着人勾了,快帮我看看到哪儿了”,不一而足,此起彼伏地响闹,乱成一锅粥。

好在佳节时分,都是去庄严寺听头道钟鼓声的,耐性比平时足得多,来回交锋几句也就罢了,不然只怕要因此生出口角,彼此领教领教了。

所以她担心的不无道理,回去的路上也太兵荒马乱了。

车夫却稳坐钓鱼台,嘻开嘴笑了声,“夫人放心罢,她拿了腰牌去前头开路,片刻功夫就带人过来了,不妨事的。”

令仪哦了声,果然放心许多,余下的些许不安也是人之常情,“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如此密匝匝的人流,路只怕不好挤。托了你的双目,且再仔细些,若看见她回来,便早早知会声。”

对此,车夫倒应得敞亮,很能理解这些闺中女儿的情谊。比如他们同处营帐之中,虽有什长、百夫长、乃至大小都统之分,军阶高低有别,但日日在一块儿吃住操练,早已和旁人感情不同。这位夫人如此表现,在他看来是重情义之举,再正常不过。

于是在堪堪看见青衣人影归来时,他屈指叩了叩车门,“夫人,回来了。”

话音未落,令仪迫不及待打开了车门,欣喜得欲将半个身子探出张望,被车夫横臂才拦住了。知道自己一时太过情急,多少有点不合体统,反省之下,很合仪地坐在了位上,只以明眸向外打量,“在哪儿?”

车夫指了指西面,也正是围街木栅和疏导兵卫所在,令仪随之看去,视线如放纸鸢般,远远近近,高低上下,却总找不到人。

“如何找不见?可是看错了?”

她手扶车厢,轻轻皱起剪绒般的乌眉,很是不解。

车夫此时也有些懊丧。方才有波人流涌过去,男男女女一大堆,才看见的人影被淹在其中,真要找起来简直没个头绪。早知就晚些知会了,多早晚的事,如今这样多少有些伤他面子。讪讪的,便把车门合了道:“是我草率了,夫人还是回去坐等罢,到车下自然就看见了。”

令仪不敢惹他疑心,叹了口气,远远地看了最后一眼,好生坐了回去。

车门合上后,她不免有些焦躁,咬了咬下唇。

吴池明明就在离东阳门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她数次向他看去,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想来没有察觉。

但要从西宁公府如实传出消息很难了,出来能碰上他的机会也极少,今日算赶了个巧。一旦错过了,谁知还有没有下次。

她须得设法让吴池看见自己,明白她当下处境。

“夫人,我回来了!”

车外陡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有了头绪。

令仪猛得推开车门,弯着细腰,匆匆忙忙地前去相迎,急得足下一个踏空,摔到侍女怀里。

侍女吓得紧紧抱住她,捧了束娇花般,“夫人小心!”

周围人群也向这里看来,不少人被那罕见品貌夺了目光,驻足流连,舍不得前行半步。

令仪好不容易站稳了,发现各色人都在观着自己出丑,不大自在,想以雪帕来掩。找了却发现手里的雪帕不翼而飞,向侍女说了,还道帕子一角还绣了个“襄”字,应是方才扑到她身上时脱了手。

侍女知世家女子贴身之物至关重要,丢损了容易出事,便也帮着四面看了看。

一阵快风扬尘起,令仪手背掩唇咳了几声,左右找了圈,更是远远地看了眼,实在找不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摆摆手,“罢了,就是块帕子,没了就没了,早些回去要紧。”

侍女扶她上了车,仔细掩好车门,笑道:“夫人刚才差点吓坏奴婢了,人多且杂,车架又这般高,若摔了,只怕身上要留好几日青紫。”

谁也猜不准主上何时来找夫人,但来了总要幸夫人,若看见青紫,他们的日子只怕要不好过。

令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多亏你机敏,处置得当。”

心底却在想着方才吴池到底看见她没有。

似乎对视了,又不能确定他是看向她,还是这里的百姓……

马车开始动了,木轮碾过石道,比起高高低低的马蹄声,久响不息。

“有了这些人在前开路,果然畅通无阻。”侍女寻着话打发辰光。

似乎也就是这一刹那,夕阳落尽了余晖,天阴了下来,冷气不知从哪而起来,自四面八方渗入了车厢,她切实感受到了,又问了要不要把氅衣披在身上。

令仪说好,其实心神不在这上头。

哥哥那时怎么说的呢?

——吴池有办法助她离开洛阳。

可马车就快过了东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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