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 白洱与白夫人赶到时,季府已经站了一屋子的人了,乔家,胡家,几乎……(第2/2 页)
“我其实…不叫摊儿,爹娘给我取的名…字是贪儿,他们只想…要一个儿子,我也不想…做他们…的女儿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轻到不凑近便听不清的地步了:“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袅袅,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我叫袅袅,不是摊儿了。”
白洱颤抖着手探到她鼻下,已然没了气息。
她死了,死在萧瑟的秋风中,死在众人或鄙夷或惊讶的目光里。
这么一个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做的人,竟然自杀了!
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或许早在她答应魏帝的时候便已经为自己做了决断!
那把插在摊儿胸口的匕首不再起伏,白洱却觉得它红的刺眼,它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人有所求,假于物;物有所求,假于人,孰棋子乎?
啪嗒一声,红色的匕首自动变成了一块如意纹血玉从摊儿的身体上滚了下去。
摊儿的脸上那副绝色容颜像是面具一般从中间裂开一道裂纹,随后像是玻璃摔在地上一样四分五裂,白洱与秦沅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的五官很好,虽没有那张假面来的精致艳丽,却十分的清秀乖巧,像是沉睡的洋娃娃。
秦沅蹲下身,捡起那块血玉研究起来,那天她自己拔下匕首时也是如此,它会自己变换形态。
“把它给我看看。”
白洱将摊儿的双眼阖上,对着秦沅伸出手。
秦沅不明所以,还是将血玉递了过去,血玉一接触到白洱的手上便像生了根一样,紧紧的粘在白洱的手掌心。
“啊!”
一阵电流顺着手臂传到大脑,白洱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没有一点力气,她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可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串她看不懂的字。
“阿辞,你怎么样?”
秦沅慌得想将白洱手中的血玉拿来。却发现无论她怎么用力,那玉仍旧纹丝不动。
“乾州。”
“你说什么?阿辞,你醒醒!”
“乾州。”白洱声音越来越轻,竟晕了过去。
“阿辞,你醒醒。”白夫人从秦沅怀里接过白洱轻轻的摇晃着。
白洱睁开眼看到了面前正欲落泪的白夫人,忙出言安慰:“娘,我没事。”
白夫人脸上神色没变半分,而秦沅正面带担忧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白洱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又大声说了一遍,见二人还是毫无反省,她终于意识到了,原来她们听不见。
心下一沉,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她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手,企图用疼痛唤醒沉睡的身体,可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冲破身体的桎梏。
这算什么呢?植物人?会一辈子这样吗?
“把她送进宫里,让薛太医诊治。”魏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紧接着她便被几个女使婆子抱着送进了皇宫里。
这是白洱第一次来到皇宫,虽然视角受限但与她想象中的皇宫并没有多少出入,一座一座的宫殿静静伫立,像是一座座坟墓。
住在这里的人,真的会快乐吗?她想。
宫殿的一角,是太医署,药草随处可见,院子里泛着汤药特有的苦涩,可这是第一次,白洱觉得闻着十分令人心安。
薛太医带着几个徒弟将白洱围了起来,秦沅被他们隔绝到视线之外,白洱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对秦沅如此依赖了。
老太医捻着胡子诊脉,又扒拉起白洱的眼皮,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可诊出来是何病症?”白夫人心中担忧不已。
“这...令爱脉象平和康健,不像生病,倒像是...睡着了,待老夫施以金针刺穴之术,看能否将令爱唤醒。”
“年轻人,不必担忧。”
白洱回过头,身后那无垠的黑幕中竟缓缓走出一女子,这人一身白衣,气质卓然,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你是什么人?”白洱心中戒备非常。
“你能见到我,是有机缘在身,不必害怕。”
那女子一抬手,悬在空中泛着金光的符箓便自动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像是灵活的蛇。
“这是梦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