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风骨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白洱挡在墨子谦身……(第1/2 页)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白洱挡在墨子谦身前“:你们凭什么欺负他?”
“我就欺负你又”那赵学子看着两人身后走来的两个高大的男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闭上了嘴。
周围响起一阵唏嘘的声音,赵学子许是觉得落了面子咳了两声又道“:关你们什么事儿?”
“这位墨学子既参加了科考想必也是在册的,依照东岳律,凌辱同考要上报师门与尊长,若殴打同考则上报考官记德行有亏,不知两位学子想做到哪个地步呢?”
秦沅踏步而来,几句话掷地有声,赵学子与韩学子向四周看了看,拍了几个铜板便跑了出去。
“多谢几位仗义执言。”墨子谦朝着几人行了一礼。
白洱这才细看墨子谦,只见他五官周正,面带正气,双眼也是炯炯有神,简直一副官相!
“举手之劳,祝墨学子金榜题名。”魏翊等人回了一礼。
墨子谦笑笑,也没多做停留就又去其他地方忙碌,周围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墨子谦自小就父母双亡,靠着邻里接济才活下来,略大一些便自己种菜养活自己,只是官府中以他无田地的理由将地也给占了去。
后来还是这驿站老板好心让他在这做活抵吃住的花费,而墨子谦又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得了一老儒举荐得以读科考。
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白洱不禁对墨子谦肃然起敬,身处逆境当中仍没有随波逐流,光凭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还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
日头彻底不见,稀疏的星星高悬在天上,店家关好了门,学子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是整个驿站仍旧灯火通明。
屋里的炭烧的很足,白洱有些热顺手将窗子开了个小缝,看着四周一盏盏亮堂堂的屋子,她竟然心里也跟着有些紧张。
科举比高考还要困难的多,三年一考又是百里挑一多少人从少年读到白发苍苍仍旧身无功名。
叩叩!
是有人在敲门,有了上次的经验,白洱心中警觉了许多,弯下腰走到门口却没有说话。
“两位姑娘,在下墨子谦。”
听到墨子谦的声音,白洱才问“:有什么事吗?”
“二位姑娘今日为在下解围,实在感激不尽,在下略通医术,观二位姑娘面色黯淡应当是数日受寒所致,在下这里正好有些驱寒的草药,可用以足浴。”
墨子谦并没有多做停留,将东西放下就离开了客房。
白洱听着没了声音将门打开,只见一个托盘里放着六个用布包好的袋子。
秦沅走过来拿起布袋嗅了嗅道“:应当是一些艾草,这墨学子还是心有巧思的。”
“愿这墨学子得偿所愿吧。”白洱看着布袋道。
放榜这日,下了好大一场雪,白洱几人本想出发可一看到街上人山人海的模样顿时决定放弃。
“不如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白洱看着楼下小厮清理道路上的雪提议道。
三人也没反对,于是四人便随着人群一起涌向府衙门前。
等到他们挤到外围时已经见了很多学子往回返,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考中还是落榜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挤不过去了!”
“想不到竟然是况旭公子高中案首,真是出乎意料!”
“那章真的是况公子写出来的吗?那也写的太妙了,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路过的两个学子的话倒是让魏翊起了兴趣“:我有些好奇这个案首的章了。”
又过了许久,几人终于挤到了最前面,按说这前三名的答纸都是要放在榜前展示的,魏翊看了很久才道“:此子大才。”
白洱通读了两遍,发现这第一名的况旭的章比第二名与第三名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章怎么会是况公子的?你们再好好核查一遍,这明明是我的章!”
众人都被这几句话给吸引了目光,只见墨子谦拉着放榜的官兵不肯松手一个劲儿的哀求。
那官兵啧了一声,嫌弃的将墨子谦给推开,又看向同行的伙伴两人相视一笑,带着讽刺。
“你一个店里打杂的,怎么可能写出来这样惊艳的章?莫不是见自已名落孙山心中怨恨便攀污我们公子?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况公子可是县令况大人之子,小心挨官司。”
“可明明那就是我的章。”
墨子谦刚说完,县衙的大门正好打开,只见况县令正抬手引着三个身穿官袍的人往外走。
“哈哈哈哈,令郎才华斐然,日后成就定然是不可限量,况家家学渊源,真是虎父无犬子。”三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官员朝况县令拱手祝贺。
“评阅大人谬赞了,犬子不过是侥幸得了大人们的喜爱。”况县令嘴上说的谦卑脸上都快要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