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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合了合寝衣。(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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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看着在兵马簇拥下离去的稚子背影,目光柔软,久久未曾挪开视线。

“襄襄?”晋纯刚叫侍女添了暖炉,见她还在外间站着,取了件鹅黄外衫,走去将外衫披在她的肩上,收起疑色道:“可是还觉得委屈?何不进去休息?”

令仪淡笑着摇头,“没有,我想着今日之事虽然难堪,也并非一无所获。不说这些了,哥哥也去歇息罢。”

晋纯不知太皇太后之言,眉头略皱了下,而后马上松开,牵着她进去,含笑道:“襄襄睡一觉,把这些都忘了罢。不管有获无获,叫襄襄受委屈,总归不值。”

屋里加了暖炉,烧起来无烟的银霜炭不动声色地将阖室烘得春气熏染,衾被皆暖,令仪安顿了下来,晋纯看着她睡去,并未马上离开,看着她恬淡睡颜,想起她看向那个孩子的温柔神情,目光暗沉。

……

拓拔绍却没有这样的暖意可享,他被人脱去了外裳,只剩单衣夹衣,被人逼着往前跑。

“父皇……”

他累得胸腔好似充血,似乎马上就要累到吐血,软着脚跌在铜驼街上。

“你逃出宫之时,不曾想过此时此刻?”

拓拔宪骑在那匹凶悍黑马之上,手上执鞭,身姿伟岸高大,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向前。

随行的军士数十,皆不敢妄自出声,衔枚一般静行,只有乌军靴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拓拔绍停了下来,从小不曾吃过这样苦头的身体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动,“绍儿不管,绍儿要老祖宗!”

拓拔宪将鞭子甩在了他身边,噼啪一声,极为冷静的语调,“起来。”

军中之人如若听到,就知道主上这是不悦了,拓拔绍却凭着本能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响彻寂静长街。

下一刻,牛皮所制油浸青鞭无情地落到了他身上,伴随着一句句的训诫,“朕说过,你是魏国太子,太子可以流血,绝不可流一滴泪。你师傅教你的都忘吗?会流泪之人,一辈子不该握弓,能做的事不过杀鸡宰羊。这样的人即便握了弓,也不过是废物!”

拓拔绍哽咽着站起来,倔强道:“绍儿没哭,绍儿不是废物,绍儿只是有些累了。”

拓拔宪手上动作一顿,在他的哭声当中听到些熟悉的影子,鞭子力道一软,失了准头,没再落到他身上。他把青鞭顺手丢在了地上。

历代魏王不惮将犯错的稚子打成重伤,熬鹰一般的养大,只为了激发他们的狠绝之心。没有一任魏王逃脱过这样的成长。

所以拓拔宪听了他的话,只是淡淡道:“朕不在乎你累还是不累,只在乎交四鼓之时你到没到宫中,做不到,来乾阳宫领剩下的鞭数。”

说完,他驾马而去,兵马也随之而行,片刻之后,拓拔绍身边便再无一人,竟是只将一个七岁稚子留在了陌生地方。

……

拓拔绍赶到兴庆宫时,刚刚交了四鼓,他不顾身上青紫,高兴地跑了进去,大声道:“老祖宗,派人去告诉父皇,绍儿回来了!”

等在外厅上的老祖宗走下来一把扶住他,叫人捧热汤面巾来,替他细细洗着身上的污痕,伤口涂药时差点落下泪来,多次叫青雉轻一点儿,“偏你淘气,惹得你父皇动怒,白白受这样的责罚。”

却也没多说什么,鲜卑人教养孩子,历来要教孩子在狼丛虎队中历练,若是有几个孩子,互相残杀也不算罕事,能留下的才能为众人所认,这便是强者为尊。好在孩子们的生母尽去了的,也没什么人说着心疼之类的话,便一直作族俗延续了下来。

今日宪儿从演武军帐回来时得知绍儿不再,几乎倾了举城兵力找寻,便是都人只闻其名的“击征卫”也被他派了出去,将洛阳翻了个底朝天。

拓拔绍正为自己做到了父皇要求之事而满心沉浸在自傲当中,不以为意,“本来就没什么,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老祖宗不是和我说过,父皇曾被祖爷爷打得身上遍体鳞伤,一年不能握弓吗?绍儿比父皇厉害,还能握弓!”他抬起手臂示意。

老祖宗哭笑不得,亲手替他穿着衣道:“你这是认的什么错?认出一个你比你父皇还厉害的道理?”

“绍儿当然厉害!”

祖孙两人又说了会话,老祖宗便哄着拓拔绍睡了,走出小间向自己的卧房去时,臂扶着青雉,看窗棂外的青黑天光道:“你看宪儿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置她。”

青雉知她口中所说乃是那令仪,原本要充入后宫的,现在陛下明说了不妥,再召进来也无用,恐怕也只能……

永绝后患。

她悄声道:“可是要安排人手……”

太皇太后凝神想了会儿,摇了头,“不,还是再看看。宪儿的语气,老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先把那袁钟两家的女郎召入宫罢,如此一来,便可叫她们举族迁来洛阳了。至于她,来日方长,不急。”

过了会儿又忽然道:“不瞒你说,虽是族俗,老身看着还是心疼,小小的人儿他是半点没手软,打成那个样子,没个十来日恢复不好。这几日叫他别来这里用膳,老身看着怄气。”

……

乾阳宫中,拓拔宪并未就寝,无人处他忽然就想起了今夜的一切。

活色生香的□□,抗拒厌恶的表情,弱到轻轻一点力道就可以掌控的腰肢。

所有的一切组成了她,晋纯之妻令仪。

她的腰和唇有多软,脾气便有多倔,倔得不像个女人。

和过去他所宠爱的女人完全不同,那人装得柔顺谦卑,怎样的作弄都默默忍受,有孕前陪他荒唐,几乎是有求必应。

由此,他想到了命人关到侧殿卧房的女人。

“你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拓拔宪走进侧殿,面容隐在夜色当中,冷静地站着,看着这个再也无法引起自己任何波动的女人。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圣人,能对要杀自己的人无动于衷,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切源于克制。

他让克制超越了本能的恨,意味着他对自己喜怒的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帝王之心无喜无怒,本该如此。

莫名的释怀之下,他没有追究眼前女人的沉默,只是坐在了扶椅上,看着她直背跪坐的身影,又淡淡问了一遍,“说说,你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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