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试印。(第3/3 页)
还是没有人应。
那娘子就是去了别处……
会去哪儿呢?
钟儿重新躺回了脚凳,想着想着就开始迷迷糊糊……
一墙之隔的那边,幽暗烛光射在螺钿落地穿衣镜面,忽暗忽明,将镜中的人影照得不甚清楚。
但还是能看出是个女子对镜而坐,衣襟大敞,瘦弱的肩膀上搭着欲褪不褪的衣领。
本来是很平常的景象,一只壮臂却忽然落在了瘦肩上,慢慢地向下,熟门熟路地朝里入去,一直入到深处。
那只手臂好像在寻东西,却被香软腴肉挤得施展不开,兜衣更是快要撑破了般,最后借了脖后的石青绳为线索,慢慢找到了东西所在,从弹软的夹道中扯了出来。
温温热热的,还带了股浓郁馨香,连带乌金玉印上的龙身都变得旖旎了些。
拓拔宪三指捏住玉印,隔了粉荷样式的兜衣试着落下一印。
到底是玉器,离了人一会儿再度靠近感受到的便是冰冷了,令仪缩了缩身子,想躲开。
躲不到哪里去。
后背倚着男人屈起而立的长腿。
简直是往男人怀里钻。
拓拔宪感受到女体柔软,将玉印悬在她眼前,垂眸问,“刚刚,香奴喜欢吗?”
像在问她喜不喜欢被他落以私印,打上专属他的烙印。也像在问喜不喜欢在只有一壁之隔的侄子、侍女面前一层层主动剥开衣衫,每一步都亲眼目睹,不许从镜子上挪开眼。
令仪努力不去看那晃动的玉印,靠在他的臂膀,“为何陛下决定了又不去东安里……”
拓拔宪低低一笑,手臂沉沉地压回她的胸前,把玩着那方乌印,似是乌印比她好玩许多,漫不经心道:“去的路上要是有人见了香奴觊觎,劫走怎么办?朕如何能放心。况且在这里,香奴好像更懂事些,不用朕多说,就懂得如何讨朕欢心。”他说得很细致,“刚才侍女叫你,夫人正紧贴着朕亲朕,心跳得那么快,却死死抱住朕没发出声音,真会演。”
令仪呼吸微促,垂下了眼睫,似生闷气。
拓拔宪从落地镜中看到她熟悉的眉眼、微抿的朱唇,还有那瘦了些的下颏,玉印从指尖滑落,重新坠入她兜衣之中,长指抚至了下颏,不自觉地开始怀念曾经的丰润,“香奴不喜欢朕这样说,那好,便算朕说错,不是会演,是会忍。”
一国之君认了错,那便是架了台阶,即便有天大的不满也只能咽下,乖乖地就阶而下。令仪却只回头轻轻看了眼他身后的粉壁,又扭过头去。
“脾气好大。”拓拔宪从镜中看她的表情,些许变化都让他生出极大的趣味,想找出些不同,又觉得不用找,哪里都不同了。在一个最容易动感情的年纪有的宠奴,过了那个年纪之后再看,即便一模一样,又怎么会有相同感受?时过境迁,面目可……大抵如是。
令仪侧过了身子,枕在了他膝上,柔柔道:“不喜欢这里。”
拓拔宪从镜面移到她的脸上,看了会儿道,“你不喜欢这里,喜欢哪里?”一面替她快落下肩膀的衣衫捡了合起,仿佛真要带她去个别的地方。
“姑姑,姑姑救我……姑姑救我!”
洛的哭声忽然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小郎君不哭……”
看来钟儿也醒了,正在低声细语地安慰着她,过后又开了门,好几个侍女来回走动,抬热水喂安神盏。
隔了道粉壁,令仪听得清楚,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边若有什么动静,瞒不住那边的人。
她悄着声儿哀求道:“陛下,去临春阁好不好?我很喜欢那里。”
拓拔宪道:“是吗?”
她就那么想去东安里。
还是想去见谁。
“是。”令仪狠狠心,粉臂一扬,兀自抱着他的脖颈缠了上去,压着声在哭,“陛下,我认错好不好,从前我做错很多事……”
拓拔宪听着那细颤的声线,掐紧了圆臀嫩腰,十指深深嵌入。
“陛下再信我一回,我知错了……”令仪睁开了眼儿,春雾茫茫,看不清眼底神色,难受地咬唇。
他怎么会不信她从未后悔。
也当然信她随时想离开他。
男人掩下嘲意,猿臂猛揽,让她坐到了自己身上,亲了亲惊慌失措的她,“没关系。你忍着点,就不会吵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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