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风骨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白洱挡在墨子谦身……(第2/2 页)
“求诸位大人为学生墨子谦做主,况旭公子与我的章相差无二。”
他跪的笔直,仿佛那不仅仅是他的身体更是他的风骨。
况县令脸色未变甚至笑着上前温和道“:墨公子昼夜劳作,想必是不甘心落榜。”
说着又向身边人使了眼色“:来人,去取三十两银子来赠予墨公子,墨公子回去尽管放心读,再科考之时必定能够高中。”
他的话说的巧妙,先说墨子谦家境贫穷,那评阅大人恐怕也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墨子谦读不到什么,自然会认为他写不出好的章。
另一方面也会引导众人墨子谦心有不甘故意讹诈,此心何等险恶。
而对墨子谦说的话,三分安慰七分威胁,是想用银子让墨子谦闭嘴。
“我们要帮帮墨子谦吗?”白洱上前一步,又停下来看向秦沅。
“阿辞,别冲动,再等等看。”
银子被托盘端着递到墨子谦面前,况县令胸有成竹的捋着胡子。
谁知墨子谦连看都不看,将身体转向评阅大人双手合于额前郑重的叩首“:学生墨子谦,请县令大人评阅大人复核答纸,还学生一个公道!”
“墨公子,你可知诬陷案首是何罪?”况县令的声音冷了下来。
“冤或不冤,还请大人复核答纸!”墨子谦不卑不亢,言语之间并不让步。
“这墨子谦莫不是读读傻了?放着三十两银子不要去求什么公道?”人群之中这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你们还记得胡练吗?当年不也闹这么一出?不是没多久就死了吗?这墨子谦真不怕死啊!”
白洱后退了一步听着两人的交谈心中暗暗的思索起来。
突然况县令的声音传来“:墨公子执意复核想必也知道规矩。 ”
墨子谦挺直了脊背“:立雪六时辰,开匣验答纸。 ”
六个时辰?那可是十二个小时啊,他穿的那样单薄,就这样跪着只怕还没撑到复核就冻死了!
白洱又看向墨子谦,他背对着众人白洱看不到他的神色,可他背脊笔直,声音坚定,仿若植根于地的松柏!
人群渐渐散了,有人说墨子谦蠢,也有人赞他刚正,还有一部分学子与他们一样就站在墨子谦的背后默默的陪着他。
评阅大人本来应该回官驿,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也走不得,只好回县衙去等。
还没过一个时辰,白洱就感觉周身都冻的有些僵硬,她悄悄的动了动身子才发现雪已经堆到了脚踝那么高。
这墨子谦能撑得住吗?
县衙的门又打开了,况县令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大氅,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汤婆子,他身边的小厮又把那个灰木的托盘送过去。
“墨公子,你若愿意承认攀污,本官不会治你的罪,这三十两银子也还是你的。”
许是天寒的原因,墨子谦的行动变得十分迟缓,他缓缓的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白洱还以为墨子谦要向况县令认错,心中不免感到失落。
可没想到墨子谦竟然转过身朝着她所在的人群行了一礼“:诸位信任子谦,是子谦之幸。”
白洱这才看到,他的唇色早已发紫。
墨子谦说完又转回身一理衣袍重新跪了下去“ :冤或不冤,请大人复核答纸!”
“ 好!”周围爆发出一阵赞扬之声。
“有骨气,那继续跪着吧。 ”况县令一甩袖子转身便要往县衙里走。
“且慢。 ”
白洱看向身旁的魏翊,只见魏翊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又行至墨子谦身旁“:敢问况案首可是况县令亲子? ”
“ 自然。”
“ 依东岳律,若这墨学子所伸之事为事实那便是一县科考舞弊之案,况大人身为涉案至亲,理应避嫌。”
况县令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不是安南县人! ”
见此,魏翊也不反驳“:在下京城学子云游至此。 ”
那况县令微微变了脸色,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魏翊而魏翊也毫无惧怕任由他看着。
白洱正有些不解,就听到秦沅解释道“:东岳律涉案避亲到这安南县却没人提,想必是这县令刻意隐瞒了。 ”
所以才会在魏翊说出这话时,况县令第一时间就判断出魏翊并不是安南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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