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她不知道的地方,沈轻在梦中挣扎(第2/7 页)
正房那处的百合是沈耀不知去何处寻来的名种,春夏之时花开有多种,纯白白粉桃红橙色交相辉映。
还有几株红色百合在其中显得尤其特别。
他曾在爹面前赞叹过,这抹红在其中开得尤其热烈明艳。
他爹问他:轻儿也喜欢红色的百合吗?
他想摸红百合的小手收了回来:红色太亮眼,我不敢碰,怕碰坏。
他爹没再说什么,伫立在花圃旁许久未动。
他抬头看他:爹说也喜欢,还有谁喜欢呀?
他爹伸手轻抚花瓣中的紫红色瓣纹:你娘在西北最是喜欢红百合,这几株便是从那儿带来的。
沈轻儿时的印象就是在这片院子生活,沈耀极少带他出门见外人。
沈耀最常对说他的有关娘亲的话就是,把武艺练好,你娘就会很高兴。
他在小时最想要娘亲的时候哭闹,沈耀只是静静看着他,不曾哄过。
这样的次数多了,他就知道了,哭在爹面前没什么用,越叔夸奖他习得好的时候,爹才会很是欣慰,把他抱起来逗他玩,
越长越大,他越来越不能在沈耀面前使小性子,从来只有达到沈耀期望的时候,没有他哭或闹或撒娇成功达到目的的时候。
他隐隐知道爹是在计划什么的,可是他什么都不和他说,也不会听他多说。
沈轻有时会生气,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他对自己总是这样独断。
回神过来,他扯了扯没回身的男人:“爹,我想出门。”
“你忘了自己因何才重病?”
他向来想做什么,提出来时都是被这个爹训斥。
几个月前病重在床前的事,他是真不记得了。
后来听侍从说,他是自己和爹生气,非闹着要出去,被他关了禁闭。
他就自己偷溜出去,不知怎的晕在大路上,抱回府时高烧不退。
县里百姓们没见过他,不知他是谁家孩子,还是找了县丞来,才把他送回府里。
那个时候府上早就炸开了,沈耀着着急忙慌的寻完府内后急红了眼,让管家带着他们去上报衙门。
侍从走时,瞧见了院内突然召出来几个会轻功的武者,跟着他爹和越叔一同出门去寻的他。
“不让我出去也罢,你让我交两个朋友如何。”
正好此时私塾下学,卫迁正要出门,被一个童声叫住。
回头看,是沈先生和他的儿子。
他走过去行礼唤了声“沈先生”。
叫他的孩子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和这位严师道:“爹,就他了。”
他怔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沈先生倒是发话了:“你是县丞之子?”
他躬身回:“是,学生卫迁,是家中庶长子。”
沈先生点头对那孩子嘱咐道:“轻儿,先回院里,我与卫迁说几句话。”
叫轻儿的孩子还要说话,被沈先生挥手打断:“你先回去。”
小孩离开时,回头看了他两好几回。
卫迁疑惑,看向沈先生时,他的眼神已变得凌厉起来:“卫康是你哥哥,你给你哥哥代考?”
听到代考这两个字,卫迁脸色瞬间苍白,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卫迁听先生的,还请先生......给学生一条活路。”
卫康正是县丞的嫡子,也是他第一年收的学生。
这件事传出去,就是触犯律法,免不了下牢狱受苦。
卫迁心知肚明,他别无选择。
就在他以为沈先生要检举揭发他,心慌惴惴之时,他听得沈先生开口。
“卫康不是读的料,当初教学他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是你是个人才。”
“事已至此,这事咽在肚子里,莫要叫人抓住把柄。有个事拜托于你,多陪陪沈轻,以后,或许你们能互相帮得上。”
沈先生扶他起身的时候,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他也没想到后来,这话真的会有应验的时候。
旸越从外头进来:“轻儿摔门进了房。”
“无事。”沈耀摆弄着百合枝叶,“以后卫迁便带去他院子教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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