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的自由,不是离开。(第2/2 页)
“……那样叫,别人会笑话你的……”梦茧没想到就叫了那么一次的称呼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时有些窘。
你好意思被叫澜澜,我还不好意思叫出口呢!
“再无旁人了,以后只有茧儿与我。”风启澜也不执于让梦茧叫澜澜,转而敛起了笑意,那双望着梦茧眼睛中充满了至死痴缠的固执劲,又似乎填满了难解的惆怅。
梦茧一时被风启澜这话说的有些没来由的恐慌,什么叫只有我和他?就算这是情话,总觉得有些黑暗情话的味道,仿佛意思就像“爱你就要你的世界只有我”一样。
梦茧因为心里有想说的事,虽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也没作过多思虑。
“澜……澜澜……我能跟你商量件是吗?”梦茧虽不太好意思这么叫,但是为了让风启澜心情好点,再说现在也没别人在。
“何事?”风启澜听到梦茧这般喊他,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心情似乎真的不错。
“这几日突然不见你,我很担心,今日一早本想去寻你,但发现竟然无门可出,我想着以后能不能让我自由些出入,我也好去找你啊。”梦茧随即坐起身来,看着风启澜一脸兴奋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在她看来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你说,你想自由些出入?”只见风启澜坐直了身子,那原本浸满绵绵笑意的脸在梦茧的话中逐渐凝固了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副阴郁带着隐隐薄怒的样子。
“茧儿,想去哪儿?”风启澜眼睛冒着幽幽的紫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梦茧,嘴角含笑但笑不达眼底,他伸出手自上而下慢慢捋着梦茧的发丝。
“我没有想去哪儿,我只是想以后你如果不在我身边,我也能随时在附近溜达溜达,整天闷在房间里,好无聊啊。”梦茧看着风启澜,故作埋怨地说道。
梦茧一心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并没有仔细辨认风启澜的表情变化和其中隐藏的不对劲。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自由出入,去附近?”风启澜似乎是没听懂梦茧的话般,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但是经他这一重复,话虽都是梦茧的原话,就是这意思跟原话好像不大一样了。
“对呀对呀!”梦茧忙不迭地点头,以为风启澜快要答应他了,一时间也没细品这话中已变了的味道。
“你又想着出去?”风启澜抓紧梦茧的肩膀,双眼逼视着他,似乎在忍着某种压抑已久,快要抑制不住的滔天情绪。
“呵……像之前偷溜至街巷,还是像上次那样差点遭遇不测?”风启澜抓着梦茧肩膀手越来越用力,眼神中肆虐着暴戾的情绪,那眼中的紫光如火焰般要倾泻而出似的。
“不、不是……”梦茧终于意识到了风启澜情绪的不对劲,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情绪,她被风启澜抓紧自己肩膀的手抓痛了,想往身后退挣脱出去,她皱着眉毛,迟疑地看着风启澜,连忙解释,“之前是我对你有误会,我才不安心待着,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会再偷跑出去了。”
“我方才说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茧儿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风启澜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因为这话受到安抚,仿佛还有种越变越坏的趋势,他将梦茧用力拉过来靠近自己,一只手挟制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庞,滑过脖子,慢慢往下,停在了梦茧心口的位置。
“既然茧儿觉得整日待于此处甚是无聊,那我不妨陪茧儿做些有趣的事罢。”他笑着看向梦茧,不过那笑不再是温和内敛的,而是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贪欲。
他停在梦茧心口的手摩挲着那朵花印,又继而沿着梦茧锁骨处来回抚摸,垂眼低眸地看着那因情绪激动起伏明显的心口,动作眼神充满了一种危险的侵略感。
“等、等等!你说过要等我及笄的!”梦茧哪还有不懂这话意思的道理,随即更加剧烈的挣扎,看着风启澜的眼神充满了恐慌。
“现在已经是了。”
风启澜哪里会让她挣脱出去,说完这话,就一把将梦茧按倒,那如山峦般的体型和铁箍般的力道,让梦茧动弹不得,只能任他鱼肉。
梦茧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明明只是想跟他求得方寸之内的自由,他为何却一步也不给自己留?她想要的自由,明明不是离开啊。她逐渐清醒地意识到在极度不平衡的两方关系中,弱势方的命运皆系于强势方情绪的须臾之间。梦茧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风启澜都不会听进去,她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麻木。
她能感觉到风启澜此时情绪的极度不稳定,那落遍全身的吻,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清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火辣辣地疼,毫无耐心,全是蛮力,似乎要刮掉一层皮肉般得疼,疼得梦茧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缓解疼痛,可那力道却越发地暴虐无序,梦茧止不住地疼出了眼泪,却无心呼喊。
“茧儿,你之前不是问过孩子吗?你现在就可以有。”风启澜吻着梦茧的脸,舔舐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就像诱人失智的海妖。
可是此时的梦茧根本放松不下来,整个身体僵硬地紧绷着。梦茧眼泪越流越多,她已经疼得麻木了,她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和绝望,是她忽略了,感情世界里除了风和日丽还有暴风骤雨,而这暴风骤雨突降时她承受得起吗?
伴随着全身逐渐适应起来的疼痛,梦茧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隐隐地疼了起来,那疼意逐渐清晰明显然后不容忽视地汇集于小腹部,随后这痛意完全占据了梦茧痛感的全部。
这种熟悉的坠痛感让梦茧想起了记忆中那每月都会来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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