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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踏规则之人 市丸银:是我你不满意?(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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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冲进了四十六室,虽然不完全算是冲。

过来之前是感知过蓝染方位的,门口守卫是用特制白伏弄晕防止暴露行踪的,十三道封印是悄无声息解开又锁好的。

直接冲进来的行动干净利落,根本没先打探过去了几天、她是否已经“被失踪”、总队长大概多久之后会发现她越狱。

这些问题是她本该提前考虑的,可见到地下会议室的场景,不,应该说是惨状时,吟再没心思思考。

大量的尸体保持着凶杀发生后的姿态,形成一副诡异的,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黑色画面。那黑色颜料,是干涸、凝结、氧化后的血。

尸体形态各异,可以看出是在很短时间内被全部屠杀,大多一击毙命。倘若她走上前,应该还能从伤口里探查凶手的灵压。

可吟一步也挪不动。

崇羽的尸体正坐在椅子上,侧颈处有一道很深的切割伤痕。衣物、椅子、桌子、身后的墙壁上喷溅的血迹昭示着他死于颈动脉大量失血。他死不瞑目,仿佛在注视着吟。

生命最后一刻崇羽都经历了什么?知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倘若他的魂灵尚未消散,此刻看着她又会想写什么?

会怪罪她吧?会迁怒她吧?可能还会后悔曾经对她的帮助。

她对那个人的灵压太熟悉了,即使不上前仔细感知,也能察觉出残存的灵压里有他一份。那天匆匆从会议室出来阻拦她之前,蓝染应该在这里停留过,而那时的血腥气已经陈旧了。他怎么敢那么泰然自若地面对残杀对象的亲属?

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从强烈刺激带来的空白头脑中找回自己的意识。可双手还是止不住在颤抖,浓重而强烈的情绪复杂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愤怒以外还有什么。

她不理解。她没办法理解。

人无法想象超出自己理解的事物,而吟从未考虑过有人会杀死所有的四十六室。在她看来:分而治之、拉拢摇摆的、威胁软弱的、利用驱利的……就是对于这个群体价值开发的上限。

相反,倘若他们中大部分甚至全部突然出事,不只纲弥代和远山本家会陷入内部混乱,瀞灵廷整体司法架构都要地动山摇,是任何正常人都不会考虑的道路。把权力架构整个打烂,所有人都会在混乱中损失惨重,谁会故意营造这种废墟般的场面呢?

可是,一直被她视为正常人、理智人、聪明人的蓝染,居然会做出这种在吟印象里只有更木剑八那样野兽般只靠生物本能和直觉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她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尸魂界的现有秩序在他眼里算什么?她完全想不通。

现在思考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留在座位上的、倒在地上的、躲在桌子底下的……四十六人,一人不少,中央四十六室全灭,死得丑态百出、全无体面。

但事到如今体面又有什么用处呢?里子都没了谁还在乎面子?现在的事实就是:二十年前崇羽等人的筹谋、规划、策略、算计……此时此刻已经全部被蓝染用暴力手段推翻。她再不愿接受,这一切也只能是真相而非谎言。此时此刻,她倒希望她对总队长说出的“真相”是谎言。

原来,这些自诩高贵、以为他们主宰着瀞灵廷乃至尸魂界一切的人是这样渺小,被一刀送走时也和那些他们不屑一顾的庶民没有两样。

原来,一度如日中天的家族也能被如此轻易地击破。远山家几乎所有手握核心权力的成员此刻一个不少,被杀个干干净净。此地重见天日之时,远山家只会陷入比当年家主突然昏迷时更加严重的内乱。

原来,费尽心机稳坐中心位置的崇羽,最后落得的下场也和那些被他压制、利用、拿捏、使唤的其他四十六室没有两样。说不定,就在崇羽还把蓝染当做可以争取的因素考量时,坐在他对面礼貌微笑的“老好人”已经连怎么把整张牌桌掀翻都想好了。

从来都只有规则的制定者以改变规则的权力为优势不断吞噬、扩张,竟然会有人无需依附上位者制定的规则过活……是了,被什么保护就要被什么限制。一直以来,贵族们手握规则的解释权,享受着被这套规则招安的死神们的保护,利用权柄对可能有异心的死神极尽打压,最终还是敌不过有人披着温和改革外衣、似乎服从顺应规则……实际上只是在等一个把枷锁砸烂的机会。

头晕得厉害,吟缓缓后退,涨痛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什么。

想远山家群龙无首的混乱场面会有多么可怖?想自己这个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昔日吉祥物要被打回原形会多么凄惨?不,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这些事情都已经太过狭隘。

可这些狭隘的、庸俗的、可笑的问题,正关乎她最基本的生存权。

心乱如麻之时,一声不大不小的提醒落入吟耳中:“再后退可就要撞到头啦,远~山~小姐。”最后的称呼被刻意拖得很长,也不同于前一句话略高的音调,很巧,正像吟悬着又掉下来可能已经摔死的心。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了,可那样独树一帜的语调还是让吟回忆起多年前黑暗中的街道,又或者是某人冷淡的背影。

她转过身,看见半个身子在门后、特地冒出整张脸的市丸银——乖顺地趴在头上的银发、永远眯着的细眼、银狐一般的外表、毒蛇一般的神态,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样子一成不变。

原本僵硬的身体好像突然解冻了,吟转身上步,手中的鬼道已经就位,可市丸银早有应对,一个瞬步已经躲到走廊的另一头。

“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啊,远山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吟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为什么市丸银还能对她露出如此随意的表情,他的语气怎能如此轻松?

太可笑了,她因为这群人落入如今这样的绝境,居然还要被笑着提问要做什么?人生不是木偶戏,没有人是甘心被裹挟、被决定、被安排的提线木偶!

吟很清楚自己已经被情绪支配,想不出精妙的鬼道用法,只是用一道接一道的破道瞄准市丸银打击。市丸银的动作像草丛里灵巧的蛇,这样没有章法的攻击毫无意义,可吟没办法停下来,一旦这种发泄停止,她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像只河豚直接被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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