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阿母动了家法?(第1/2 页)
如藿看着一脸焦灼的芷,对如葵说:“你赶紧回府看看吧,东西已经送到了,这边你也见到了,一切安好放心吧,瞧着芷急成这般模样,事态定是变得十分严重了。”
“我这身子愈发重了,不然,今日我也是要与你一起回去的!”
如葵点点头,便动身往殷府赶了。
马车上,如葵开始询问芷相关细节,“芷,稳一稳,理一理条理再好好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芷反复几个呼气吸气,待气息平稳下来,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始向如葵从头道来。
“女公子走之前,夫人因今日需去赴宴没办法与女公子一同到佘府看望佘少夫人。“
”但夫人还是一心惦念着佘少夫人,所以特意嘱咐奴,在奴与女公子一同将一干物品送到佘府后,奴见过佘少夫人后便立即随着回行的的马车先回府为夫人禀明佘少夫人的状况。”
“就在奴回府后在梧苍斋等着复命时,便看到夫人带着大公子怒气冲冲地回府了。”
“夫人刚到梧苍斋便派人取了家法,说是要打死大公子!”
“所以,你也并未得知事情到底起因为何。”如葵手搭在腿上,拇指和食指中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阿母是去参见加了宴请,一路隐忍,回府后才大发雷霆的。”
“大兄今日也随阿母去赴宴了?我怎么没听说?”
“回女公子,并非是夫人和大公子一同商量前去,听说是大公子先是去参加了鹿庭游春的,是后来被大公子的同窗邀去赴宴的。”
“临时去的?”如葵喃喃自语着,“阿母一路隐而不发,到府后却大发雷霆,甚至还请了家法,定是阿兄在今日宴席中出了大事。”
“芷,你不用同我回府了,你速去今日会宴的府邸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记住,一定要事无巨细,任何不同往常的事情统统都要记下。”
“诺,女公子,芷现在就去。”看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葵开口,“无妨,想问什么直接问。”
“女公子为何笃定一定是在赴宴期间发生了大事?但既然是大事,那应该一下子就能打探到,女公子又为何吩咐芷,要记下宴会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无论大小?”
如葵听闻蔴的发问,依然无意识地摸搓着手指,眼睛似乎看着对面的蔴,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如葵的眼神已经飘远,“路上时辰太短且范围受限,很难发生让阿母一路隐忍不发到府后却动用家法的大事,事情,定是在会宴期间发生的。”
“事无巨细……是因为阿母的隐忍,能让阿母在公众场合中隐而不发,却到府闭门整治的……怕事不会小,以阿母的性格,事发当场便应当按下了,让芷去打听,也是抱着万一的想法。”
“但事情产生必然有个起因发展,雁过留痕,细枝末节,阿母定是注意不到,也是管不了的,不光是阿母,所有人都是……”
“所有人?”一旁的芷眉头拧了拧,“女公子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别人?”
“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如葵语音低不可闻,”希望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
如葵回神,“记住,切不可大张旗鼓,定要做的毫无痕迹,哪怕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也不能让人瞧出首尾来,知道吗?”
“诺,芷记得了,那芷去了女公子。”
等到如葵赶到梧苍斋时,梧苍斋内外一片死寂。
门口由阿母身边得力的妇人看守着,两人看如葵拔腿就进,一嬷嬷立刻上前拦了下来,行礼后说道:“女公子,夫人吩咐,今日任何人不得擅入。”
如葵看了眼拦在自己面前的妇人,温声说道:“我不为难您,劳烦您向阿母通传一声,我从阿姊那边回来了,之前阿母说了,若是我回来要第一时间找她的。”
两位妇人对视一眼,一位屈膝应承到:“那就劳烦女公子在此稍后,妇现在就去通传。”
如葵立在院外,看着门口只剩一位的妇人,开口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阿母怎么封了整个梧苍斋?”
妇人束身垂首,回复说:“回女公子,这,妇不知。”
“梧苍斋现在还有谁和阿母待在一起?”如葵接着追问道。
“回女公子,这,妇也不知。”妇人依旧头也未抬,甚至音量都丝毫未变地回答说。
不愧是阿母院子里出来的人啊,如葵上下打量着门口容貌普通,身材却颇为壮实的妇人。
这时,进堂禀告的另一位妇人出来了,冲如葵微微一行礼,“女公子,夫人请您进去。”
一进堂,如葵便见到堂正中直着腰背跪着的阿兄和堂前正座上坐着的殷母。
殷母一手死死把住木质座椅的扶手,另外一只手则抚住自己因气愤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如葵脚步顿了顿,没直接进屋,扭头吩咐蔴打盆冰水来,看着蔴飞速离去的身影,如葵这才抬步踏进了梧苍斋。
如葵上前向殷母行礼问安后,走到殷母身边,轻轻抚着殷母的背,一边为殷母顺着气,一边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需要弄的如此严重?”
“你让地上的那个孽障和你说!我是管不了了,待你阿耶回来了,让你阿耶处置吧!”
殷母一看就是被气狠了,狠话不停顿地往外抛着。
如葵走到自家阿兄面前,端详了片刻阿兄红肿成条状的侧脸,待蔴端着盆冰凉的井水进来后,如葵走上前打湿了自己的绢巾,然后才走到阿兄身边跪下。
如葵抬手拿浸了冰水的绢巾擦了擦大兄脸上被藤条抽得发红发肿的印字。
应该是疼的吧,但大兄那挺的板直的身子却依然纹丝不动。
“说说吧,阿兄,你做了什么大事,能让阿母连家法都搬出来了?”如葵手下微微用力摁了摁正在擦拭的伤口。
刚才还如石雕一般的人,好似终于活过来般,“嘶,痛,痛痛痛!葵娘!”
“现在知道痛了?做下事之前怎么不想想挨罚受伤之后会痛?”虽然如葵嘴上如此说着,手下的动作到底是放轻了。
“你又怎知,这次是我闯祸捅出篓子才挨得罚?”殷泽无比委屈地憋了自己妹妹一眼。
“这次明明是阿母,不分青红皂白而且不辨事理,上来就打了我一顿,这次我没错!”很好,现在的阿兄就仿佛是被刺激到了公鸡仔,支棱着脖颈表达者对强权压迫的不满。
“孽障你!”眼见阿母又要拍案暴起,如葵手下一个用力,刚刚还慷愤激言的小公鸡立刻变得眼泪汪汪。
“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没问你谁对谁错。”如葵语气依然温柔似水,但明显,震慑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