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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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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护廷十三队队士下班后的小聚时间,瀞灵廷闹市区的酒家、餐馆无一不是闹嚷着熙熙攘攘的烟火气。

包间隔音不佳,入耳尽是吵闹的欢笑声、祝酒词,吟就坐在空荡荡的大包间里,餐桌上没有食物,只有一壶茶水和成堆的公,茶具和茶叶还是自备的——这种贵族街以外店家的茶叶品质没法和吟平日喝的相比。

忽然,包间拉门被人拽开,吟抬眼只见一个眼熟的短发女孩红着脸醉醺醺,吵闹着就要进吟的包间。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另一个人的双手抓着醉鬼远离自己的胳膊,转瞬间就因为拉不住醉鬼跟着挤进门里,是露琪亚。

距离上次见露琪亚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段时间击碎观念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吟愈发封闭自己,连想起“社交”这件事都忍不住揉眉心。此时此刻,她只能安慰自己好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白哉——否则她真的很想原地爆炸。

看现在这架势——如果不是印象里偏好独处的露琪亚这些年转了性子,就只能是十三番队下班后聚餐喝醉了不少人。见露琪亚努力了一会儿也没能把醉鬼拽回去,吟只能丢了个鬼道这绳到醉鬼身上,结束两个女孩在门口的角力。

先前注意力都在同事身上的露琪亚这才发现吟,原本因称得上“过激”的鬼道捆人行为有几分不满的表情转为惊讶,又急忙替同事道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吟大人……今晚队里聚餐,虎彻前辈喝多了,我一时没照料好打扰到吟大人,实在抱歉。”

听到名字,吟想起这个喝醉的短发女孩是浮竹队里的席官。虽说是席官,被自己的缚道绑上运走应该不会出差错。于是吟只是在座位上点头说没事,请露琪亚自便。

眼看吟就要继续低头处理手头的公务,露琪亚只好直说:“我会照顾虎彻前辈回队舍的,吟大人不必用鬼道。”

吟这才后知后觉用鬼道绑着护廷十三队无罪的队士不妥,抬眼对上露琪亚似有无奈和不忍的眼睛有几分心虚……她最近在封印司鼓励成员改进封印术和缚道,并设立相关试炼为新的晋升通道,每天上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手下捆人、指导手下捆人,大概成了职业病,随手捆人捆习惯了。

为表歉意,吟起身走向她们,桌上原本敞开的公在她离手瞬间自动合上。

吟本想直接收回鬼道,可又考虑到露琪亚一个束手束脚的娇小女孩要把喝醉的人长途跋涉送回住处不会轻松。于是吟这次动手前先询问了露琪亚的意见:“你一个人不借助束缚手段送人不易,需要我帮忙或者换个辅助性的鬼道吗?”

露琪亚果然没选用其他鬼道绑人。话虽如此,吟比露琪亚高出太多,平时也不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想用寻常架着人走的方式并不合适。帮露琪亚扶着解除鬼道禁制后还在挣扎的虎彻先出包间,吟把拉门关好,用结界隔离了这个包间——她已经预定此处一年,不会影响店家。

在走廊上思索片刻,吟还是放弃了背着露琪亚把缚道“塞”简单改动后偷偷用在醉鬼身上的打算——且不说欺瞒可耻,这种方式虽说起码看起来是体面的,本质上仍是绑良民。

眼看醉鬼又要闹起来,吟急中生智控制灵压到可以使人行动费力但不影响行动能力的程度,让这位喝醉的虎彻席官没有多余的力气反过来拽着露琪亚走。虎彻嘟囔着身体好重,被露琪亚一个人顺利扶住,总算是解决了令人头疼的问题。松了一口气的吟也稍微庆幸自己酒品还不错,喝醉几乎都是倒头就睡,没怎么闹腾过人……额,蓝染那次不算。

一路上,露琪亚扶着被吟的灵压压制到不能胡闹的虎彻,吟默默走在一边,从下楼走到街上再到远离闹市区都没人说话。

吟自知自己此时的行为与“亲切”、“妥当”不沾边,和露琪亚又是许久不曾见面交谈,气氛尴尬也合情合理。直到她们一同走到行人不多的街上,露琪亚才再度开口:“吟大人刚刚是在办公吗?为什么要特地到这里办公?”

这条街距离封印司不近,环境又吵闹,怎么看都不是办公的好场所,难免让人好奇。也正因如此,吟一直做得很低调,每次吟前来办公都会隐蔽自己的灵压,当初租用包间的条件中也有不许店家暴露她的行踪。可说到底,选择这种公共场合难免会有今天这样的意外。

但,吟想要的正是这种吵吵闹闹、人头涌动的气氛。她不想再一个人待着,可落到如今的境地早已没有可以心安理得打扰的人,只能用金钱在热闹的场所给自己常留一处小角落。

回答露琪亚时,吟只是避重就轻:“是在办公。最近我在封印司新增晋升渠道已经让很多无心竞争的成员不满,自己再每天加班难免有带头内卷的嫌疑,可能还会引起攀比下班时间的不良风气。”

这也是件头疼事。真央入选的人员尽管只占今年新成员不到两成,还是令被分了蛋糕的关系户颇有微词,这两个群体在封印司也自然形成两派。虽然真央派人员少、资历浅,可提出招生计划的吟也被自然划入其中,替真正落实计划、比谁都想要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进入远山家控制的罪魁祸首崇羽挡了不少仇恨。

崇羽作为中央四十六室审批官嘴上让吟“低调”,背地里下达指令:真央的毕业生只要在志愿上写下“封印司”,就默认为第一志愿,唯有被封印司淘汰,才能轮到其他机构录取,此举促成大批能力极强的学生莫名其妙被封印司录取。而且,由于横生一道筛查,全体真央毕业生入职时间甚至被整体拖慢一个月。这次的招生成了一次对整个瀞灵廷乃至尸魂界“低调”进行的远山家权力展示,而这不过是如今四十六室审判官轻易达成的手笔。

而崇羽刚刚确定四十六室地位就闹这么大也绝不可能只是为了面子,他还要里子:吟曾经随口胡说过的,利用封印司招罗、培养战斗人员。经过这样的暗箱操作,最终进入封印司的学生无论基础能力、鬼道水平、学习速度、还是最终面试表现都胜过远山家自己培养出的关系户许多。

可外部招人本就让“内推”成员不满,吟迫于压力不能再让关系户们一入职就居于人下,只能在最初敲定职位时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但崇羽大费周章显然不是让吟就此止步和稀泥的。

所以,一边是被分了蛋糕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反扑的封印司原有势力,一边是把吟的大饼当真等着她出成果的崇羽。吟只能再立新名目提拔可用之人。要知道,从前在封印司晋升无非靠背景或者熬资历,但现在这群可能培养出人才的真央学生恰巧没有这些。

于是,吟顶着压力在封印司新建一套依据创新、改造封印成果的选拔通道。此举自然动摇许多熬资历成员的利益,但吟也只是刚刚开始替崇羽处理些杂事,现在还没法把蛋糕做大。带头准点下班算是给资历派一个信号——她不会因为提拔新人导致所有人被迫内卷。

不过,其实吟每天在闹市加班处理的不是什么封印司的公务。虽然吟现在在封印司整日考察有心人的成果,已经不再有喝茶看报的悠闲生活,但封印司需要吟亲自处理的公务一直很少,无需加班完成,也不需要给房间加结界、开发本上的封印保密。她最近忙着处理的都是崇羽塞来的家族事务。

一路瞬步到目的地没费多少时间,吟本想就此告辞却被露琪亚挽留。天色已晚,队舍里静悄悄的,露琪亚回朽木家的路上也不会有多少行人。吟斟酌片刻,还是同意同行一程,但在心里打定主意快到朽木家就分道扬镳。

说起来,露琪亚对朽木家的各种事情应该也一无所知吧?连她自己的身世都未必清楚。思及此处,吟放松了些,稍稍出言试探:“白哉近来如何?还是一遇到什么烦心事就把自己和绯真的遗像关在一起吗?”

露琪亚闻言停下脚步,愣住一阵才回答:“我不清楚兄长大人……我们平时交流不多,他原来是这样的吗?”

虽然不知道露琪亚知不知道她自己是绯真亲妹妹,可白哉的别扭程度还是震惊了吟。所以呢?当初千辛万苦、力排众议、大张旗鼓把露琪亚接回朽木家,提供最好的教育、最安稳的工作、最精心的照顾,结果这么多年一直远远晾着人家?

吟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头疼,还是没忍住自己管闲事的心:“他还真是越长大脾气越硬,明明当年和绯真谈恋爱时还不是这样,再之前和我吵架打架也常有……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吐槽归吐槽,冷静下来一想白哉这些年身上担子越来越重,可以依靠的长辈也一个个离开,现在这种发展虽然不健康但合理。

可听了这话,露琪亚却垂下眼,沉默片刻才斟酌着提问:“我这么多年也没能取得席官之位,是否给朽木家……丢脸了。”

你有什么错,是他早就偷偷拜托浮竹不让你成为席官执行更危险的任务啊!吟强忍着一口气才没把这拆白哉台的话脱口而出,又深呼吸了几次才扶住露琪亚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露琪亚,你很优秀。能把始解开发出多种形态、鬼道水平在护廷十三队也胜过许多席官甚至副队长。白哉把你接回朽木家从来不是为了让你冒着危险挣虚名,那种名为‘养子’实为死士的待遇不是你这样的。”

话题好像有些歪了,吟也后知后觉自己的肢体语言略显激动,连忙放下手,再次开口语气平缓许多:“白哉是个正直的别扭鬼,又老实到迂腐。他用各种规矩把自己绑得动弹不得,情绪、好恶、真心都只能深深藏着,可怜极了。”

言及此处,吟自己说不下去了。上次见面白哉虽然让她尴尬得爆炸,可他那样克制的人肯为她开解感情问题本身……她当时恼羞成怒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后来还因为五大贵族始祖的事情对他心存芥蒂……好像,幼稚了些。他们或许注定殊途,也不可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但彼此对对方到底是不含利用的真情。无论将来是否渐行渐远,起码这对于现在这一程的她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关系。她应该好好向他道歉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让露琪亚误解到这种地步完全是白哉该长嘴的时候不说话的错。好好一个纯爱战士,怕不是被当成找替身又嫌弃替身和本尊不像始乱终弃的手办爱好者。

“好了,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吧。我倒觉得你和白哉还挺像的,你们会合得来。当然,你比他可爱多了。”

这个距离,已经能看到朽木家宏伟的宅邸,吟也感知到露琪亚的侍女就等在门口。那个出身上级贵族的侍女一心一意照顾露琪亚,没有半点不满,也不知道白哉找到这样的人选费了多少心力。

露琪亚点头告别,吟挤出一个微笑回应,匆匆道别后几乎落荒而逃。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比较,更不能细想的。仅仅只是看着别人晚归有人在门口等待,吟就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胸腔直冲头脑,没法保持冷静。

用瞬步飞速移动,夜风划过面颊,吟还是不能冷静下来。今天谈了太多感性的话题,她几乎难以抑制地奢望此时此刻在远山家门口也有人在等自己回家。现在的她在远山家也算有一点实权了,哪怕是巴结呢?

果然她不该有奢望。黑暗,安静的回廊里,吟的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或者说,心一点点冻上、裂开。她不该盼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她或许出生在这里,但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外人,她最近明明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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