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but Fighting 嫌疑人的奇妙冒险(2/3)(第2/2 页)
本想好好躺下打个滚的吟在放躺前一刻控制住了自己。她必须先处理干净头上、脸上、身上沾着碳灰、沙尘、血迹的,脏兮兮的自己。
简单清洗完身上的脏污,吟没翻到尺码合适的衣服,只能继续穿着被烧坏衣摆的浴衣——她自小到大被端着精致衣物供她选择的侍女们服侍惯了,还从没有过这种仪表不理的狼狈经历。其他的狼狈她都能忍,可被烧焦一块发尾的头发实在忍不了。如果她有镜花水月那么好用的能力,她一定要扮成白哉找朽木家的理发师。
但现在,她不仅没法找人帮忙,自己手头还没有刀,这种情况也不好用鬼道处理……吟在基地翻找剪刀和镜子,平日里进入的几个房间都没找到,只好继续前进。
可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开门后,没看到新房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房间另一头的白哉。
……
方便理发的刀片这不就来了。
吟自己都被自己的第一反应惊到了。可这也不能怪她,飞舞的千本樱剪起头发简直不要太合适。
但白哉显然不会有类似想法。一上来就是始解,他根本没有留手的样子,分明是真的把她当敌人。见过死心眼的,没想到能死心眼到这地步。
吟心中窝火,不再想什么理发,扔起高级鬼道也毫不手软。可扔了几次她倒是想起一件事:现在瀞灵廷本就有她倾向于朽木露琪亚与远山家关系紧张的传闻,今天在忏罪宫还被白哉感知到灵压,只怕在白哉眼里她根本就是撺掇白哉不成勾结旅祸劫狱……
在自己家看见她的那一刻,白哉不可能完全没有称得上“崩溃”的情绪。本来就够糟的,现在疑似杀人凶手还出现在朽木家密室,简直像是白哉为支持吟里应外合放走义妹窝藏嫌疑犯。她真的不该躲在这里的,一旦被人发现她从朽木家逃走,白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这个死脑筋为什么要现在打!虽说大家族宅邸都有结界,可他们俩认真起来的灵压是那点结界隔得住的吗?又不是远山家当缩头乌龟时用的铁桶结界。
“我知道你要秉公执法抓我,可以,但不能在这!随便找个地方,不能和你有直接关系,否则你的名声会毁于一旦!”
“在哪里都无所谓,我不会让你逃掉。”
好好好,不信她没杀蓝染就算了,现在连她不想连累人都不信,总不会觉得她是要借机逃跑吧?话虽如此,在正式开打之前,吟还是确认了一下:“先说好,等下都别往祠堂方向打,打斗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你自己承担。”
白哉沉默着,吟就当他默认了,在驱散千本樱的破道里藏了几个攻击性的,而白哉在被压制后开启卍解,两人算是真正开打。以往切磋时,吟都是用雨中仙无效化千本樱能力的,这种只能用鬼道的战斗还是第一次。
“你的雨中仙呢?”又是这种问题。
“被蓝染绑架走了。”
白哉闻言皱眉,只怕当她在胡言乱语,用手操纵千本樱的同时放了个六杖光牢。
这时候了还在用对她根本不会有效的缚道,他不是真觉得她疯了吧?吟随手用反鬼相杀的原理解开缚道,倒疑心这是否是白哉的试探,他或许并不相信她的话,要自己试探她的刀在不在身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吟还是在战斗中解释:“骗你干嘛,我不图你人、不图你钱、不图你战斗力的,没动机骗你。”
鬼道灵压凝聚的箭头藏在破道里,被千本樱防御挡住后直接爆开,冲破一个缺口,而吟抓住时机瞬步进入无伤圈,嘴上没停:“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绑走雨中仙了,咱们婚约还没作废的时候他就干过。他一向知道怎么控制我的情绪。”
很好,虽然白哉快速切换模式、手持斩魄刀,斩击已经攻来,他的表情却变得复杂。只怕现在在白哉眼里,她头上写着几个大字——精神状态堪忧。
白哉的战斗风格,是经过严格训练和理性思考后设计的,可以说程序化很严重。这种风格的优点是无论面对多么离谱的情况,即使情绪已经波动,训练出的模式记忆却会最快选出最理性的应对模式——就像现在。
但经过多年切磋,吟对白哉的几乎所有路数一清二楚,只要他不即兴发挥,再合适的对策也都是吟熟知的。现在的情况,吟最重要的是要在他逐渐加码之前制止,否则千本樱一景又一景,她只靠鬼道和瞬步难以应付。
鬼道拟造的刀锋抵不过真正的斩魄刀,似乎只是躲闪不及的下策。
可又一次斩断鬼道拟造的刀,碎裂的鬼道里却是水珠。相抵的刀锋来不及分离,千本樱的能力被封住。
用自己的鬼道灵压配合远山家封印术,吟模拟出一种和雨中仙基本功能类似的水属性灵压——只能封印,玩不出其他效果。
但在此时,白哉已经一次次确认她没有雨中仙,想不到她会在战斗中用鬼道类封印,这个简单的水球就成了奇招。
不得不说,实战对战斗力的提升是巨大的。和日番谷对战时,鬼道刀刃还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模仿,现在就成了蕴藏后手的陷阱。而这种设计在战斗中甚至会自然而然浮现在脑中,不需要特地思考。
趁此机会,吟直接用多重高级缚道钉住白哉,这还不算,她趁热打铁近身在无法动弹的人身上使用远山家的封印术——只有用不了灵压的同等级对手才能让人勉强安心。
这一天过得都糟透了,此时此刻,看着白哉的脸,吟总算感受到一丝心情舒畅。早知道她之前应该在原地等等松本乱菊,虽然可能会开启新的战斗,但看到那张美丽的脸,焦躁一定能缓和几分。
“你居然相信我杀他?”杀人这种指控非同小可,而她既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混沌邪恶,也不是上战场已久早已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置之度外的战士。别说杀人,就是杀鱼……身上陌生衣料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什么,也是一件浴衣,也是那个人准备的……她,可能早就杀过人了。
异样的情绪郁结在胸口,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原本想说的话也堵在喉咙里,噎得人难受。
最终,吟没说她原本想说的话,从密室离开朽木家之前只是冷声提醒:“你身上的封印一晚上就会自己解开,爱信不信。”
甩头企图甩走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情绪,更加现实的问题在已经没有天光的出口浮现:别的事情都好说,她今天晚上住哪?总不能盖上曲光睡在大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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