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分钟 那谁知道二十来岁的孙子怎么哄啊(第3/3 页)
白苏正一笔一划教Arrgant写他的中名字,听到这话,手一抖,水性笔刺啦从单行本的两行格子间穿过。
接水的人刚从厨房出来,打着哈欠,拇指食指和中指扣着塑料杯沿,装了三分之二的水摇摇摆摆地晃荡。咳嗽一声,就溅出几滴沾在拇指上。
他走路的步伐没停。
头发生长的速度很快,忙着德杯比赛,小两月没剪,微低脑袋,额前的刘海就刺到眼睛。从厨房门口拐一步到达客厅,莫瑾的视线也跟着从餐桌上收回,自然而然地懒洋洋看着得仔。
那么隐晦的一眼,在场所有人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要真没事干,可以去养只虫合蟆,你昨晚上那塔姆但凡有一次舔到人都不至于0-8。”莫瑾踢了得仔一脚,坐进沙发。
他脑袋没精神地歪着,泛着白的手指骨节突出,把拉到顶的领子勾着往下扯了扯,抿了一口水,低头看手机。纤长的黑色眼睫低垂,敛住瞳孔,视线范围收缩到一块小小的屏幕上,像是也一起屏蔽了一切外界声音。
明摆着不想搭理任何人。
一副“这帮蝼蚁命不长话倒是挺多”的不耐烦样子。
只有阿姨追出来问他需不需喝点冰糖雪梨的时候,才露出一副还算人的表情,说:“不用,您歇着吧。”
阿姨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摇摇头,叹着气回厨房,嘴里还念叨,“这个岁数是不太听大人话,比我小孙子难哄啊。”
阿金也一脸无奈,“那谁知道二十来岁的孙子怎么哄啊。”
“hing!”
一直在嘈杂环境里学中的Arrgant结合仅有的场景,包括药物道具和上单那把像是被锯子剌了两下的嗓子,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决定做些什么。
才从韩国来的人虽然天天被比自己小的辅助逗着学一些傻逼话,还听着比自己大的中单和AD时不时叫一声A哥,但还是下意识知道这时候再不关心前辈就真的是极不合理很不礼貌了。
他hing完,所有人都看着他。
然后……
“窝……窝……”
一个常见逻辑,你在路上遇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哪怕是在中国,一旦交流,开口必然都是“Hell……nae is……”通常第一时间都不会考虑到来中国的外国人多少都会两句简单的中。
哪怕自己的英烂得至今没记住是26个字母还是28个字母。
正如Arrgant“窝”了半天也没想起身边还有个翻译,众目睽睽下从自告奋勇憋到白净的脸通红额头冒汗。
白苏好笑,拽了拽他的袖子。
Arrgant这才记起来这座别墅里是有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如遇救星,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握着白苏的手说话。
白苏:“Arrgant说冰箱里有牛骨头,他们家的人只要感冒了,喝一碗牛骨头汤就能……”
“不用了。”眼睫忽然颤了一下,莫瑾放下手机,伸手够过来贰龙扔在茶几上的药,手肘支在膝盖上,拆了药盒。
戴着一只耳机的男人一目十行地看完说明,拆开铝箔纸,没多久手里就有一堆花花绿绿的胶囊和药片。
拿着这些药,他没什么表情地站起来。
边走,边把药丸送进嘴里,紧接着厨房传来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声音。
踏上楼梯,不知道是心理效应还是感冒药真的那么立竿见影,莫瑾的声音清楚很多,“训练赛前一个小时记得叫一下我。”
前后转变之大,让Arrgant都局促不安到以为自己哪里破坏了前辈的规矩。
即使没什么理由,但白苏还是莫名笃定地觉得这件事和Arrgant没什么关系。
看起来更像是装给她看的。
——我不想吃药,但我更不想听你讲话,尽管我没明说,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在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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