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考虑

朱家父子二人来到了家中，两人坐在大堂内，朱维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眼睛灼灼的盯着朱焕，开口道，

“你往后准备如何？”

“我，我打算选了。”

朱维的眼神突然一亮，侧过身，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指着朱焕。

“此话当真？”

“当真。”

朱焕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他朝着朱维跪了下去。

“在下朱焕，愿承圣人祖训，从此学。以复兴我朱家，望父亲指点！”

朱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过了一阵，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莫要当学如此容易，你要学，那我便问你，你可知，科成圣，难如登天？世间多少人，选的又有多少人？成圣的人那是万里挑一，甚至十万里挑一，道阻且长，就是在现世上，真正能够匹敌理圣的圣还屈指可数，你当真要选？！”

朱焕深深的拜了一下，随后抬头，坚定的目光看着父亲，心似金石万年不烂，志似东海千秋不枯，将双手举过头顶，深深扣了下去！震的那地面反响。

“世人皆道科成胜难如登天，那我朱焕便登给他看！便登给那世人看！要叫那世人不敢再欺我朱家无圣！要叫那另外两大家族在我朱家之下溃败！”

朱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右手猛然拍向木桌。

“好小子！倒是颇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就凭你这股劲，你就能学！现在，在祠堂里跪下。为你之前的过错向列祖列宗赔罪！”

朱焕闻言，便走到祠堂前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孝子孙朱焕！向列祖列宗赔罪了！”

说完便深深的磕下来，甚至额头都磕出血来。这一刻，往昔荣辱皆飘零，一心只做圣贤。莫作金樽对月翁，且使千里破浪风。大鹏折翼有复时，壮士身死犹可歌。道是世间多磨折，千呼万唤星出。当年臣子多少恨？化了悲愁，不过三两清酒！待到红花重开日，踏平金殿斩前仇。这一刻，朱焕知道，那个独冠江南的天骄又回来了。他日再见，必叫那人有来无回！

朱维缓缓走到朱焕身后，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这一鞭子是替列祖列宗抽的，抽你不孝，家弟子反学理。”

一鞭子抽下来，朱焕感到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紧牙关，丝毫不敢出声。

“这一鞭子是替你母亲抽的，抽你的顽劣，让你母亲哭了多少遍？”

又是一鞭子抽下来，朱焕的衣服已经被抽出了两道深深的血口。

“这一鞭子是我抽你的，抽你的倔脾气，当初劝了你多少回？”

第三鞭抽下来。朱焕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他也忍不住疼痛，大声的叫喊了出来！

“这一鞭子是替你自己抽的，抽你的交友不慎！”

这第四遍他是真的扛不住了。整个人昏厥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叫醒。醒来的时候正趴在床上，母亲晓在给他上药。

“你父亲真是的。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母亲，你莫要埋怨父亲，此事到底是我的不对。儿子情愿挨罚。”

“你傻呀！唉！父子俩都一个样。”

说着说着朱维走了进来。走到朱焕面前摸了摸他的头。

“辛苦你了，儿。旧伤还没好，新伤就又来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将朱家所有的秘法全部传给你，将我朱某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另外，我决定把你送到江南院上学，你觉得怎么样？”

朱焕点了点头。江南院就在李院的旁边。那曾经是他当年看不起的地方。现在却能给予他最好的教育资源。他毫无意外的同意了。

“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

“我要带你去。求剑。”

“求剑？去哪儿？什么时候？”

“你暂且不要管这么多，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朱维说完便轻飘飘的走了。只留下母子二人在房间内休息。朱维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那个写着红色的“朱”字的令牌。

“父亲，逆子朱维不敢辱使命，愿尽我毕生所学成吾子朱焕为圣！以洗刷我朱维的罪孽。”

那一夜，银月高悬，桂枝疏影，云朵羞涩的躲在星辰的背后。一切是那么寻常，却又与寻常完全不同。不是物在变，是人在变，是心在变。

…………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朱焕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身体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这多亏了这几天晓的细心照顾。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十分疼爱的。

“父亲，我们何时启程？”

“现在！”

朱维趁朱焕不注意猛的一掌向他的后脖切去。朱焕还没来及说话。便倒在了朱维怀里沉沉的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