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赌一赌(第2/2 页)

周珉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贴面具就是了，我给你说我那多的是，变男变女变妖精都成……”

程行瑜打断他：“我说是有没有什么药……算了。”他晃过神摇了摇头：“两个月也无妨，毕竟她知道‘无相心法’的下落，倒是省了不少事，也不算耽误时间。”

周珉生被他噎回来倒也没多问，只是应着：“好啊好啊你只要带上我就成，我真是快被师父那老头烦死了，一天来信八百回叫我去访他那些老友骗些外面的新方子回去，我实在听不得，听不得。”

程行瑜失笑：“小心我告诉你师父打断你的腿。“周珉生立时换上了谄媚的笑：“你才不会这么无情呢，我帮你医好了这小妹子，这大恩，我就不求报了。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么标志的小美人，是你哪里寻来的？

程行瑜笑了笑，语气认真：“是我捡来的。”

程行瑜如他所言，不再提上路的事情，只说让她养好了，别成了累赘徒增自己的烦恼。他在送饭和珉生来看诊时说了她几面，看她精神一直不好，更是少来打扰她。

明欢的萎靡却是担心着淮安会找上门来，哪怕是夜里有些动静她都会惊醒，但她也不想再拿这些难以捕风捉影的事叨扰程周二人。

这天夜里程行瑜睡不着，拎了两只小酒坛打算悄悄翻上屋顶独饮，他与明欢的屋子临近，听到明欢屋里有了响动，不多时看到明欢开了窗，抬眼两人对视。

“你怎么在这？”“你还没睡？”

两人同时发问引了对方发笑，程行瑜示意明欢先说，她微微犹豫，还是说了实话：“我以为是刺客。”

程行瑜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管是自己还是她，都属于危险人物，他晃了晃酒坛道：“要不要上来？”

总之也醒了，明欢裹了条薄被，扶着窗沿眼巴巴看着他。

是了，她现在哪里还有内力使上轻功，程行瑜翻进了她的屋子，明欢道：“这么轻车熟路，这种翻墙进闺房的风流事是不是你常做的？”

程行瑜应了：“你那般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自然是怜香惜玉的。”说着他解下了一个酒坛，递给了明欢：“冷酒喝得下吗？”

明欢接过去就灌了一口，辛辣冰凉的酒液划入喉咙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多谢。”明欢靠在了窗边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顺着喉咙灼热了身体，她裹在身上的毯子微微松开，她的锁骨在月光下有了阴影。

程行瑜笑了笑，走过去挡在了上风口：“慢着点，你可还是病人。”

明欢果然不再灌，但酒意已上了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窗外喝了半晌。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喊一声便是，你这样紧张，于伤愈无益。”程行瑜依然看着外边，淡淡道。

明欢转头看他，月下的男子没有了玩世不恭，还有些许凌厉之气在身上，她又喝了一口酒，笑问道：“你这许多日不去那小楼里，姑娘们不会念你吗？”

程行瑜没想她会说起这个，微微漾起了错愕，看到明欢得逞搬的笑他也笑了：“前面不是有你盯着我吗？我去这些地方人多眼杂，你不好下手省了我许多麻烦。早知是这样漂亮的姑娘，我定会在房里净身恭候。”

明欢似是有些冷，又裹了裹薄被：“你好像对那天我来并不意外？”

程行瑜点头道：“是，但意外的是你是个女子。功夫还不差。”

明欢想问问他是怎么发现的，却被他抢了先：“你们槐荫阁都像你这般厉害？”

明欢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摸了个空，她回想起那些满是血色的日子：“不厉害的早就死在了修罗堂里，你觉得呢？”

程行瑜道：“很早之前，我见识过你们槐荫阁的杀手，似乎不如你。”

明欢不以为意：“阁中也分了三六九等，我怎么也算个堂主，若不是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我被首领关照，左使我也当得。”

程行瑜笑道：“我竟这么重要，想不到你还是位人物。”

明欢顺着他的话打量他：“因为你的赏金着实太多，足以雇得起我了。”

程行瑜点点头，喝干了手里的酒，他顺手拿了明欢手里的半空的酒坛：“少喝些，缓过来就早些歇息，”他想起来明欢方才开窗探查：“方才你说怕是刺客，你开了窗不是送死？”

明欢道：“横竖躲不过，看看没准是哪位旧人，我手里还有些情报，交出去没准能留我一命呢。”

程行瑜点点头，离开前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就在隔壁。”

“谢谢。”明欢在他离开时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