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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为质 让你的人退出去,我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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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内,浅川堂的伙计们把几位来看诊的女眷幼童护在中间,手抄根本算不得武器的算盘和碎裂的木凳板与匪徒对峙,来帮忙盘点账目的陆家少爷,双手握剑站在最前,颤颤巍巍地指着掀帘入内的匪首魁爷和围住他们的一伙匪徒,试图抵挡一二。一个光头精瘦的鼠面匪徒见此光景,蔑笑一声,从身后揪起刘家大少爷扔向他们,右手随便一挥就锤断了陆家少爷颤抖的剑尖。

陆家少爷出生在西平郡做绸缎生意的富贵人家,铺子挨着西平浅川分堂,与分堂的众人都非常熟识,这次因着义诊,他跟着走镖的商队,偷偷离家前来银沙城游玩一番。

从未出过远门的富贵少爷,挺身为义气,仗剑为公道,所有的武侠豪气、英雄救美都是话本子上看来的,对江湖的一切俱是幻想,随身佩剑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充样子,哪见过这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血腥场面。

还未出一招一式,便被鼠面匪徒一锤敲断佩剑,整个人被揪着衣领拎起时,吓得肝胆欲裂,心中不断哀嚎“我命休矣”。正当他紧闭双眼静等待死亡来临之时,突觉咽喉处一松,半晌也没等到鼠面匪徒的大锤敲在他头上。他缩脖握拳,抖着眼皮眯开一条细缝,只见那光头精瘦的鼠面匪徒不可置信地双眼圆瞪,一手颤颤巍巍指着自己,正如一瞬前他那被锤断的佩剑;另一手捂着咽喉,指缝间银针光芒随着他缓缓向后仰倒,一闪而过。

这等变故,令帐中的匪徒都惊骇不已。一旁手持石斧、魁梧的光膀大汉见状,大叫一声,就要挥动大斧向前劈砍陆家少爷。陆家少爷见大斧劈来,“嗷”了一声下意识抱头躬身,好像如此就能抵挡住再次袭来的劫难。

忽然他被向后轻轻一拉,一名素袍女子右手持一羽银色短箭,箭尾还有一簌荷粉色的羽毛,十分小巧可爱,与现下双方刀光剑影的紧张光景十分违和。不同于扑簌簌摇晃的尾羽,银箭的箭尖则稳稳地停在光膀大汉的咽喉前,好像只要那么稍稍向前一送,泛着诡异墨绿光芒的箭尖,就能轻松没入大汉的喉咙。

“都别动!”女子只是轻轻地说道,在帐中匪徒听来却有千斤之重。被箭抵咽喉的举斧大汉,隐约闻到了近在咫尺的箭尖上淬满毒药的腥气,紧张地气息粗重,额间冷汗顺着眼眉流入了眼中,刺地他双目紧皱,却仍不敢挪动分毫。

刚刚步入主帐的魁爷,见此情形,止步站定,打量着这个护在众人之前的素裙女子。不似他见过任何一类女子,她发间未戴任何朱钗,持箭抵住他手下咽喉的手腕皓白光裸,也未戴任何镯饰,莹莹纤弱不及男子一握,稳中透着狠厉。他相信,若是任何人有任何轻举妄动,这女子定会眼不眨一下地送人去见阎王。

他摆了摆手,示意围住浅川堂众人的匪徒都后撤一步,也未曾走上前去,与女子有九步的距离,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尖细,如银蛇游走在皮肤之上激起的寒凉,“借浅川堂宝地一用,跟朝廷的官老爷们谈笔生意,动静大了点,见谅。”

“让你的人退出去,我和你谈。”

“哦?”魁爷眯了眯眼。此前他得到消息,这次来义诊的本应是江淮总堂,但由于月前沙暴袭击了附近的五个村子,诸多妇孺老弱被困,秦堂主便带江淮堂众人前去救治,来义诊的就换成了西平分堂。听闻西平分堂主是位女子,看来就是眼前这人。年岁倒是比他预想的小很多,怕是刚过及笄,本事现下看来,着实不小。寻常坐镇医馆的堂主,都是菩萨心肠的老人家。如今一个年轻女子做了医馆堂主不说,还飞针杀人,敢于匪首面前挟制其手下谈条件,当真是闻所未闻。

女子见未得到回应,继续说道:“二当家的不信我浅川堂在百姓中的分量,也要相信我西平分堂在睿王府的地位吧。”

这倒是不假,道上传言三年前阿不都王部叛乱,武羊之战中西平浅川堂为搭救睿王世子妃和刚出生的小郡主,折损医师十人、护卫百人,西平浅川堂近乎闭馆。此后睿亲王府和世子妃的娘家、安远将军府都将西平分堂奉为座上宾。

“失敬,不知堂主怎么称呼?”魁爷示意他的手下匪徒们再后撤一步。

“不够,再撤!”女子厉喝着后退的匪徒,举斧的大汉支撑不住,缓缓放下石斧,撤右脚向后,亦步亦趋朝帐门口移去,他每撤一步,女子就紧跟向前一步,箭尖威胁咽喉的手丝毫不抖。撤至距离魁爷四步时她猛地刺向壮汉肩头,壮汉吃痛后的退后到魁爷身侧,乌黑的血迹从捂住伤口的指间小股流出,众匪徒见状都要纷纷上前擒住女子,魁爷抬手拦住了他们。

“都退出去,”女子看了眼开始头晕的光膀大汉,用沾了血的短箭环指了一众匪盗,“诸位,敢动我营中女子一个指头,下次各位中的,就不是这种还有解药的胡曼藤。不信的话,见血封喉的断肠草,诸位便拿命来试试。”箭尾荷粉色的可爱羽毛在众人眼中,比箭尖处一滴一滴落入地面的乌黑鲜血还要扎眼,正如女子的声音,音量不高却十分刺耳。

魁爷闻言不置可否,女子见他不为所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是说,二当家的此番带弟兄们来救大当家的是假,带着拥立大当家的兄弟们来送死才是真,然后好名正言顺地接管鳌占帮。”

“你个娘们儿……”一个年轻气盛的矮小男子见她出言挤兑,跳出来怒骂着,只是还没等他骂完,被另一名稳重些的中年人按了回去。魁爷侧身回头使了个眼色,帐中只四名心腹留在他身侧,其他匪盗都被推搡着退到了外面。在帐帘放下之前,一名年老佝偻、身穿锻锦貂毛的中年男子在魁爷耳边低低禀报:“周虎来了,前后都被围了。弟兄们在营门口杀了六个抓来的家丁才给震住,二爷要当心。”

魁爷颔首,帐帘落下,帐内的血腥气并未因短暂的气息流通而消散。魁爷转身双手一摊,踱步到营帐中一处还没有被毁坏的板凳处坐下,笑道:“堂主小小年岁,不仅出手狠决,还杀人诛心。真是了不得,在下佩服、佩服啊!”

“不比魁爷,敢动浅川堂,二十年来您还是头一份儿。”女子说罢俯身将短箭上的血迹在光头鼠面男子的尸身上抹了抹,握住一旁吓傻了、瘫坐在地的女眷的手,将血迹没有完全擦干净的短箭塞进了她手中。

“堂主竟知晓我的名号,我却不识堂主,失敬。”被叫出名号,魁爷有些诧异。这些年他身体不好,一直藏在大当家马爷身后出谋划策,不曾抛头露面,鲜有人知晓他这个二当家的姓甚名谁。看来这个女子,并不只是一个医馆分堂主这么简单。

“我还知道,您面色暗黑、无光,唇色绛紫,眼角有黄染,右侧肋下常有触痛,时常犯恶,倍感疲倦,病入肺腑,已至膏肓,似是命不久矣。”

魁爷摩挲了下右手的松石绿扳指,虽面上未显不豫,眼眸闪过的一抹凶光,苏禄绯未曾错过,看来她说对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去谈。但倘若我营中今日再死一人,或是他们胆敢染指我营中女子,魁爷,咱们鱼死网破。”

“堂主要如何谈?”

苏禄绯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巴掌大小的金银花纹令牌,中间有一“绯”字,“我会和周将军、李大人说明您的要求。大当家的回不回得来,魁爷这一趟在鳌占帮兄弟心中已经全了忠义。您不动我的人,我便可保魁爷全身而退。”

“如何保得?”魁爷对她手中的令牌甚是感兴趣,示意手下接过来。

“至少,夜里乾军不会突袭。草药您一开始就都拉走了,魁爷本不就打算只支撑到明天一早吗?”女子戏谑地声音不高,却格外刺耳。

魁爷接过令牌,只是打量了一眼,听闻此话便扬手将令牌扔在了离苏禄绯一步之遥的地上,轻笑一声:“那就有劳堂主。”随后双臂环胸向后一仰侧头看了看立在身侧的持刀手下,好似看热闹一般,与属下赌上一赌,这位年轻气傲的女堂主会不会弯腰拾起地上的令牌。

还不等苏禄绯做出反应,一旁的侍女霜儿似乎全然不在意对方的戏弄,弯腰就要去捡落地的令牌交还给堂主。就在霜儿捡起令牌即将递还给苏禄绯之时,魁爷身边一个黄牙的猥琐男人一把从霜儿身后揪拽住她的头发,向后拉扯。

霜儿吃痛尖叫一声,却不忘把手中令牌抛向苏禄绯。

苏禄绯看着跌靠在猥琐黄牙男子怀中的霜儿,眉头紧蹙,不由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霜儿还在不断挣扎,魁爷轻笑着一把挑开她领口的纽扣,霜儿尖叫中有了哭腔,因为惊惧,弓起的瘦小身躯在颤抖。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老八会和你一起去,别耍花样,不然,”魁爷指腹轻轻抹掉霜儿脸颊上的泪水,“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那个叫老八的矮小精壮汉子腰悬双刀,是这群匪徒中正儿八经悬配武器的,看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苏禄绯临出营帐时,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药丸在瓷瓶中哗啦啦作响,“胡曼藤的解药,一炷香之后我便回来交给魁爷,”她侧头看了看霜儿,用眼神示意她放心,看着匪首的眼眸中有凶光寒意,“若是在我回来前发生了点别的什么,可不保证您这些弟兄,会不会七窍流血、发疯癫狂。”

魁爷不置可否,见她被老八用刀柄抵着出了营帐,转身甩袖坐回长凳,仔细端详手下从女眷手中抢回来的那只银色短箭。当看到荷粉色尾羽下遮盖住的箭尾有一眼瞳图案,魁爷猛地站立起身,胸口如遭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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