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不在 老子看你像答案!(第2/2 页)
左东阑见到此人的斩.马刀,心下了然,抱拳施以一礼,微微躬身道:“见过楚将军。”
楚栗,柱国大将赵端靖义子,位列贤王麾下九将之甲三,九方乙字营统领。定康三年因西伐北夷斩伊萨可汗有功,勋至上护军将军。定康五年受贤王所累,降为上骑都尉。定康九年,复上护军勋职,领西北七千骑驻守陇阳关。
都说是楚栗投军在赵端靖麾下,因骁勇过人,有虎胆雄威之气概,每每恶战都冲锋在前,深受赵大将军赏识,被传授赵家刀法。后屡立战功,才入列九将第三之位。
而左东阑知晓,楚栗此人,是贤王送秦素溪至江淮的路上,从晋源县豪绅公子手中救下的马奴。
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阻拦豪绅公子欺辱农女,被恶仆追打。头破血流的楚栗混乱中抢拦了一匹马载着农女,慌不择路冲着贤王的车驾便奔了过去。
贤王的近身侍卫均是九方甲字营精锐出身,面对狂奔而来的二人,迅速列阵将马车护卫在中间,前方步卒抽刀上前,一个横劈便断斩了马腿。
惊马嘶鸣倒地,马上二人被狠狠甩落,侍卫迅速上前围拢,将二人和举着棍棒追来的恶仆纷纷制伏在地。那名豪绅公子见状不妙,叫嚣着派人去请做县令的舅舅。被侍卫按在地上的楚栗,看到随后赶来一县之主,身着青衣官袍、素来受人跪拜,与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衙役们,此时都在华贵马车前颤颤巍巍跪倒求饶,好不狼狈。
他猛地直起身,指着晋源县令高声控诉他与他那外甥,平日里欺男霸女,剥削佃农,勒索来往商队。制住他的侍卫见他高声惊扰,一掌将他掼扇在地。楚栗不惧,见那马车中没有任何动静,更加奋力挣扎,再次扬高声音,重述狗官行径。
县令、衙役则是一边讨饶恕罪,一边咒骂二人,官道上混乱喧嚣。
马车内传来两声轻叩,侍卫统领立即上前听令,周围众人的喧闹也戛然而止。随后都尉模样的带刀武士与兵卒六人,将县令与诸衙役绑了扭送回县衙,开堂坐镇,准县中百姓民告官。
乱哄哄的官道上,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楚栗见县令和衙役都被绑走了,后知后觉地心生惧怕,看着旁边并不熟识、嘤嘤哭泣的农女,心一横,梗着脖子叫喊:“是小爷我冲撞了贵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求贵人放过那娘子,要杀要剐,小爷我随你们!”
马车内传来一声轻笑,打断了侍卫统领的抬腿狠踹。楚栗被那统领揪着衣领拎起拖至马车旁,膝盖在土砾上磨得生疼,他硬是咬牙不语,眼神流露凶狠,似是有虎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侍卫统领见他如此不驯,押着他的后颈便要撞向地面。
马车的帘幔被一双玉手轻掀,楚栗见到了被众人恭谨侍奉的贵人。他抬头望去,正与她对视,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明眸似水,眉眼英气如利剑,直透他的心底。只一瞬,他没了强装桀骜的气势。女子一挥手,压着他的侍卫放开了他被反扭的手臂。
“想当英雄?”女子问他,语气戏谑。
“不、不行吗?”他试图显得自己还有些气势,语气蛮横。此言一出便换来了侍卫一脚踹在腰窝,低喝道:“放肆!”
女子抬手制止,侍卫领命退后,她继续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没人了,都没了,爹去西北打蛮子好些年都没消息,八成是没了。我娘去年病死的,就我一人了。”
“那,你要不要也去打蛮子?”
楚栗听闻眼睛一亮,随后有些疑惑,看着行进有素却并无番旗的队伍,高头大马膘肥体壮,马上护卫皆有甲囊战刀弓箭,俨然一支正规骑军。他瞥了眼马车旁伫立的侍卫统领,腰间佩刀寒光精亮,暗自思忖女子的话真与假。
女子见他低头默不作声,笑问:“怕了?”
楚栗被这轻蔑一笑激得头脑发热,脱口而出:“谁怕了?小爷我……”身后侍卫刀柄一杵,打断了他的口出狂言。
“送乙字营。军前喧哗,杖十。”女子放下帘幔,轻叩窗沿。有侍卫领命,拎起发蒙的楚栗,躬身行礼恭送车驾缓缓驶去。
之后,楚栗在乙字营野蛮生长。从伍长一路做到了千夫长,更是在赵端靖帐下,任千骑先锋校尉,短短七日连下两城,开辟了进鄂拉山以北直击北夷斛蓝可汗王帐的东线捷径,西北军因此在四年内便收复了自前朝祁魏时被北夷侵占的西境领土。
再后来,楚栗勋至上护军将军,掌乙字营。楚栗于贤王的忠诚,有泰山之重,坚不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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