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制魁爷 别心急,故事还没讲完呢!(第1/2 页)
浅川义诊营地,老八将苏禄绯推入帐中,一边黑金牛尾刀收回刀鞘,一边嚷道:“魁爷,这娘们骗人。”
魁爷示意黄牙放开那个侍女,挣脱的霜儿踉跄地奔向苏禄绯,当看到她颈上的血迹时,惊呼:“小姐,你受伤了。”随后转头怨恨地看着老八,瘦小的女孩竟要上前与凶匪争辩。
苏禄绯没有理会老八,揽着气鼓鼓地霜儿让她坐回围拢的浅川堂伙计身后。然后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因高热惊厥前来医治的孩童额头,又有些发热,从散落的药匣中翻找出来一个瓷瓶,在瓶口处嗅着确定了瓶中的药丸,倒出一粒交予孩童的母亲,示意她给孩子服下。
老八见她全然不理会,也不做任何解释,便欲上前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拖到魁爷面前。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她手臂的一顺,银光在眼前乍现。老八心下一惊,本能地侧头避让,一尾银针贴着他的耳鬓飞掠而过,钉在了营帐的立柱上,针尾颤颤,女子声音清冷带着警告,“下一针,便是印堂。”
此举无疑对老八的挑衅,他暴怒着就要掐住眼前这个娘们的脖子,要她为此等狂妄之举付出代价。
“够了!”魁爷怒喝一声,制止了即将发狂的老八,让黄牙带他出去。老八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黄牙推搡着朝营外走去,气不过地又回头指着苏禄绯,咬牙切齿:“你给老子等着。”
黄牙一边推着老八的肩膀,一边劝道:“走了。”
魁爷看着骂骂咧咧出了主帐的老八,踱步到蹲在幼童身侧的苏禄绯面前,将银箭递于她面前质问道:“这支箭,是你的?”
苏禄绯瞥了一眼,没有看他,继续探着幼童颈侧的温度,帮他掖好衣襟,“你喜欢送你,然后换你的人送点干粮清水过来。”
魁爷听着这不耐的语气,便知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堂主生气了,笑道:“清水有,还可以有热粥。我会吩咐人送进来。”
苏禄绯闻言,挑眉侧头觑了眼这位鳌占帮二当家的,示意他继续。
“这支箭,是你的?”魁爷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苏禄绯站起身看着他手中那支尾羽被拔掉的银箭,淡然回道:“救过一个受伤极重的男子,在西平养伤了两个多月。他身上没有银钱,走的时候,留下这支箭抵药钱。”
“你可知他是谁,名字,来处?”
“不知,浅川堂的规矩,无论何人,不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来求医,就要救。”
“什么时候救的,什么时候走的。”
“五月救的,立秋之后走的。”
魁爷握紧了银箭,思忖她这话的可信程度。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是他不敢也不愿深想的存在。
苏禄绯并不关心他现下所忧所想。众人已许久滴水未入,尤其那孩子,退下的高热又有了些反复,不及时施针喂药,恐怕今晚凶险。
还算尚存良心,魁爷的人当真煮了些热粥,虽然清汤寡水,好过在这秋末的西北夜晚饥寒交迫。
煮粥和分粥的是被匪徒胁迫过去的浅川堂伙计,他背对着魁爷将粥碗递到苏禄绯面前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敲了敲碗底,苏禄绯会意,面上不显,从容地接过了那粥碗。
用过些许热食,众人在一天的惊惧恐慌和紧绷心弦之余,疲乏困倦上涌,相互依偎蜷缩在一起,汲取彼此身上的一丝温暖。孩童复起的高热再次褪去,在母亲的怀抱中沉沉入睡,整个营地在夜色渐浓中安寂下来。
荒原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鳌占帮的匪徒们只点了零星火把。相比之下,围营的乾军一侧却是光亮如炬。
训练有素的换防,铁桶般的围困,即便是夜深时分也未见一丝松懈,黑甲在火光的映衬下显现的肃杀之气,令这些只凭义气和血性闯荡乱世荒原的莽汉们,心生胆寒。今日所为本身就是一场蓄意煽动挑起的豪赌,乾军的按兵不动或许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收割时机。
“借一步说话。”魁爷示意苏禄绯随他去帐外。
“魁爷不怕走出这个营帐,被黑甲营的弓弩手一箭穿心?”苏禄绯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