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听雨阁的画(第2/2 页)
苏牧望着那些诗词,赞叹道:“诗词绝妙,只听闻三师姐画一绝,却不知三师姐采斐然,定是青霄洲的诗词大家。”
画讲究意境,能够作出有意境的画,很难得,极为难得。
诗也讲究意境,逐字推敲,逐句斟酌,一字一句都需要经历,触及心灵深处,方能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尤其是这些截然不同意境的诗词,人间百态都在其中,或稚嫩如孩童的天真,或深沉如老者的落寞,或壮志未酬的遗憾失落很难想象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写下触动人心的诗词。
在其中一道上有所成就,让人惊讶。在两条道路上,皆有成就更让人惊讶。
在苏牧惊诧赞叹之时,李清词朝着苏牧走来,站在了苏牧身后。“画,出自我手。这些诗词,出自师兄。”
“二师兄?”苏牧了然一笑,“二师兄读了这么多,才华横溢自然能落笔生花。”
李清词摇头,走到了苏牧的身侧,看着挂在墙上的画。
画中是一老者在一片荒野之上,背靠马车,独自饮酒,成片成片金灿灿的桂花随风飘落。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短短一句诗词写尽了遗憾,故地重游,追忆往事,却已经没有了年少轻狂的风采英姿。
“错了。不是二师兄,是大师兄。”李清词回应道。
“大师兄?”苏牧诧异,他从未见过大师兄。“想来大师兄也是个爱读学识渊博的人。”
李清词清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如冰山上的雪莲盛开。“错了。大师兄是最不爱读的那个。就算是言灿也比大师兄多读了一些。”
“这些诗词都是大师兄在酒后所作。又或者触景生情,口中吐出几句诗词,也都是绝妙。我默默记下了这些诗词,时常想着念着,脑海中就有了这些画。”
李清词朝着听雨阁深处走去,苏牧跟在身后,听着李清词如数家珍。
“落笔之后,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直到将这些诗词写上方才觉得完整。”
苏牧伸出手,遮住了那些诗词,再看画。
果真,如李清词所言,没了这些诗词,就有了缺憾。画中之景也变得不知所云。
诗词是画卷的点睛之笔。
“大师兄是个了不起的人。”苏牧由衷地称赞道。
李清词停下脚步,似乎能够理解苏牧所说的“了不起”。
“错了。”
“我又错了?”
“大师兄说,这些诗词也不是他所作。他只是一个转述者。”
苏牧对着传说中的大师兄充满了好奇。这样的好奇不亚于对待神秘的茶茶。
回过神来,李清词对着苏牧问道:“你来听雨阁,不该是为了看画。遇见了什么难事?”
李清词是个直率的人,对于师弟们也都很直率。
揍言灿,找个理由就揍了。毕竟,言灿犯的事不少。秋后的账是算不完的。
直率,能省去很多麻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