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34

越越的第一个生日，她抓起蛋糕扔在了安桉的脸上，路过的安泽水身上也被她拍打飞溅的奶油波及。越梨酒在安泽水的凝视下，抱着越越要跑，安桉顶着花猫脸抱住梨酒的大腿让她别跑，安泽水把奶油摸在两人的脸上，真是胆大包天。越越躲得咯咯笑。

梨酒没有让她叫自己妈妈，一直教的是姑姑。一岁半的越越第一次叫她姑姑，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家，安桉去上学了，其实她第一个喊得人是安桉，是她的哥哥。越梨酒在她的叫声中回神，“唉。”

对越越照顾的人最多的应该是安桉，他们每天在一起玩，梨酒身体天气不好就浑身疼。一到下雨走路都不稳，碰上雨季，连绵的雨水天让她只能躺在床上。安泽水还给她找医生，梨酒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医生给她针灸。

安桉去上学了，每天越越五六点都坐在门口等他回来，梨酒看她坐在门口边玩边等，脚步声传来，她就蹲起来。梨酒想家里没养狗呀，她跟谁学的？在安桉身边打转的小女孩可不知道自己的姑姑这样形容自己。她跟在哥哥后面，安桉牵着她的手问她今天有没有想自己。

第二个生日时，越旬引咎辞职的消息被安泽水告知，越越抓起蛋糕要摸哥哥的脸，安桉躲得很快，安泽水夹住她，在水池里把她的手洗干净，她不高兴的踢水，又溅的到处都是。安泽水按住她的脚“再动，把你扔出去。”顺利的把人惹哭了。

在梨酒怀里哭的惊天动地，安桉又护着这个妹妹了，朝他爸眼神攻击。“爸爸，你怎么把妹妹惹哭了？”

“他要把我扔掉。”越越在梨酒怀里告状，不知道对谁在说，安桉给她擦眼泪“哥哥会把你捡回来的。”这个安慰让人哭的更大声了。

梨酒看了一眼安泽水，他突然有些尴尬，干咳一声“她乱动，水都把衣服打湿了。”梨酒什么都没说，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干一块湿一块的，她抱着她去换衣服。“安桉，我带她去换衣服，你可以先吃。”

“哥哥和他，都爱干净，越越不能把蛋糕摸在他们身上的。”这孩子表达喜欢就是给予别人自己的东西，手上的力气控制不好，暂时只有梨酒能接下她捏的乱七八糟的食物。安桉什么都会接，除了她手里捏过的食物。安泽水就更别说了，越越小时候到处爬来爬去他不管，爬到身上他一定会把她洗干净。

“我的蛋糕好吃的。”小女孩一脸严肃的给梨酒解释，哥哥她要分的，安泽水也可以给，姑姑和她一起吃。她安排的很好了，自己的蛋糕自己分给他们。

“我知道，下次分好，我让他们来拿好不好。”梨酒哄着她不让她自己拿过去，在大一点才拿的稳。梨酒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她比安桉活泼，穿裙子不方便活动，梨酒平常很少让人给她穿裙子，今天也让她自己选。衣服打湿了，越越光着身子要换裙子，梨酒给她换上，衣服是安泽水送的礼物。

安泽水在门口等他们，梨酒一开门他就接过孩子“我买的裙子好不好。”梨酒不怎么说话，越越已经忘记刚刚他吓唬自己的事情了，很开心的在他臂弯里说：“好！姑姑说穿着不会痒。还说我漂亮。”梨酒不知道让她叫安泽水什么，就一直没教她叫他。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熟起来的，安泽水不会伤害她，越越也高兴和他玩，梨酒便管的少。

梨酒扶着栏杆下去，越越已经被放在收拾过的餐桌旁了，安泽水还站着不知道在干嘛，折腾这么久她也饿了，快步走近，安泽水回头看她“坐。”他拉开在手边的椅子让梨酒坐这。

“我做她旁边就好。”梨酒要看着越越吃饭，她现在胃口好，要吃的东西也多，熟悉的营养师每天都很欣慰的看着小姑娘，直到发现她超过标准体重了才冷酷的停了零食和宵夜。

“坐这，看安桉。”安泽水语气变差了，梨酒听话的坐下，专心吃饭的安桉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梨酒安抚他“慢点吃。”小男孩倒是习惯自己老爸的阴晴不定，又专心吃起来。

喂越越吃饱的人才开始进食，梨酒已经吃完了，安桉被她抱在怀里说话，梨酒问他今天外面做了什么，安桉细数自己今天学的东西。梨酒在他耳边夸他聪明又勤奋，又把小孩子夸得又害羞了。

安泽水听她说话，想到自己童年很少得到母亲的夸奖，他做的好和做的不好，她不会在意，只是会专注的和老头对抗。梨酒每次在安桉这里都夸得很直接，听的自己都想笑。

生日已经过了很久，梨酒和越越还没有等到越旬。她想和他们联系，安泽水没让：“宫延什么都没说，她好好待着。为了她我也杀了不少人。”安泽水以前是很少对人说自己做了多少事的，他看到梨酒无所谓的样子就想跟她说自己做的事，总是要让她看见。

梨酒被他放开之后经常废功夫越狱，用她的破腿爬上院墙，要自己出去。外面的保安会在下面等着她，梨酒只是跨坐在上面，安泽水从车上下来，唯一一次仰头看她。“你跳下来，再摔断腿就真的要瘸了。”梨酒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梨酒倒在院子里，土地的缓冲让她没受什么伤，安泽水没想到她跳的这么快。跑到院子里要找医生，梨酒说：“我没受伤。”只是大腿刮破了，手上有些擦伤。安泽水让她起来，要来拉她，梨酒闻到他袖口的火药味。瞥了一眼其他地方，自己爬起来了。

安桉假期也没有时间陪妹妹了，他爸给他安排的课程让梨酒侧目。他总是在房学习，梨酒和越越玩。梨酒在课程没开始前问安桉他是自己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安桉说他可以，梨酒向他承诺如果以后不想要了要告诉她，她可以拼命带他走。

安泽水和她特意维持的平和环境没有人能打破，她说安泽水会养出另一个自己，但她又会和他一起不让安桉成为他。安桉不知道为什么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妈妈，这是我自己选的。”梨酒看着他，时常苦恼他的严肃认真。他真的不像她，大部分。

她偷偷拿出大桶的冰淇淋，安桉被他带出去了，营养师今天休假，家里也没其他人，梨酒放肆的拉开冰箱。越越在身后扯她衣服，梨酒吓了一跳，坐在地上用勺子吃冰淇淋，管他是谁先吃了再说。“姑姑，我也要吃！”

梨酒带她上二楼，在走廊找到死角喂她吃了几口，自己还没吃呢，安桉的声音又在背后传来：“妈妈，你们在干嘛？”他先进来放，安泽水还在后面。

“呵呵，没干嘛。和妹妹玩。”梨酒把冰淇淋背在身后，笑的很不自然。

“我看到了。”安桉有些无奈，自己的妈妈有些不听话。“呃，他带回来一个人。”他说完话就进去房间，梨酒带越越盯着大门，吃了两口冰淇淋。她真的好久没吃这个了，那个认真的营养师不让她吃，安泽水也看着她，每个月多吃一口都不行。

安泽水带着人进来，他们在说话，梨酒在楼上看到人了。是安媛羽，她还是那么明媚漂亮，现在看额间有些愁苦，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梨酒坐在楼上看戏，越越也学她挂着小短腿晃悠悠的。梨酒不让她说话，时不时的喂给她一勺冰淇淋。“我们不能说话了。不然冰淇淋就没有了！”越越郑重地点头。安桉出来了，梨酒冲他招手表情像在说‘快来快来，这里有好戏。’

安桉承认下面的事他也很在意，随了梨酒的意，在她声旁坐下，三个人特等席观看安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