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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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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百里疑方才的那番话,魏师玄气不打一处来:“早听闻百里疑目中无人,不想竟这般目中无人!竟敢堂而皇之地说出那番话,当真是视我们大宁于无物!”说着看向裴行寂,“他以前也是这样嚣张的?” 裴行寂道:“他从前便是如此,不过今日这样的情形我也是第一次见。” 魏师玄冷哼了一声:“真是嚣张至极!当着这么多使臣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摆明了就是瞧不上我们大宁!”越说越来气,看向一旁神闲气定的君弈,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不由说道:“殿下,您怎么这般坐得住? 那百里疑猖狂至此,您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君弈微微一怔,“我要做什么?” 魏师玄不可思议道:“那百里疑都当着这么多使臣的面说眼朝东了,他打的什么主意虽不明说却是人尽皆知!西蓟的东边可就是我们,殿下您听后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怎么可能没感觉?”君弈微微挑眉,“听了他们这话,我放心了不少。” 魏师玄神情越发惊异,觉得君弈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解释道:“殿下,那百里疑既然敢在诸使臣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们至今还没有拿回定州,定州一直都是陛下的心病,此时已恢复国力,却也不是发兵的最好时机。西蓟却是蒸蒸日上,气焰正旺,以他们的狼子野心,绝不会止步于此,说不定早有预谋,我们不得不防啊。” 君弈道:“早在他们夺走太衡山,他们就有这心思了,后来冒充定州刺史,夺走定州,其野心更是昭然若揭,他们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是好事,最怕的就是他们隐而不宣,他们若是表现得无可挑剔,我反倒要多想了。” 魏师玄道:“殿下,现在西蓟可比以前要厉害,那个万俟桀,可谓是不世之材,此番本应一同前来,不知为何却不见踪影,想来定是谋划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一个万俟桀已经够棘手,还有张纪从旁协助,眼下的局面可要比五十年前更要严峻。” 一想到这里,魏师玄神色越发沉重,五十年前,一时大意导致定州失守,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这依旧是所有宁国人之痛,定州尚未夺回,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一座城池,以西蓟的气焰之嚣张,如若被他们再夺一城,势必会把大宁踏平。 君弈道:“虽然棘手,却也不是没有弱点。许多时候外表越是强盛,内里越是羸弱。” 看他这毫不在乎的模样,魏师玄急道:“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西蓟随时都有可能会打过来,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君弈道:“不会随时打过来,最早也要三年。” 裴行寂微怔:“为何要三年?” “推测。”君弈道,“要想万无一失,提高胜算,需要时间去谋划。三年,最适合不过。” 魏师玄疑道:“可百里疑等得及么?” “当然等不及。他急功近利,这一下子灭了三个国家,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裴行寂说,“他等不及,但西蓟王等得及,在这件事情上,西蓟王可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 这话魏师玄也同意:“这倒也是,在这样的大事上,西蓟王定是以大局为重。诚如殿下所言,他们如若要进攻,也需要时间筹谋,三年不多也不少。” 李朔风却道:“三年后还不知道如何,说不定到三年后他们后悔没有三年前行动。” 当日夜里,燕楚南回到寝宫,宰相赫连奚已在寝宫等着,燕楚南拍拍手,侍从立刻呈上菜肴。 看着满桌好酒好菜,赫连奚不禁笑道:“二王子今日怎么有兴致请臣过来这里?” “楚南仰慕大人久矣,一直想寻个机会和大人一同进膳。”说罢,燕楚南作了“请”的姿势。 这样谦和的态度令人十分舒适,更何况对方还是王子,赫连奚大大方方地坐下,接过燕楚南递来的酒杯,一干而尽。 “记得初次见大人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看着灯火闪烁,燕楚南不禁忆起往昔。 “不错,是十八年,那时候二殿下年纪还小。”赫连奚捋了捋胡须,“那一年,我刚刚年满三十,满腹才华无处施展,还是大王给予了我施展的机会。” 燕楚南愤慨不已:“那些人的眼光还真是差,放着大人这样的人才不用,净找些中看不中用的,如果大人能早点遇见父王,也不至于埋没至此。” 这一点说到赫连奚心坎上了,“三十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世上有什么比壮志未酬、怀才不遇更令人伤感的?许多时候只是运气不好,遇不上一个合拍的主上,主上不懂得欣赏,才华横溢又能如何?不一样一无是处。好在,我遇见大王,委以重任,我才有今日的一切。”

燕楚南微微一笑:“有您与纳兰大人,是北焉的荣幸。” 听了这话,赫连奚脸上的笑容一滞,燕楚南又替他斟了一杯酒,赫连奚忙接下,二人再次对饮。 燕楚南笑说:“三日后便是大哥的太子册封典礼,据说每当国君或储君确立,都能喝到北焉国珍藏的北焉酒,那酒的滋味听说极其美味,喝过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惦记的。”说着,燕楚南兴致盈然地看向赫连奚,“究竟是什么味道?” 赫连奚笑道:“我没有喝过,大王继任国君的时候,我还在穷乡僻壤里呆着。” “这样啊。”燕楚南难掩失望,“我还以为大人会知道,之前有人问过纳兰大人此酒味道为何,我想既被称为北焉双壁,大人也应该知道,是我思虑不周全,让大人见笑了。” 赫连奚笑着摇头,自嘲道:“臣如何能与纳兰达大人相提并论,至于北焉双壁,更是无稽之谈,若是臂膀,北焉只有一个,那便是纳兰达,何时轮得上臣?臣一介弱生,不比纳兰达大人骁勇善战,臣倒不介意,臣只怕委屈了纳兰大人。” “大人此话,恕楚南无法认同。”燕楚南肃然道,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臣有哪些地方说错了吗?”赫连奚甚是不解,思来想去依旧是不明白,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燕楚南,等待答复。 “大人若说自己不配与纳兰达相提并论,我都替大人不值!大人是这些年,大人为北焉国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父王之所以信任大人,全是因为大人有经纶,能够审时度势,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北焉崇尚武力,时常以武力高低作为评判的标准,可治理国家只靠蛮力如何使得?须得韬武略两全,国家方能强盛。可惜北焉人大多都不懂这个道理,依旧秉持以往的习惯,觉得大人不如纳兰大人,他们哪里懂得大人这些年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燕楚南目光中的不甘与恨意真切到如同亲身经历,“幸而大人得以遇见父王,父王赏识大人才能,委以重任,北焉没有纳兰达,还会有别人,可如若没有了大人,北焉国又去哪里寻找似大人这般精通谋略、运筹帷幄之人呢?” 赫连奚很是意外,这明明是他此生所追求的话语,可这些话真的从旁人的口中说出,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殿下此言可是发自肺腑?”赫连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很重要。 “自然是发自肺腑。”燕楚南正色道,“我何曾与大人说过假话?” 赫连奚起身歉然道:“臣失言,还请殿下责罚。” 燕楚南连忙将赫连奚搀起,笑说:“大人这般便是与我生疏了,若没有大人的教诲,又如何有今日的燕楚南?”二人再次坐下,燕楚南发觉赫连奚脸色微沉,目光也迅速黯淡,遂问,“大人为何愁眉不展?” “臣只是觉得这世上怕是只有殿下才会这般认为。”赫连奚嘴角微扬,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这些不懂得欣赏自己的人们。 “并不是每一个都如父王这般识别人才,知人善用的。”燕楚南话里有话,听得赫连奚不由一愣。 燕楚南并不在意赫连奚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我大哥很快就是太子了,未来也会成为北焉王,届时整个北焉都要听从他的命令,听从他的指挥。我大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千回万转也不会更改,他认准了一个人便不会对他生疑,他虽敬重大人,可如若大人与纳兰达相比较,他终归更偏向纳兰达。” 赫连奚笑了笑,自嘲道:“大王子武艺高强,自然是更加偏向骁勇善战的纳兰将军,而非我这样只会纸上谈兵的无用之人。” 燕楚南“大人就甘心于此吗?大人难道就不想去争一争吗? 赫连奚微怔,想了一瞬,笑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即便是想争又如何去争?” 说出这句话,赫连奚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如燕楚南所说,燕啸北是个死心眼的人,即便自己能得重用,终归也比不得纳兰达。 “既然不甘心就要去争一争。争,不一定能胜,可毕竟争过,最惨也不过是一死,即便死无葬身之地,又何妨?为追逐目标而死不比碌碌无为要好上一万倍?”燕楚南,“大人您说是与不是?” 听得此话,赫连奚心中有些什么东西被触动,正思索着,燕楚南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大人可愿意陪我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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