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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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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帝下令贬贤王为庶人,此事一出惊动整个永乐城。君隶登基以来,这是头一个被贬为庶人的皇子。接着,宁帝秉着雷霆之势清理从前支持贤王的朝臣,此次行动波及甚广,宁帝却丝毫不手软,他似乎用这一举动来警告众人不得结党营私,否则后果自负。 此前,春闱的主考官是贤王派的官员,因贤王被贬为庶人,他也锒铛入狱,宁帝特意请了乞骸归乡的太师俞世清出山,担任春闱主考官一职。这消息一出是举国震动,这俞世清曾是教导过楚王,在这个关键时刻,宁帝特意选择由他担任主考官,其用意可见一斑,几乎是向世人宣告——楚王即将入主东宫。 凤栖殿里,皇后一面将茶递给楚王君昭一面说道:“没想到事情竟进展得这样顺利。” “是啊,我也没想到。”事情有了着落,这苦涩的茶到嘴边都变得甘甜无比,楚王也露出了笑容,“当初,也亏得段榷眼尖,寻出了君昭在我府里埋下的探子,我这才想起了这招,他既用探子打探我的消息,我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那君昭,待下人甚是无礼,动辄打骂,底下的人早就不安生了,我暗暗挑动,他们就动了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说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也是君昭太过猖狂了,竟在府里藏着禁军的部署地图,这玩意儿要真的到了父皇那里,真是神仙难救。” “若他自身干净,咱们还得费劲去想着给他造出点什么。幸好,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皇后笑道,“好在早做准备,也不至于事情发生时没有应对的法子,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父皇反应竟如此迅速,原以为这事会拖到明年,没想到不过一月有余,事情已经接近收尾。”说到这里,楚王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是君威难测啊!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的不信父皇会对三哥如此决绝。” 一切都如他们所料,贤王君曜被贬为庶人,太子之位眼下已非他莫属。但想起以往宁帝对君曜的舐犊之情,再对比如今的冷淡漠视,如今楚王虽已胜券在握,亦忍不住感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看着楚王面色凝重,皇后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楚王回过神来,诚实道:“儿臣有些不安,看着父皇与三哥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再忆起从前三哥盛宠的时候,儿臣害怕以后也会”他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完,害怕说了之后会应验。 “不会的。”皇后伸手抚摸楚王的手,轻声安抚道,“昭儿,你和君昭不一样,自始至终都不一样,你父皇心中属意的一直都是你。” 楚王微微抬头,不可置信:“母后,您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当然不是,母后说的都是实话。”皇后缓缓笑道:“君曜性子浮躁,嚣张跋扈,便是武双全,这样性子哪能堪当大任?我清楚,陛下更加清楚,这些年来,你们兄弟几个表现得如何,陛下都看在眼里,兄弟里便数你最为出众,不选你,还能选谁?” “真的吗?”楚王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出自皇后之口,皇后素来严厉,平日里鲜有赞美之词,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因此感到格外的喜悦。 “我不是你父皇最喜爱的女人,但你却是他最喜爱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皇后正色道,“你要牢牢谨记,断不能似君曜这样骄傲自满,莫要辜负了你父皇的一番期待。” 楚王起身作揖:“这是自然,儿臣定不负父皇与母后的期望。” 皇后扶他坐下,瞧了片刻,再嘱咐道:“话虽如此,你也断不能掉以轻心,还有一人你需要注意。” 楚王抬眸:“谁?” “陵王。” “陵王?”楚王甚是意外。 皇后看了他好一瞬,眼波流转:“依你看,陵王如何?” 楚王思考了一瞬,说道:“目前看不出什么。他话很少,许多时候咱们想套话都套不了几句,但我瞧着他又不像是装的模样,他貌似很不耐烦宴席。” 皇后沉吟道:“会不会是刻意而为?” “不会,母后放宽心。”楚王肯定道,环顾四周,小声地说道,“他没那个心思,他连府里的仆人都懒得管,整个王府松松散散的,平日里游手好闲,只看些山水游记,嘟哝着不能外出。况且,每每兄弟间聚会,他就差把‘不情不愿’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如果是刻意而为,他应该不会让我们瞧出来。” 楚王不禁感叹:“即便他有这心思,又能如何呢?他才刚回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毫无势利,都不一定能摸得着道。” 皇后神情严肃,正色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功德圆满与功亏一篑有时只在一念之差。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实在大意不得。” “母后用心良苦,孩儿自然晓得,亦不敢怠慢。”

楚王道,“有一点苗头,孩儿定将其扑灭,断不会任其发展。” 皇后依旧不放心:“叫陵王府的探子盯紧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楚王道:“儿臣明白。” 皇后也点点头,对于这个孩子,她还是放心的,“这还要谢谢榷儿,回头他喜欢什么,你替我送去,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楚王笑说:“这没问题,我最近得了些对弈的籍,还有些画,转头便给他送去,他定会喜欢。” 皇后慈爱一笑:“榷儿这孩子,平时里也极为稳重,可一旦碰上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很多时候他是能赢过我的,却硬生生地错过,每每都是这样。”楚王喟叹,“段榷也是个靠谱的,真遇上事情,他也能应对自如的,母后你还不如担心下段桓那小子,那小子最近喜欢上了经常给皇祖母弹琴的那个姑娘,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的意见倒是和你相反,我是一点都不担心桓儿。那孩子胡闹归胡闹,心里啊,和明镜似的。”说着,皇后又笑了笑,“那位长姑娘确实不错,难怪桓儿喜欢她。” 楚王眨了眨眼睛,甚是意外:“母后为什么忽然这样?” “前些日子,我听说她入宫为太后奏曲,便命人叫她过来,听她弹过一曲,也算是了解。”皇后叹息道,“若那姑娘身世好些,说不定我就同意这门婚事了,可惜了。” “想不到母后竟这样看好她。”想起那位淡然似水的长姑娘,楚王越发不明白母后为何会如此看好这位长姑娘。 “你们呐,看人往往只看表面,这样可不行。”皇后依旧笑着,吃了一口茶,又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若想看透一个人,须得” 转眼间,深秋已近,便是白日也甚是寒凉,让人愈发觉得冬天即将到来。秋风萧瑟,君弈却依旧敞开窗户,坐在窗旁的正看着一本游记。 “这天都这样冷了,你还开着窗户呢?”温衡一面搓手一面走了进来。 君弈看了他一眼:“外面很冷吗?” “冷呐!真冷!”温衡哆嗦道,“这秋风可真是凉,我坐在马车上都瑟瑟发抖,这到了深秋,” “要关上窗么?”君弈问。 “无事,你这里有热茶,坐会儿就好了。”温衡摆了摆手,说着又将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瞧着君弈,不解道,“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你喊冷。” “我怕热。”君弈的目光依旧在页上。 温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沉吟道:“楚王不日就要晋封为太子了。” “我知道。”君弈丝毫不意外,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连贺礼都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旨意下来就差人送去。 “距离中秋,还不到两个月,有人入主东宫,有人被贬庶人。”窗外蔟蔟而下的落叶引得温衡无限感叹,“三皇子已被贬为庶人,本来事情也该了了,没想到朝內也经过了一系列清洗,亲近三皇子的人无一例外皆被贬斥,亲近五皇子的人无一例外皆被提拔,陛下这是铁了心要给楚王铺平太子之路。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只是听说而已,如今真的瞧见了,真是叫人害怕。” “我听说,那玉人是别人安插在贤王府的探子所为。”说到这里,温衡神色凝重了起来。 君弈也略有耳闻,故不觉惊讶。 “很多时候,比的不是谁更聪明,而是谁知道得更多。”见他依旧不以为然,温衡遂把话说真切了:“我是想提醒你,贤王府也能安插探子进去,你府上也可以有!你回头叫秦老注意一下,这事真的开不得玩笑。”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君弈颔首。 想起这阵子的风风雨雨,温衡叹道:“幸好你没有蹚这趟浑水。” 君弈目光悠远:“我虽不蹚这趟浑水,倘若有人将浑水泼过来,我也没辙。” “也是。许多时候,你想置身事外,可别人却不这么想。”温衡连连叹道,瞧着君弈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担心,“不过,你为什么对这些事素来不上心?万一这浑水真的泼了过来,你可有想过应对之法?” “到时候再说。”君弈轻轻摆动着棋盘,以一颗黑子换去了一颗白子,“我对这样的戏码不感兴趣。” 温衡瞥见一旁黑白分明的棋盘,想起皇子间盘根节错的关系,长叹道:“难怪那些说人常说‘愿来世不入帝王家’。” 君弈放下卷,“身在帝王家好歹不必操心生计,单凭这一点来说,已经胜过无数人了。” 温衡叹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个人都不容易,这些皇室里的。”瞧着君弈面前的籍,遂起了好奇之心,“这是什

么啊?”君弈把递过去,温衡这才看清上面的字:“<南国记>?” 君弈点了点头。 温衡感到意外:“怎么今日忽然看起这个来了?” 君弈道:“随便翻翻。” 温衡道:“这本我看过,讲的是一个叫南柯国的国家,不知道在那里,中描述那里时常环绕仙气,又在大漠之间,常常被误以为是海市蜃楼。那里的人能歌载舞、善于音乐。” 听到音乐,君弈便感觉头疼,“这里面有乐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曲子。” 温衡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有谱,请来乐师奏一曲便是。” 君弈摇摇头:“算了吧,你也知道我那鉴曲本领,我听也听不出什么来。” 温衡拿起《南国记》,迅速地翻了一遍,瞧了几行,再看依旧惊艳,里面描述的内容美好绚烂,说是天上人间也不为过。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过于美好,温衡觉得有些不真实。 “是真的。”君弈很确定。 “为什么?”温衡好奇地看着他,南柯国是否存在一直都是学者讨论的话题,至今莫衷一是, 君弈道:“描述得越是离奇,往往越像真的,因为编不出这么离奇的内容。” 这是什么怪理?温衡忍不住摇摇头,他放下了,笑道:“不过,我还真的很少看见像你这样爱看的,怎么也看不腻。” 君弈答:“因为我很无聊,看可以解闷。” 说起,温衡忽然想起了什么,笑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在永乐城里的藏楼就快竣工。待过完年,我便能带你去看看,往后你想看什么,直接来便是,我父亲藏了不少孤本,你看了一定高兴。”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这是楼的设计图纸,你先看看解闷。” 君弈仔细地瞧了一遍,他注意到楼前有个水池,遂奇道:“这水池是用来防走水的?” “正是,藏楼最怕的便是火!别的先不说,这火势一上来,不仅里面的籍要遭殃,整座楼都难逃劫难。所以父亲专门请人设计,特意在楼前设了一水池,水池与后院的水湖相连,危急时刻可以引水救火。”温衡叹了口气,“这些隐患越想便越多,做再多的准备也不一定能躲过,咱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君弈目光依旧在图纸上,默默思考着建筑结构的用意,见君弈看得津津有味,温衡笑道:“你也真够奇怪的,平日里对字画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偏偏对这些图纸地图特别感兴趣,我前阵子见你好像依着游记画了地图?” 君弈颔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画画写字都差了点意思,唯独画地图,是一气呵成。” “温衡道:“何必自己画呢?费神又废时?” 君弈望着面前的图纸,默默出神:“比起看别人的,我更喜欢自己画,感觉只有这样才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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