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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怪攻略计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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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摸摸小狗,却被小狗摸了。这究竟算是心愿落空还是得偿所愿,一时实在搞不清。 不过,在十六夜看来,这般意料之外的展开似乎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不管怎么说,她果然还是想要亲自摸摸这只小狗。 她垂眸瞄瞄小狗。它那软绵绵的小爪子还搭在自己身上呢,也许是觉得她冷冰冰的腿很有趣? 小狗的心思,十六夜怎么也猜不出来。于是她又偷偷瞅了瞅安室透,暗自等待着提出摸摸请求的最佳时机,身子却早已不由自主地前倾了。 指尖钻出长长的衣袖,跃跃欲试般朝着小狗毛茸茸的脑袋探去。下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指“嗖”一下钻了回去,只敢躲在袖子里蠢蠢欲动,这份渴求却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该怎么形容这份急切却又奋力藏起的心情呢——大概就像是小狗哈罗此刻摇晃不停的尾巴吧? 安室透低下头,努力忍着笑,向十六夜摆了摆手,说:“没关系的,你也可以摸摸它。它不会咬你的。” “诶……真的可以吗?” 十六夜只觉得脸颊倏地烧得好烫,也不知道是一下就被看穿了心思的羞耻感终于在作祟,还是如愿以偿的不真实感带来的飘飘忽忽。她莫名觉得,就算只是轻轻跃起,自己说不定都能乘着这阵过分愉快的心情飞到宇宙之外呢。 来不及等待自己抛出的这句疑问得到答复,抖个不停的手掌已然搭到了毛茸茸圆滚滚的小狗脑袋上,柔软又温暖,如同把手摁进了一大团棉花里。爪子依然搭在她的腿上,它原地蹦跶了好几下,高高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很像是想要说点什么。 小狗的语言,十六夜一点都不懂。小狗的眼神,她也实在读不明白。慌忙向安室透投去求救的目光,这才终于解开了这个重大的谜题。 “它想要你抱抱它。”他笑得无奈,“这孩子虽然很亲人,不过总是更喜欢对可爱的女孩子撒娇。” “咦?原来是只精明的小狗呀!” 既然如此,可千万不能辜负小狗的期待了。 十六夜一下就把哈罗搂进怀里,用力蹭蹭它的后背。雪白又棉柔的毛发间漫出一股小狗独有的味道,像是刚煮开的粥,闻起来暖呼呼的。今日遭受的重重精神打击,在温暖的小狗气味中烟消云散。如果不是听到安室透紧接着的下一句话,她想她真的会忘记自己正身处于米花町的这一悲惨事实。 “桐生同学,你被偷的东西是什么?” 安室透从彻底放弃抵抗的小贼的外套里摸出了三个钱包、八条项链、一只金灿灿的手表,还有五台手机与七串钥匙,满满当当铺在地上,让人忍不住怀疑普普通通的这件机车外套里究竟是怎么塞进如此多的东西的。 把排列整齐的这些赃物一样样看过去,里面似乎没有自己眼熟的物品。 肯定是河水把神经元冻住了,直到这会儿,十六夜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此刻最大的不对劲。 “啊……我的包!” 慌忙回头,视线追随河流的方向而去,水面上却空空如也,除了一点落叶之外便再无其他踪迹。 循着下游再仔细瞅瞅。沉浮在地平线边缘的棕色方形一角,这不正是她的背包吗? 头疼起来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显得更是寒凉。十六夜真想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就像被戳穿罪恶的犯人一样——如果在那可恶小偷把自己的包丢过来的时候伸手接住就好了,怎么光想着躲了呀! 不敢再磨蹭了。十六夜赶紧放下怀里的哈罗,用力拉开外套拉链的声响尖锐得仿佛能把耳膜也一并撕开。她的制服鞋都已经重新踩进水里了,要不是被安室透攥住手腕,此刻她肯定已经挥动手臂推开水波了。 “现在就别再跳进去了。”他劝说着,“以当前的流速,很难追上你的包。米花没有专门的水警部门,不能用小艇载你去找。” 这的确是事实没错。十六夜没法反驳,涌上心头的无力感真的快让她哭出来了:“这……这是让我放弃的意思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安室透扬起的嘴角难掩自信。说话间,他已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张米花地图铺在地上——至于为什么随身携带地图,这也是令人想不通的一个问题——又拿出一支水笔,红色笔帽随性地叼在嘴里,在地图上随意似的画了几道。 仔细看看,这几笔可不是乱画的,恰好都是描在了水道上,循着水流的方位一点一点向下。 “按照这个季节的流速计算,再把今晚开始一直持续到明天傍晚的小雨也要纳入考量,最近的风向是东南风,经过计算的话……” 在两条河流的交汇处,他画了个圆圈。

“大约在明天正午左右,你的包会抵达此处。这条河中央有一小片泥沙积攒起来的沙地。不出意外的话,包肯定会搁浅在这里。到时候再去找吧。” “哇……好厉害!”十六夜激动到又把小狗抱回怀里了,“这都能计算出来吗?您未免也太强了吧!” “一些小技巧而已。” 安室透叠好地图,塞进她的外套口袋里,这才俯低身子,揪住小贼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那我先去警局了。”他伸手接住跳入怀中的小狗,用力揉揉它的尾巴,这才向十六夜挥手,“帮忙逮捕了案底累累的小偷,这也是对米花町的贡献,我会如实上报的。如果这能帮你尽快申请到通行就好了。” “谢谢你!唔,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刚才那番对于背包去向的精准测算,足以让她心中的安室透的形象从“咖啡厅长得有点好看的打工小哥”一跃成为“对犯罪之都了如指掌的聪明帅哥”。为了避免今晚风餐露宿的悲哀命运,她必须要把多余的不自在与羞耻感放到一边。 不自在地搓搓手,把脖子往衣领里再钻一点。十六夜左右瞄了好几眼,这才如同做贼一般小声问他,附近有没有什么便宜且比较安全的住处。 “我的预算……不瞒你说,非常不充足。”她艰难地说出了这个事实,“所以在‘便宜’和‘安全’之间,我更情愿选前者!” 准确地说,十六夜的预算是零——钱包和她的包正在进行着激流勇进大冒险,她身上连能用来向神明供奉的五元香火钱都掏不出来。 能掏出多少钞票支付今晚的旅费,全得仰仗阿八的钱包是否充裕了。 而她对桐生八一向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出门从不会带很多钱。尤其此行还是为了集训,更加不会提前填满钱包了。所以她的预期值相当之低,只要安室透能推荐一个比桥洞更好的住处,她就足够感恩戴德了。 他确实提供了比桥洞更棒的地方——甚至好上太多了。 “这间合租公寓前段时间空了一间房出来,一直都没能租出去,所以新业主也开始接受短租的请求了。”他打开手机上的一间高级公寓的地址给她看,“离町通行的办理流程是五个工作日,正好满足短租的最低时限。费用嘛,大概是……” 这简直是最紧张的时刻。十六夜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听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极低价格。 “这是一天的费用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还是……?” “是七天哟。” “好便宜!是凶宅吗?”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米花化了。 安室透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这间房本身不是凶宅。”他顿了顿,“原本的业主被是个房产中介,因为态度恶劣,被住在那件房的租客给……” “有关这部分内容就不用详细解说了!” 赶在话题走向法制节目的基调之前,十六夜及时叫停了。 没听完这个故事就等于不知道这个故事,不知道就等于没发生。 没发生,当然意味着此处不可能是凶宅! 努力从桐生八的钱包和背包里掏出每一张纸币和每一枚铜板,反反复复数了好几遍。真该感谢难得起效的运气,阿八带的钱居然刚好够付七天的房费,还能多出五百元硬币去便利店买明天的早饭吃。 当然了,其他的钱,他们是一点也没有了。 合租公寓位于米花热闹的街区,同住的室友是一群派对狂人,趁着今晚排队的热闹气氛,她和阿八蹭到了两块小蛋糕吃。听说还有另外一位室友,不过他好像还在替请假的同事上班,从入住到入睡都没见到他。 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只隔着一层被褥,木地板的硬度如此鲜明。十六夜盯着天花板,穿在身上的阿八的运动服如此宽大,几乎在被子里折了九九八十一道褶皱。思绪神游天外,却飞不出米花的地界。 太魔幻了,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钟都好魔幻。总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过分真实的噩梦,可她知道这是事实没错。 “十六。” 阿八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十六夜也懒懒地应了一声“干嘛”。 “如果你是打算让我睡床你睡地上的话,那还是免了吧。”背后的地板伴着她的声波一并颤动着,形成莫名微妙的共鸣感,“我可不希望王牌选手因为睡地板而落下什么疲劳损伤。” 身边的席梦思床垫吱呀着别扭的声响,阿八好像很不自在:“这样怎么想都很怪,明明我年纪比你大。” “这时候就别纠结长幼尊卑啦。好好睡着吧

,豌豆公主。” “……行。我关灯了?” “关吧。” 啪嗒——小小房间陷入黑暗,睡意却没有就此发酵。米花町深夜的寂静穿透了薄薄一层墙壁,在呼吸声中消磨殆尽。 “十六。” “其实你有事可以直接说的,不用特地喊我一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先叫你一声,这样显得比较礼貌。” “我们之间还要礼貌呀?”她笑个不停,“阿八好怪!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很怪。” “这里可是米花町嘛。” 不知不觉之间,十六夜说话的姿态和架势,也变得像是米花居民似的了。桐生八大概对此无法沟通,能听到他轻轻咋舌。 “这里真的很诡异。”他呢喃着,“其实我一开始总觉得,你被困在米花町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也知道米花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但在来到这里之后,才觉得这里和我的认知很不一样。说不定我的认知是错的。” “所以你原来的认知是什么样的?” “怎么说呢……”席梦思又是吱呀一声,肯定是他翻了个身,“就是觉得,在米花发生什么都不用觉得奇怪,即便是超乎常理的事情。但事实是,超乎常理的事还是会让人觉得奇怪。像是你看到巧克力,你知道它的味道,也能想象出来,却直到吃下去才发现这不是巧克力。” 十六夜轻轻锤床:“别用吃的做比喻。我会饿的!” “……抱歉。” “原谅你了。” 对于阿八的描述,十六夜觉得自己好像能听明白,却又有些迷茫。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不曾怀有与阿八一样的感觉或是想法——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觉得“正常人被困在米花町无法离开”是什么合理的事情。 也许此刻自己所感到的这种似懂非懂的冲突感,正是阿八体会到的感觉? 头好痛,背也痛,压在手腕上的小月亮手链磨得皮肤发疼。 总之,明天要去把包找回来,然后把钱翻出来。希望河流别把纸币冲烂,也希望湿透后晒干的钱还能够继续正常地流通。这就是她能想到可以做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尽管不情愿总是怀揣着消沉的想法,但她总忍不住想,自己做得一切是不是当真存在着意义。 如果能够潇洒地一走了之就好了,可她也根本“走”不到别处去。她甚至不能停下脚步,那简直就像自我放弃。 ……真麻烦。 “为什么是我”,这念头又冒出来了。 十六夜用被子蒙住脑袋,话语穿透棉絮与布料,听起来如此沉闷,仿佛自言自语。 “阿八……” “怎么了?” 得到了来自桐生八的回应,这倒是意料之外。她悻悻地又把脑袋探出被窝了。 “你还没睡着吗?王牌选手熬夜不好吧。” 好像听到了叹息声:“要是睡着了,我现在就不会回答你了。” “是啦……那我和你说个事情?” “你说。” 沉默。似乎是长久的沉默。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出口的话语也几近枯燥, “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正在经历一场时间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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