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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珩点头:“我更喜欢小哥儿。”
这个世界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哥儿。
哥儿成亲之后,就是夫郎。
谢星珩原以为哥儿是有男女两套器官的双儿,经过近日了解,发现不是。
他们只是长了孕痣,可以生崽的男人。
在古老传说里,这是上天赐给男人的礼物。
在现实中,这份男人的礼物,并未被珍惜。
他们地位普遍不高,男女都把他们当异类。
谢星珩不懂,也懒得懂。
他就觉着不用在古代想怎么出柜,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光明正大搞基去。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浮现出江知与的样子,真真是好俊俏一哥儿。
人家父亲还坐他面前,谢星珩心虚目移,视线顺势看向楼梯,跟江承海告辞。
“我侄儿年纪小,不顶饿,我得给他送吃的去。江伯父,小子先退下,改天定登门拜谢!”
没见过谢星珩之前,说“登门拜谢”,江承海都会默认有潜台词。
无事不登三宝殿。
收了谢礼,要付出更多。
见了他之后,江承海相信直觉,这小子是要道谢。
他摆手,让来喜跟着谢星珩:“机灵点儿。”
就算谢星珩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也想不到江承海是相看来的。
因此对那句“机灵点”没有深思,只当是普通吩咐,完全想不到来喜是盯梢的。
江承海白手起家,年轻时走镖,是在鬼门关前荡秋千。知道人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令人惊讶的品格,比如谢星珩,混蛋变仁孝。
而这类人,往往经不起困境后的考验。
要看他面临生死危机的选择,也要看他在平淡生活里的表现。
从客栈离开,江承海赶下家,继续相看。
谢星珩上楼送完饭,背起箱,跟来喜一块儿,先去卖,置换银两,再到牙行。
江府。
江知与主事,筹备他自己的婚事。
他跟着爹爹学了几年管家,红白事没办过,过年过节的经验丰富。
想着城外还有难民,他们家不比别家,三叔不做人,他们商户矮一头,吃了哑巴亏,还得考虑影响。
普通百姓家欢欢喜喜迎亲,他们家得低低调调招婿。至少吹吹打打的锣鼓奏乐要省了,不然作为亲族,三叔会被言官参奏。
三叔不好,他们家只会更不好。
这事儿实在憋屈,各项事务列好条例,让管家照着安排人采购布置,他就跟江致微说:“我要去一趟镖局。”
他爹是武夫,江知与年幼时跟着比划,浅学了一身拳脚功夫。
后来改学规矩礼仪,在条条框框里活着,就为了三叔画的烂饼。
什么好婚事好郎君,都是见了鬼的玩意儿。
他要去找人打一架,发泄发泄心头郁气。
镖局后院住了人,到地方后,他进屋换上练功服,摘下一身叮叮当当的配饰,用布条当发带,扎起个高马尾,出去找人比武切磋。
他常约着陪练的人是镖师家的诚哥儿,今天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便自己在后院打桩。出了一身热汗,心情才爽快。
他拿汗巾擦汗,听见院门外有幼犬呜呜咽咽的声音,便往那边去。
镖局后院连着住宅的街道,是条幽静小巷。
江知与出来,被巷子里的风吹得凉津津的。
他顺着狗叫声找,在门外堆叠的大竹筐缝隙里找到狗崽。
小狗怕生,团着继续往缝隙里钻。叫声越大,越显可怜。
江知与蹲外边,尝试跟它说话:“狗狗?小狗?你出来,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他注意力在这头,没听见巷子口有人走进来,连着叫了一阵,都学了“汪汪”叫,实在不得其法,决定叫人把竹筐挪一挪,他要把狗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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