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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谈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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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乃是沈云那份记忆中带来的,他又未曾读过,哪里懂什么新体旧体之分。

彼时,坛之上五言七言犹如双璧,交相辉映构成了这个时代的独特韵律。而提及王徽口中的南郭先生,其人非但贵为南楚前宰相,更是南朝学领袖。

南郭先生,学富五车,音律之道亦造诣颇深。他以其非凡之才,突破传统束缚,以固定的格式为骨,平仄、押韵为翼,精心雕琢出一种全新的学形式——“词”。

在北朝人眼中,无异于春风化雨,被冠以“新体诗”之名,风靡一时。

王徽也是太原王氏子弟,又在雍王府上出仕,自然对这坛风云了如指掌。

他一改之前倨傲,语调间多了几分诚挚与谦逊:

“王爷对新体诗尤为钟爱,只可惜南贼国主嫉贤妒能害死了南郭先生,世上再无佳作能入王爷法眼。沈兄能作新体诗,若能将佳作全篇写下,定能让雍王殿下青睐。那时即便是未经那入幕选锋,沈兄入仕王府亦是水到渠成之事。”

沈云闻言,轻轻摇头,面上浮现一抹苦笑:“王兄。此诗实为友人之作,云岂敢贪天之功,窃其名号?况且,我亦只记得零星片段,难以完整复述,还望王兄海涵。”

王徽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雍王对学的痴迷,世人皆知,若能亲手将那吟咏出如此佳句的士引荐至其麾下,自己肯定也能得到雍王青睐。

然而,沈云轻描淡写的一句“此乃友人佳作”,让他也不好继续在追问。

就连周通也露出遗憾的表情,他暗自思量,若是换作自己,恐难以抵挡那份诱惑,只要一首诗就能被引荐到雍王面前,这可要比参加什么入幕选锋几率大多了。

反观沈云,他的面容上却无丝毫遗憾之色,反而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淡然。

因为他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人设”。

北魏,名士最看重“人设”了。

沈云若以诗赋之才叩响雍王府的大门,便注定要在世人眼中镌刻下“诗才”的印记。

这年头的诗人的身份可不值钱,北朝讲究的是‘出将入相’,朝中大臣都是武不分家的。

莫说是北魏,即便是风绮丽、诗词遍地的南朝,诗人的地位也不怎么高,那些地位高的诗人,首先要身披官袍,手握权柄,其次才是会作诗。

即便是蔡璐、吴岂这等南朝坛大诗人,也仅仅是拥有些名气,在世人眼中不过是歌功颂德的奉承之辈,或是无病呻吟的落魄读人。

在这烽火连天、世事如棋的乱世之中,一个“诗人”的人设,还不如“跋扈军头”,“流民帅”,“边塞武人”管用。

沈云心里很清楚,自己若想扬名立万,学之径绝非坦途。

王徽轻啜一口香茗,将话题引回到了入幕选锋上。

“曾闻的几位亲历选锋的同僚说过,入幕选锋之道,精髓尽在四字之中——御、器、兽、友。此四字。”

沈云闻言,神色一凛,连忙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周通也是一脸兴奋,耳朵竖得笔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句。

王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侃侃而谈道:

“御者,非他,战马也。入幕选锋,马为伴侣,虽王府慷慨提供坐骑,然每匹马儿性情各异,非驯服之良驹,无论是骑射,还是田猎,骑自己的马都更容易取得更好的成绩。”

周通闻言,爽朗一笑,抢白道:“王兄此虑,大可不必,沈兄自有良驹!”

王徽没搭理他,继续说道:

“马匹既备,尚需有贴心的仆从与骑奴相随,入幕选锋非一日之功,乃是昼夜不息的考验。马儿亦需休憩,食草饮水。此等琐事若无专人照料,恐难保其体力充沛。故而,得一忠心耿耿、技艺娴熟的御者相随,实为不可或缺的助力。”

周通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之色,轻声质疑道:“这入幕选锋之试,竟也容得下骑奴随行?”

王徽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了,此乃历朝之惯例!”

周通眉头紧锁,语气中难掩不平:“可这对于贫寒子弟而言,岂非大大的不公?他们中有人或许连一匹良驹都难以置办,更遑论雇佣骑奴了。”

王徽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漠,理所当然道:“公平?世间万物,哪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世态炎凉,本就是如此。”

周通闻言,一时语塞。

沈云适时接过话茬,问道:“王兄既言御者,乃马匹与骑奴,那么这‘器’之一字,所指可是弓矢刀剑等兵器乎?”

王徽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王府虽备有良弓劲矢,然则最好还是用自己的弓和箭,沈兄在军中当值,自然知道一把趁手的兵器是多么重要了。”

沈云连连点头。

王徽话锋一转,继续道:“再言兽字,则乃狩猎之兽,左牵黄右擒苍,猎鹰猎犬自然是狩猎必备。”

周通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缓缓道:“这个我知道,我怀朔镇中,狩猎亦是男儿本色。我曾亲眼见证,那随军出征的猎犬,能在茫茫林海中精准追踪受伤猎物,还能带回些许小兽。只是,饲养这等猛兽亦非易事,它们每日非生肉不欢,月耗肉食,竟可抵得上军中精锐之士十人之量。”

王徽继续说道:“最后就是友了。”

“试想那广袤原野,鹿群悠然,非单枪匹马所能尽擒。唯有众人携手,布下天罗地网,围而猎之。故而在那入幕选锋的试炼场上,世家子弟间相互结盟彼此通气,犹如林间猛兽默契配合,将各自的骑奴与猎犬汇聚成一起,这样可比但单独斗强多了。”

周通闻言,面色骤变,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水微漾,怒意难掩:“此等行径,实乃有违公平!若有人暗中勾结,将猎物尽揽于一身之下,又将置那些真正的俊杰于何地?长此以往,真正的英才岂不是都要被埋没?”

王徽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是沈云心中也有了答案。

包括王瑃在内,众人都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宗室、门阀就像是一座山一样,他们占据了方方面面的资源,就连王瑃这样九姓名旁支都没有上升机会,不要说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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