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第2/3 页)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口吻委婉深沉,心知朝廷不容他,可自己也无法离开此地。
就因这里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
他放不下年迈的老太君,放不下百姓,放不下这个生养他的地方。
诗毕。
武百官皆是沉默,不知不觉中也生出悲凉的情绪。
他们听出陈凡诗中对朝廷的失望,那种痛心扼腕的感受也扎在众人心头。
其中一名武官深深叹了口气。
他和陈渊关系交好,没有对陈凡落井下石过,却也没有帮过他。
那他何尝不是萁呢?
他倍感羞愧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解去千愁。
阿特鲁面露惊骇,转而深深看了眼在场众人。
他沉吟半晌道:
“若一人没有悲愤到极致,是无法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
“不愧是为小陈诗仙啊。”
“我阿特鲁周游各国十几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
“你才华横溢到就像天然而生的宝玉,不需要加以雕琢就足够惊艳世人。”
陈凡内心压抑到仿佛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强忍情绪,再次艰难踏出一步。
他说道: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陈凡想起那年父王出征后,没多久天空飘来鹅毛大雪。
百花一夜间凋零,只剩下满地落花,似在说落花无情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只有在江秋离寥寥笛声中感受到温暖。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陈凡的语调变得激昂。
将所有人拉入他的世界当中。
大家仿佛看到了一个孩童,整日整夜做着噩梦。
镇北王府不断传入捷报给老太君。
将士们在金鼓声中与女真殊死搏斗,晚上在疲惫中抱着马鞍入眠,生怕夜晚女真来犯。
场面再次切换。
大家好像看到了镇北王和麒麟七将。
他们挤在小小的军营中,左手抱着马鞍,右手死死抓着腰间悬挂的宝剑。
其中一名武官恍恍惚惚起身,想要走到陈渊的身边道:
“陈兄,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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