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有心训话,余山送粮(第2/2 页)
余盈盈瘪嘴,依旧是不屑。
“你想想看,你娘去世后,你爹另娶了没?他还有旁的子嗣没?虽说当年你跟你娘被掳走,你娘为之丧命,他有失职之责,但不是罪不可赦。那时候他才创立青山帮,四方皆是仇敌,要他命的人何其多?”
“都说祸不及妻儿,破坏江湖规矩的歹人,才是你最该仇恨的对象,”她也不替余锋开脱,“他没保护好妻儿,着实失职,可你也恨了他这么多年,该有个了解了,他比你想的还自责还痛苦,要不他为什么那么顺着你?”
“就是心有愧疚,才事事顺着你,一天把你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纵容地你不知自己的斤两。”
“可你也该知道,他有一天也会老去,也会死的,他老了,死了,何人还能像他一样迁就你、纵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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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你娘,他就不想?你现在想你娘,以后大了,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会想他的!”
余盈盈嘀咕,“我才不想他,我又没让他顺着我,又没说不让他娶”
风珏烦了,不想再多费口舌,“随你,当老子今晚吃多了咸萝卜!”
她起身,往后面走,准备歇息了,却又听见余盈盈嘀咕,“你跟二叔生一个,坐那位置不就行了嘛,怎么都让我去坐?”
风珏脚步一顿,冷冷回眸,想吼一声老子生不出来,可想想没必要,跟小孩子说什么,再说,应予只说子嗣艰难,又没说不能生。
她冷冷地看着余盈盈,“给老子滚去睡!”
余盈盈气焰又低了不少,看一眼在旁边当哑巴的左戎,默默的跟着往里走,她来此后,跟将军睡在一个房间,中间用简易屏风隔着,隔壁房里就睡着左戎。
这一夜,余盈盈没睡好,躺在那硬邦邦的行军床上翻来覆去,听见隔壁都传来轻微的鼾声后,她悄无声息的起身,溜出了营房。
她刚溜出营房,隔壁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风珏没有真的睡着,说了那一通,知道那丫头会有小心思,一直留意着一旁的动静。
听不见动静后,她也起身,溜出营房,尾随而去,却见余盈盈溜去白日打架的练武场,开始耍刀。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真的偷跑出去就成,要不然,她可真没法跟余山交代。
她隐在暗处守着,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拉她回去,是左戎。
两人一同回到营帐,左戎才出声,“她不是会偷跑的人,无须守着。”
风珏暗暗生疑,试着问,“你们在山上见过?”
左戎颔首,闷闷地出声,“只远远见过几回,没说过话,那时候她才被大帮主找回来,不爱说话,除了二帮主,谁也不能靠近她。”
她哀叹一声,“定是受了很多苦,才那么恨她爹。”
左戎摇头,“也没有。”
她不解的看着左戎,左戎自顾自地说下去,“不止是恨吧,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相处,中间隔了那么些年,又隔着她娘的命。”
风珏似乎有些懂了,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声叹息,江湖恩怨纷争,一点也不比庙堂党争少。
“睡吧,她自己会回来的。”左戎闷声说。
后半夜的时候,果真听见隔壁有了动静,她只做不知,直到听见睡沉的呼吸声,她才眯眼。
第二日起来,几人都很默契,不提昨日的事,余盈盈也不提要回青山帮的事,照样一起吃饭,一起在营帐内打坐,修炼心法。
安然度过了几日后,余山来了,带着一长溜车队,车上都是满满的粮袋,全是今岁新粮,营中一片欢呼。
这一回,赫连长澈不能再避着,领着一众将领也去了大营门口,他看着高头大马上的英俊男子,在袖中暗暗捏紧了拳头。
可他也只是在袖里握紧拳头而已,十年前的信物是真,他们是旧相识是真,人家言出必行是真,什么都是真,他只有看着。
余山送来了这么多粮草,不管是以什么名义,他都该见一见,迎人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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