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霍老大的秘密(第2/2 页)

等虞清子一觉睡到大天亮，才注意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霍城九，一阵错愕：“你在这坐了一夜？”

“废话！”

霍城九哪还有好气，不过他想一夜，也想明白了，米能辟邪，那就好办了，米有的是，但要经虞清子之手才有灵力：“老子这就叫人多买几袋大米，你全都给老子包好，这几天老子要随身带着。”

虞清子哑然失笑：“我又不是给工厂流水线包粽子的，包不了。”

她见霍城九怒气冲天，无奈解释：“你和你儿子是两码事，前两天，他们母子赶路，经过野河，那条河淹过人，小朋友身子骨弱，被冤魂缠上，好在是个小水鬼，不难解决，但你就不一定了……”

说到这里，虞清子的语气冷下来，审视着霍城九：“你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吧？”

霍城九当即反驳：“你是说娱乐城那女的？她不是老子杀的，老子是混社会的没错，但也不是傻，杀人偿命，那种勾当老子从来不干。”

虞清子等他说完一箩筐，才幽幽回道：“我什么时候说你亲手杀人了。”

“那你说的是？”霍城九懵了。

“你有个妹妹。”虞清子直截了当。

“妹妹？”霍城九脸颊一颤，欲盖弥彰：“她顶多算堂妹，七年前就死了，她是因为没钱给她妈治病，自杀死的，跟老子可没关系，我们两家十多年前就没有来往了。”

“那是自然，”虞清子说：“因为你继承了本该属于她的房子。”

这话一出，霍城九整张脸成猪肝色，紧张得直咽口水。

“房子是我爷爷的，”霍城九梗着脖子：“二叔死的早，她又是个丫头，祖产当然是我继承，再说我爸虽说要了房子，但还给她们家五万，那套房子在当时不值钱，后来拆迁赔款，谁能想得到，我们又不是先知，只能怪她们娘俩运气不好。”

虞清子事不关己的点点头：“既然你认为自己没做错，那由这件事产生的因果，你就自己担着吧。”

霍城九傻眼，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把当年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虞清子。

霍老爷子有俩儿子，老大霍三，也就是霍城九他爸，接手饭馆后就带妻子儿子搬出祖屋单过；老二霍林打小体弱多病，女儿上小学时便撒手人寰，母女俩一直住在祖屋，侍奉霍家老爷子和老太太。

十多年前，二老相继离世，那会儿霍三的饭馆早就倒闭，欠一屁股债，霍城九二十三岁，初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鬼混，偶然间得到一个小道消息，祖屋很快要拆迁，他于是撺掇他爸把二婶和堂妹撵走，霸占房子得拆迁款。

霍三怂，寻思老爷子的遗嘱上，明确写着房子留给孙女霍妍妍，他不好明抢，霍城九这才说，爷爷去世后，他第一时间赶到祖屋，从爷爷枕头底下翻出遗嘱并藏了起来，现在，遗嘱在他手里。

没有字据，口说无凭，霍城九带几个混子打发走二婶和霍妍妍，只给她们五万块了事，半年多后，房子拆迁，霍城九摇身一变，成了公子哥。

又过几年，二婶查出心脏病，霍妍妍来找他借钱做手术，他不肯给，再后来就彻底断了联系，二婶死后，霍妍妍无法接受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喝农药自杀了。

“家底薄的人就怕得重病，得了就没治，”霍城九重重叹气：“要怪就怪这娘俩命不好。”

虞清子听了个寂寞，眨眨眼睛：“这就…完了？”

霍城九见状，赶紧躬身自省：“老子没借给她钱，是老子不对，可是这也不至于偿命吧！”

虞清子摇摇头：“你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