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今天周二
蓬莱仙君对瑶姬道:“公主,你跟我出来,我将那个药方写给你。”
瑶姬赶忙点头:“好的好的。”
瑶姬跟在蓬莱仙君身后出来,前面那人转过身道:“阳都上仙并没有什么外伤,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但是最主要的是她的心病。”
果然如此,瑶姬叹了一口气,沉吟不语。
蓬莱仙君蹙眉:“看来你也发现了。”
“我的确是知道阳都她是心里有什么事不肯跟我们说,但是确切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跟我说,我们也没有办法。”
蓬莱仙君道:“可以将她的亲人叫来,或许她可以说出些什么。”
“最难的就是这个,”瑶姬头疼:“她不肯回家,也不肯认我告诉她的家人,不过她在天界最好的朋友就是褚栎了,现在她不在,或许等小栎回来以后她可能会说什么吧。”
蓬莱仙君问:“褚栎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瑶姬摇摇头:“我们不能去看她,不然就会被视为作弊。”
“好吧,”蓬莱仙君无奈:“公主,如果有什么事情再叫我,我先回去了。”
他手里化出一张白纸,递给了瑶姬:“这是阳都上仙的药方,记得一日三次,按时服用,还有如果褚栎回来,也可以叫她按时跟阳都上仙谈谈心。”
瑶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蓬莱仙君化作一阵青烟回了蓬莱岛,瑶姬拿着手里那张药方看了看,转身去给阳都配药去了。
道童带泊景到了泰山府君的房间,一打开门迎面就是一尊巨大的泰山府君像,还微微泛着金光。
泊景有意无意的调侃道:“我这么久没回来,父亲的神光好像又闪耀了些。”
道童没有理他,泊景顿时觉得无趣,手搁置在身后没有再说话了。
此时,那巨大的神像说话了:“你先下去吧。”是对道童说的。
道童恭恭敬敬的告辞了。
泊景一直站在原地等他父亲,等了片刻,泰山府君终于从那神像里面出来了。
俨然一个不怒自威的形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好像下一刻他就要训人一样。泊景在面前老实了很多,但是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泰山府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本君看泊景上神最近过得很是风光。”
泊景咧嘴一笑:“还行吧。”
“还行吧……”泰山府君重复了一遍,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绕到泊景前面,举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泊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父亲打,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泰山府君:“父亲,你干什么?”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泰山府君背着手,怒气冲冲的:“本君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现如今在天界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简直就成了目中无人的纨绔!你居然敢随随便便迫害一方上神,你真以为九天玄女是吃素的?!”
泰山府君这一番话说下来,泊景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不甚在意道:“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玩玩罢了,再说了,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父亲您又何必因此动怒呢?九天玄女算什么,她还能跟父亲比?!”
“怎么不能?!”泰山府君胡子都要气炸了:“九天玄女与本君皆是上古之神,又深得西王母娘娘器重,地位不言而喻,那个褚栎是她的亲传弟子,你真以为九天玄女天天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是真的吗?她向来护短,自从褚栎出事以来,不知明里暗里算计了我们泰山多少回了,还有我听说褚栎与武神辞熹交好?”
泰山府君盯着泊景看,仿佛是在求证。
泊景支支吾吾的:“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泰山府君冷笑了一声:“你真以为本君不在天界就可以恣意妄为了,那个褚栎天天跟武神辞熹泡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招惹她了!”
泊景不甘心:“凭什么?”
“凭什么?!”泰山府君反问:“你说凭什么,你之前不是跟辞熹私交挺好的么?到底是怎么招惹了他,他不是一般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他是魔界主宰的独子又是东王公的爱徒,如果可以交好那自然就好,但是千万不要跟他作对!”
“我就不明白,”泊景怒视泰山府君:“他辞熹不过是一个魔界之人罢了,凭什么当武神还走在我前面?他有什么资格?”
“有什么资格?就凭东王公欣赏他,这一点就够了,如果你心里不忿,那你就跟他一样得到东王公的欣赏啊!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在三界的名声都臭了,你到底有没有为泰山考虑?!”
泊景不屑道:“你现在不是打理的很好吗?现在人们提起泰山哪个不是敬佩不已?那些神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敢拿我怎么办,你现在名利双收,为什么还要我顾虑泰山的名声?”
泰山府君觉得自己要被这个逆子气的头昏眼花了:“你是想要气死我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容易吗?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泰山府君这么说,泊景脸上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你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能不能换一句?”
其实这件事是泊景那脆弱的尊严下最不能被触及的事情,他的母亲,是一个下界人,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最肮脏的地方就是他的血脉,为什么明明可以这么高贵的自己却偏偏身上留着一半下界人的血?
他真的很不明白,因此他很恨,恨不得他的亲生母亲立即死去,奈何,他的父亲,却是用尽了一切力气把那个女人变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人。
因此那个女人很恨他们父子俩,毕竟谁也无法忍受千年万年一直生活在阴暗地界的日子,那个女人小时候便对他不好,趁父亲不在的时候虐待他,就是因为这样,连最后一点母子情也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