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第2/2 页)
“谢谢,我没事了,你继续吧。”
虽然周觅说自己没事了,楚凝仍然没有松开周觅的手,她还用自己的拇指轻轻地按压着周觅的虎口。
“我提着花篮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目的,敲了好一会儿门,一直没人理我,这时我看了看时间,只有一分钟就到七点,我尝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门裂开了一条缝,我原本真的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这门真的没锁。”
“我又连着问了好几句,还是没人回应我,我就想拿了人家这么多钱,这些花也挺贵的,放门口我不放心,想到这里我就想着推开门,打算把花篮放进房间里就马上离开,可推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滴答滴答钟表在走动的声音。”
周觅回忆了一番,他并没有在现场看到什么所谓的钟啊。
“你确定你听到的钟表在走动的声音?”
楚凝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恩人,我听到的确是钟表走动声音,我敢肯定就是钟表,因为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房间里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吸进了房间里,速度非常快,快到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底发生了什么。”
“我原本视野是漆黑一片,突然我在听到咚的一声巨响之后,视野就恢复过来。入眼是一黑一白,一矮胖一瘦高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黑色那道身影怀里抱着的正是一盏黄铜色的钟,我以为这两人是不是在搞什么splas的是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
“就在我是想询问一番的时,没等我说话,我就又听见了身后咔嚓一声,不知何时黑无常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说到这里楚凝的身体来时剧烈颤抖了起来。
”我,我的四肢也在那一瞬间离开了我的身体,可我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在墙上,用我的血不停的刻画着一些玄妙的符,只是眨眼之间就画满了整个房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没有立刻死去,就在我以为完了的时候,花篮里得花开始一瓣瓣在悬浮在了空中,随着那白无常一挥手它们就全部冲向了我的脸。”
“在这些花瓣没入我脸上时,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一般,没有了四肢的空旷感加上挖心般的剧痛,脸上伤口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各种痛一时间全都揪着我的神经,全都扑面而至,在巨大的痛苦中,我渐渐失去了很多感觉,我的脑子却越发的清醒了起来,可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慢慢的我的世界开始失去了色彩,我看不见了,不过我还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黑白无常对着我说了一句什么等到两个小时后再来看我,到时我也会彻底成熟,变成他们两个的进阶养料之后便消失不见。”
“我生气,我愤怒,我不停地呐喊着,我希望有人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来救救我,或者彻底帮助我解脱也好,在黑白无常离开之后,我脑袋里那一股股剧痛在不停地折磨着我,我一遍遍问候着他们俩全家。”
“可是没用,没有任何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时间一点点流逝,我的意识逐渐变得疯狂了起来,就在我绝望即将成疯成魔之际,是恩人您出现了,在你的手触摸到我肢体的一瞬间,那一股股钻心的剧痛消失了,我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最后在你的帮助下我重新感受到了我的躯体和在心脏处的一股寒气,突然出现在我心脏处的寒气差点让我心脏瞬间被冻为冰碴子,就在我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有一股热流从你的银针中流进了我的体内,助我对抗身体里的那股寒气。”
“后面我就昏迷了过去,直到天空出现一轮血月的时候才醒过来,我本来以为自己还活着,就在我吸收血月之时才知道自己在步入那个房间的那一秒就死了,我现在能以这副样子存活于世,有黑白无常的原因,但是更多是因为恩人,要不然按照黑白无常的设定我可能也只是一只小小的黄级鬼,或者最多玄级。”
听完楚凝的话,周觅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无法想象眼前这弱女子当时是有多么绝望。
周觅他算是知道了黑白无常到底是有多么的畜生不如,他的内心既心疼又愤怒无比,他愤怒于黑白无常的冷血残暴,心疼于楚凝的痛苦遭遇。
不过他现在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帮助楚凝缝合了尸体而已,怎么会直接让她进阶了一个大段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打败凶恶无比的黑白无常,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吸收雷电,他不明白强者真的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了吗?他不明白……
周觅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涨得痛,他深呼吸一口气,猛的甩了甩脑袋。
“所以你,额,在我的怀里,是因为我身上的气息可以帮助你压制住你体内的寒气?”
楚凝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和周觅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其实,恩人不一定组需要您的怀抱,就现在这样也是可以的。”
说完她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楚凝的话让桃夭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她看向楚凝的眼里不知何时多了些心疼,不过下一秒她眼里全是愤怒的火焰,桃夭看着周觅,一朵名为复仇的火焰开始在她心中烧了起来。
楚凝紧紧的拉着周觅的手,抬头目光坚定的盯着周觅棱角分明的脸庞,周觅此时也没有退缩,同样目不转睛的与楚凝对视着。
“咳咳咳~”
最后还是周觅败下阵来,被楚凝一直盯着,他觉得脸巴儿滚烫,连忙咳嗽几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楚小姐,那你还是亲人在世吗?”
听到周觅这话,楚凝缓缓地低下头,两眼之中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在了地上。
“有的,我是家中独女,父母害怕跟我住在一起我不好找对象,所以无论我怎么劝说,年迈的他们仍然住在乡下,我都不敢想,当他们两位老人知道我的去世的消息后……”
说到这里她不再忍心继续说下去,毕竟白发人送黑发,无论是对谁而言,这种打击都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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