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 差点死在苏大壮手里(第1/3 页)
濒死
“砰”一声重响,苏眉猛地睁眼,如同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呼吸。
待呼吸平缓,头上一阵剧痛,一股浓烈难闻的药草味充斥了她的鼻腔。
眼前是光线昏暗的小房间,只有一扇透光不透明的小窗,四周墙面都是泥土堆砌,房梁低矮仅有零星几根长木,房顶是铺平的茅草。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十分陌生。
更惊异的是,她伸出手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十岁左右的女童,瘦弱不堪,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打着补丁,抬手伸出的胳膊又短小又瘦黑,手掌小而粗糙,带着薄薄一层茧子。
这情形俨然是穿越了。
她叹一口气,下了这不能称之为床的草席硬铺,光脚触地,冰凉刺骨。
好半天缓了缓身上的痛感,她才想起来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学校那栋老楼的四楼楼顶。
不久前,她和沈轻还在学校那栋老楼前争执,随后一同坠楼。
其实她也不想和他吵,毕竟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就算五年未见,他另有所爱,她不打扰就是。
要说也可笑,她“喜欢”的人和沈轻喜欢的人走在了一起,怪不得他这样忍耐不住,偏偏要来在她这里发癫,让她别走。
想到他凉薄的嘴角泛起的嘲弄,她就对他又恨又.....别有心思。
不知道沈轻怎么样了,是和她一样穿了,还是,坠楼生死不知。
门外有些许声响,苏眉强撑身子,打开那破木门,一阵寒风顺着她宽大的衣袍里的缝隙袭来。
堂内很多人,几个身着灰袍的肃目男人守在另一间屋子门口,一名高大的壮汉敛了眉在当中踱步,似是在等什么。
一婆子匆匆端了碗药进门就喊:“来了来了,老爷们久等了......”
汉子忙接了药进了内屋,那婆子待要进却被黑袍男人们拦门在外。
她努努嘴,看到她又指着她朝里喊道:“沈先生!村医道村里药材不够,那便是最后一碗了!之前的药给这家招娣用了!”
招娣?谁,她吗?
她虚虚靠在门沿,头阵阵作痛到让她无法思考。
不只因疼痛,最关键的是她现在体弱无力。
她发现自己肚子也是空荡荡的,像是很久没进过食。
一个年轻女人端了些吃食进了堂,看她虚弱倚墙,扶住她道:“招娣?身子如何了?”
这时众多人守着的内屋忽地开了门,儒雅长衫的男人先行出来,原先门外守着的壮汉抱着个靛蓝色衣衫的少年随在身后。
年轻女人没再看她,对这一行人歉疚讨好:“沈先生,对不住,药材不够熬,我家招娣昨日用过现也无多余的药给公子了,我这做了些小米粥,要不您......”
“不用。”叫沈先生的男人目光清冷,刚走出几步停住看向了苏眉,“她也是这病症吃了几副这药便好转了?”
年轻女人低头应是,听得沈先生问她名讳,也就坦然回道自己夫家姓苏,村中都称她为苏娘子。
沈先生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去,临走前对苏娘子回了句话:“你这村既然无了药材,那回县里我便给你送来几副。”
苏娘子连声道谢,待要送行之时,身边孱弱的身影霎时弹射出去冲向那抱着公子的壮汉,吓她一跳。
壮汉手疾眼快一把打将过去,苏眉被这力道狠扇倒地。
苏娘子哎呦一声赶忙来扶苏眉,口中不住边是对她责怪边是对着这一众老爷们致歉。
“旸越。”沈先生开了口,名唤旸越的男人低头道:“这女娃朝公子来的,属下一时没收住手过了力。”
这掼来的手臂让她当即倒地,瞬晕了几秒,再要爬起不能。
可那张脸,他怀里那张脸,分明就是沈轻啊!
那是沈轻十三四岁的模样,她永远记得沈轻家中变故的那几年,他住在她家,对她犯蠢献殷勤模样淡淡,甚至扭过脸去避之不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