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三十九天

托尼不记得后来他们怎样回到的家，应该是艾莉亚开的车，他只记得她拉开他的衣领，在那已经蔓延到脖颈的青黑色的血管上落下一吻，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没关系她不在乎。 “你这样很残忍。”他只是艰难的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不说这种话题吗……” “可我没有抛弃你不是吗。”艾莉亚又扭过头去，手掌仍然放在方向盘上，似乎在微笑，“别拧巴巴的，我说了，我会陪着你的。” 托尼颓然的拉过她的衣领，在她在嘴唇上胡乱亲吻着，他说不出现在心里的感觉，他直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隐瞒或许很早以前就露馅了，于是莫名生出些怨怼来……但他承认，她说会陪着他的时候，自己未尝没有任何心动。 他对这个无情的小家伙又爱又恨，于是有泄愤般的，重重咬了下她的唇，艾莉亚呜咽一声，在他腰间用力的拧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分开，同时嘶了一声 不对，不是艾莉亚开的车，托尼叼着甜甜圈想，是他把精疲力尽的她提到副驾驶，然后自己开回家的。 “你到底有没有心？”他问。 “太有心会很痛苦。”艾莉亚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甚至又反问他，“你会希望我为你的死而很难过吗？” “……” 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心 托尼·斯塔克颓然的想 “那么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呢？”他轻轻掰过她的脸，拇指在她唇上缓慢的摩挲，“艾莉亚……” “我已经得到了。”艾莉亚对他扬起一个漂亮又讨人喜欢的笑，主动把他的手掌贴在她脸上，“我说过我要你，托尼。” 托尼深深地看着她，好像自己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一样，柔弱无害的女孩在他面前破碎重组，变成了一个有些陌生的人物，他有些意味不明的说，“是吗？” “爱，你的爱。”她心情好像很好似的，熄了火又凑过来亲他，“我只要这个。” 艾莉亚黏黏糊糊的吻并不足以让他冷静下来，他按下车顶的按钮，升起车蓬，狠狠地又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来。 “dadd给你爱的。”托尼说。 …… 是的，所以后面是他开的车 托尼咽下最后一口甜甜圈，居高临下的看着弗瑞在底下冲他喊话。 “我重复一遍，我可没打算加入你们的超人男孩群体。” “哦得了吧，我记得你什么都是自己来，可结果怎么样？”弗瑞似是嘲讽的笑了。 “结果…结果结果……”托尼凑近了一点去观察他，“抱歉，我不想引起你的误会，我应该是看你的眼睛还是这个眼罩，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还在宿醉的状态呢……当然，我女朋友喝的到现在还没起床呢，所以你到底是真人还是幻觉？我到底是在床上做梦还是这真的是个甜甜圈店？” “我是真实的，你见过最真实的人，见鬼，你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家伙对吧？”弗瑞无奈的扶额。 “如果是你的话……我暂时还没搞清楚，我还不是不攻击你的外貌了，你不会告我歧视的对吧？”托尼满不在乎的挑眉，“h n，别这样看着我。” “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情况吧。”他看向他颈侧的血管，怜悯的摇摇头，“你女朋友装作看不见恐怕都得做点心理建设。” “…………” 如果不是罗曼诺夫出现的话，托尼恐怕要揍他一顿。 “你被炒了。” “这可由不得你。”美艳的女特工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二氧化锂短暂的缓解了他的情况，尼克·弗瑞为他带来了霍华德留下的东西，并说了一堆谜语似的话，最后让他解开那破箱子。 托尼并不在乎那些，比起这个，他更关心他临走前说的那话。 “既然这世界上都能有超级英雄了，那为什么不能没有超自然生物呢。” “什么意思？” “你真的一无所知啊。”那颗黑卤蛋露出一口白牙，“你真以为她才十七岁？我上个世纪就见过那女孩了，那时候她还在和你父亲还有别的男人搞多角恋呢。” 他或许还在宿醉状态下，听到这话更加的头晕目眩了。 “你他妈别说谜语了！说点我能理解的白话会死吗？” “我发誓我不认识他爹，我上个世纪也没在美国待过。”艾莉亚忍不住插嘴进来，她无辜的在门口眨眼睛，弱弱开口，“我不反对你说我是个混蛋，但你至少别来给我安些有的没的情史吧？” <

r> “你也给我等着。”托尼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猜不到你那神秘的来历？该不会路西法真的是路西法，你也真的是他好女儿吧？” “……” 漫长的沉默，恶魔郁闷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弗瑞看热闹的笑容，他一下子顿悟到什么，但完全生不起气来。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时，托尼紧紧盯着她说，“你爱我吗？” 这下子她没法逃避糊弄过去，吞吞吐吐地回答他说，“爱的吧，我应该是爱你的。” “那解释吧。”他双臂抱在胸前，两个人的角色一下子反过来，张牙舞爪的艾莉亚此刻缩在沙发上，有些可怜的抿着唇看着他。 “说什么？我又不是故意和你相遇的。”恶魔和路西法一样不爱说假话，只是会微妙又狡猾的稍稍将自己的行径美化一点而已，“被绑架又不是我所能预料到的。” “而且我本来只是想和你睡觉，谁知道你会爱上我？”艾莉亚理直气壮的说，蜷在一起的双腿也渐渐舒展开了，她又挺直腰杆，还踢他一脚，“我又不是预言家，只是个遵纪守法的小恶魔。” 托尼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的脸，掐出一片红印来，“你就是想气死我！没良心的东西。”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想让人爱我有什么错。”艾莉亚委屈的蹙眉，撅起嘴巴就要哭，被他及时捂住了。 “不许哭！……行了，别哭了，我欠你的。”他的底线对她可以说基本为零，面对她这样连重话都说不出口，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还是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托尼无可奈何的捧着她的脸，“我欠你的。” “都是我作恶多端……” 恶魔嗤的一声笑了，泪珠还挂在睫毛间闪烁，乖巧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亲了亲他的脸颊，语气软了下来，轻声对他撒娇道，“我没那么坏，别生我气。” “我只是很难过。”托尼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听不出是什么感情，“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多久呢？” “看情况吧。”艾莉亚坦诚的回答，“你要是下地狱，我大概会把你抛之脑后，不过你要是上天堂，我可能偶尔会想起来我有个圣人前男友……” “……” “所以你很快就会有下一任并且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他已经认识的问题的关键了。 “你想听真话？”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张开嘴。 “…………” “走。”托尼深吸一口气，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走进车。 “干什么？”恶魔讶异的看着他。 “结婚。”他把她塞进车里，戴上墨镜，居高临下的宣布道。 “既然你对你的前夫记得那么清楚，我不介意成为第三个伤心事！” 托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他还是吃了没有魔法侧朋友的亏，恶魔庆幸的想，假如再有一个混蛋窥破天机，妄图让她对着上帝发誓，那她绝对让对方不得好死。 她从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混蛋 真的很恶劣，是吧？ 新鲜出炉的斯塔克夫人点了社交媒体 完全没有任何夸张意味的，他只晒了那次两人在夜晚被偷拍的接吻照片（天知道他偷偷存了多久），配fe，斯塔克集团的股票便莫名其妙的疯涨，即使不少人认为这是他转移那个仿冒者事件热度的把戏，但人们对这种花花公子为爱收心的戏码永远乐此不疲。 托尼一边在副驾驶举着手机应付着小辣椒的问题，一边看着霍华德的视频，把车子交给她来开，艾莉亚懒洋洋的顺着公路走，也不在乎到底开到哪去了。 “等等……回家。”他盯着屏幕，还有些愣神，下一秒后背就被她突然加速的行为而狠狠撞在车座上。 “哦！嘿！你这个小……” “闭嘴！对你妻子说话客气点。”恶魔故作凶恶的斥责道，“你知道我现在有权利去告你吧？毕竟我资料上才十七岁！生日还有好几天，还可以判我们婚姻无效。” 他气的直吸气，但最终只是亲了亲她的嘴唇，叹着气说，“我真的作恶多端，所以上帝叫你来折磨我是吧……” “别他妈说这种情话。”艾莉亚无奈的抬起眼皮瞅他，“我不想在这就来，你最近真的把我搞得很累，我至少这个礼拜都不打算和你做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懂对方口中哪一句是好话。 “好好开车吧，斯塔克夫人。” 托尼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亲了亲她的手背，不知道为什么笑了。

他对这个称呼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