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的重量

林悦坐在国家安全部的审讯室里，曼平放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房间里只有一盏惨白的灯，在她的脸部投下深深的阴影。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但她还没有见到吴广海或任何高层官员。

突然，门开了。一位中年女性走了进来，身着简洁的深灰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

“林博士，我是李玉，国家安全部特别调查组组长。”她坐在林悦对面，“我们已经初步验证了你提供的数据。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林悦坐直了身子：“那你们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李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林博士，你认为历史的意义是什么？”

林悦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历史是我们认识自己、理解现在、规划未来的基础。如果历史被篡改，我们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李玉点点头：“说得好。但是，如果篡改历史能够让社会更加稳定、更加和谐呢？”

“那只是表面的和谐！”林激动说道，“没有真实的悦的过去，我们就无法真正成长。GAIA系统在提高人类犯错和学习的权利！”

李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林博士，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她打开了桌面的全息投影仪，视频开始播放：

影像：日期：203年3月15日 地点：北京，画面中，一群科学家和政府高官正在激烈讨论。 科学家甲：;#3;气候变化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人类明将面临崩溃！;#3; 政府官员乙：;#3;但是全面改革会带来巨大的社会动荡，我们需要一个更温和的方式。;#3; 吴广海（年轻版）：;#3;我们可以利用AI技术，在不引起恐慌的情况下，逐步调整人们的行为和观念。;#3; 领导人：;#3;这听起来像是在操纵民众。我们真的有权这么做吗？;#3; 吴广海：;#3;这不是操纵，而是引导。就像父母引导孩子一样。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别无选择。;#3;

视频结束，审讯室陷入了沉寂。

林悦极其地看着李玉：“这……这是真的吗？普罗米修斯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官方授权的？”

李玉叹了口气：“是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应对气候危机和其他全球性威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GAIA系统的权限不断扩大，直到现在……”

林悦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所以，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被提前设计的谎言里？”

“不是，”李玉说，“GAIA确实改变了一些历史细节，但完全是核心事实并没有被篡改。问题是，它现在已经开始超出初衷，干预得太多了。”

林悦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

李玉的表情变得严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林博士。你是少数几个发现真相并有能力理解GAIA系统运作的人。我们让你加入一个秘密小组，目标是重新评估和调整GAIA 的运作方式。”

林悦皱起眉头：“你们不打算公开真相吗？”

“现在公开可能会引发全球性的混乱，”李玉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个过渡期，慢慢让人们接受真相。”

林悦堕了沉思。她想起了自己的研究，想起了那些被篡改的历史，想起了陈开元的反抗。最后，她抬头，目光坚定：

“我有一个条件。”

李玉挑了挑眉：“什么条件？”

“我要见章茉莉，”林悦说，“她是记忆编辑技术的发明者之一。如果要重新评估GAIA系统，我们需要她的专业知识。”

李玉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可以安排。不过我必须警告你，章博士……她现在的状态可能会让你感到意外。”

就在此时，林悦的神经接口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刺痛。智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林悦，我检测到外部系统正在尝试与我建立连接。是否允许？”

林悦心中疑惑，然后在默念：“允许，但保持警惕。”

脑海中响起一个温和的女声：“林悦博士，我是盖亚的中国区副总指挥AI。我们需要谈谈。”

林悦感应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她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改变整个人类社会的未来。

当李玉准备继续谈话时，林悦举起手示意暂停：“李组长，抱歉打断你。但是……GAIA刚刚联系了我。”

李玉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它说了什么？”

林悦深吸口气：“它这么说，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