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
我们摸进家门的时候,外婆已经睡了。我们一路悄悄摸上床,继续热烈拥吻。
我说,不行了,要爆炸了。
陈娟说,爆炸就爆炸。
黑暗中,她褪下了身的衣物。我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突破口,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她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只是温柔的迎合着我。
终于从云端回到现实。正当我身心舒泰,完放松地躺下时,她悄悄在我耳边说:下面有点疼。
我瞥了一眼隔板,外婆那边毫无动静。于是轻轻地打开床头灯。
这一看吓傻了眼,她身下竟渗出了一摊血。我不知所措,喃喃地说,天啦天啦,怎么办怎么办。
她低声说,莫慌,扶我去洗手间。
我手忙脚乱地把她抱到洗手间,关上门。陈娟打开一瓶成都出的“洁尔阴”,倒出来,蹲下身用热毛巾慢慢擦洗。
我一点忙帮不上,只是反复地说,是我该死。
她抬起头望着我说:莽子,没啥子了不得的,其实我心里欢喜得很。
我问,刚才痛,怎么不做声?
她说,我感觉很好啊,很安逸。喂,别哭丧着个脸,又不会死人。我一直还为自己不是处女内疚呢,这下好了,居然还搞出血来了,看来我的贞操还在,完整地献给了。
我抱住她说,是啊,我一直认为就是个处女,现在终于属于我一个人了。
她伸过脖子在我肩头狠狠咬了一下:我也得给留个纪念。
过了一阵,她说,没流血了,没事了。我说谢天谢地,我扶去睡觉。
她拉过来一个塑料小凳子坐在上面,说,没得睡意了,陪我说会儿话。
我说好。
她眨眨眼睛说,喂,读这么多,还是找点诗句来赞美一下我们的第一次嘛。
我说,我学数学的,对诗词不太懂,只会背床前明月光什么的。
她歪着脑袋在那儿想了一阵说:嗯,很有启发,我倒想出一首了。
我说,那念来听听。
她光着身子坐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床前明月光,两人脱光光,床上血一摊,疑是原包装。
我听得裂嘴一笑。
她一拍手说,好啦好啦,总算笑了,我们刚刚洞房花烛,非但一点喜庆的样儿没有,还吊着个马脸象死了人似的。
我郑重地说,今天确实是我该死,知道身子还没恢复好就进来了,就算割了我的家伙也是应当的。
她“切”了一声说:老子今天主动送上门给,还不领情了。
我抱住她,不再说话。她靠在我肩上说:嗳,要是我们早点干了,就不会去搞那个老板了吧?
我无地自容,不知如何作答。
她居然在那儿掰起指头算帐了:其实真该早点跟把这事办了。我今年18岁,女人一般50岁左右绝经,我大约还能搞30年,扣除不方便的时间,一年有300天能做,就算每天做一次,也只能做9000次了,就算身体好,也最多还能搞30多年,留给我们享受的时间不多了呀,早做一次就多做一次。
我轻轻地拍打着她光洁的背部。
她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晓得不,无病,其实娃娃蛮心狠手辣的。
我这下辩解了:我怎么心狠了?
她把我的脸拉到自己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这人看上去秧死死的,其实眼睛毒毒的,就是心黑的那种,具体情况我也说不上来。
我说,小的冤枉呀,我不就是有点闷骚个嘛。
她嘿嘿一笑说,说龟儿胖还喘了,走,上床去。
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
早晨,我们相拥着醒来,外婆?已经把早餐做好,空气中弥漫着煎包子的香气。
陡然发现,我两个居然还是赤裸着的。幸好外婆看不见。陈娟朝我吐吐舌头,穿好衣服,拉着我走到厨房。
外婆一边摸索着给我们舀稀粥,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娟娟,有个事我得警告们几句。
声音严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