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挑衅警察
“你刚才是在叫许默医生吗？”李平突然被什么触动心弦,神经一下绷直了。
“是的啊，平时总是叮嘱我们做事要慢要仔细，今天咋滴了？风风火火的,这是急着去相亲啊,呵呵。”曹医生开玩笑说着。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李平将还没有打结的绷带一把拿到手上三下两下绕几圈嘴一叼,另一只手熟练的打了个结后就往门外跑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曹医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平都已经不见了人影。李平顺着刚才曹医生追赶的目光方向寻找许默的身影，中午点了医院人的人慢慢的少了，几步后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许默医生。
李平小心翼翼的跟在许默身后，此时医院的人很少，还好许默比较专注自己往前行，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突然一个回头，李平还真找不到一个遮挡物来掩藏自己会被抓个现行。
李平一直跟着穿过几条僻静的过道和长廊来到了“停尸间”!“停尸房？”李平一愣,还是躲在墙后面盯着。许默推开门走了进去，停尸间太空旷，李平没有办法继续跟进去,只能透过门间透明玻璃向里探望，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许默翻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登记本，转身按照冰柜上的号码抽开了柜子，李平睁大眼睛脸贴近玻璃试图看清尸体的长相，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能记住冰柜的位置等会再看看许默到底看的是谁？许默只是个外科医生是不会直接接触死者，为何他要来停尸间来接触尸体呢？是为了销毁证据吗？李平透过玻璃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心里确泛着嘀咕。
许默俯身靠近冰柜认真的打量着躺在里面的人，放在口袋的双手伸出来在尸体上拨动了几下，头深低凑近非常认真的像是在找什么，时而皱紧眉头时而摇了摇头，李平贴在玻璃上的脸颊都能感觉的到从里面渗透出来的寒意。大概过了5.6分钟许默的面部表情才轻松了一些，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接着他将冰柜还原，他要走了。
不能被他发现,李平赶忙快速后退几步钻进不远处的一个杂物间躲起来,听着许默的脚步声走远才出来。他按照记下来的位置抽开冰柜，怎么会是她“曹慧琳”，她不是应该刚被送回来等他老公来处理吗？许默能在这里出现肯定不简单。难道他真的是来销毁自己犯罪的痕迹的吗？杜逍那小子还那么的相信他，这次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李平想到许默那样子一副清高的样子来气的很。
“老杜在哪呢？我这边有点新情况”李平还是觉得这个重要线索应该告诉老杜。
“在家，准备出门了，有什么新发现？”刚准备出门的杜逍放下了手上的外套，他边听李平描述许默异常的行为，一边站在案件分析的黑板前面注视着每一个细节，他紧紧眉头，不对，许默这么做看似增加了他的嫌疑，他应该是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所以听说尸体送回去了后去确认一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呢？是什么细节法医都疏忽了呢？
“喂，喂，老杜还在吗？喂，喂”他在思考却忘记了电话那头的李平还在分析许默的可能性。
“在的，我在，你听我说，许默应该能帮到我们。”杜逍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许默。
“他是有嫌疑的！他能帮我们？怎么可能呢？到现在你还为他说话!”李平不相信杜逍的话。
“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可以帮我们的！而且我很确定他现在手上有我们最想要的证据!”杜逍挂完电话就开车往医院赶，希望许默能帮他们解开更多的谜题。
“你倒是说说许默怎么了？”在停车场等候的李平一看到杜逍的车立刻奔过去质问。车都没有完全停好门已经被他拉开了，杜逍瞪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车还没有熄火，幸好手刹都已经拉好了，要不真要溜车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新发现啊！我刚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许默去停尸房的用意？说他有嫌疑，你又那么保他，我肯定相信你说的,他不是凶手，既然他不是那为什么要去看尸体呢？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看曹慧琳的尸体，看样子这次他只是去确定什么。”
“是的，我跟你想的一样，上次我去找他的时候的确把曹慧琳尸体的照片给他看了一下，他这次再去看尸体应该是确定他的想法和疑惑，这有可能就是我们遗漏的细节。”
“他会告诉我们实话吗？看他的性格真的有点古怪。”李平想想那张俊俏而又冷漠的脸就浑身不舒服，长得帅还装高冷！
“这个我也不敢确认,他会不会把他知道的告诉我们，但是我们还是要试试，我们不能再被动了。”两个人并肩大步的往医院外科门诊走去，听了杜逍的话李平认可的点了点头，是的现在哪怕再小的可能都要试试，已经有第三个受害者了，不能再拖了，因为时间越久侦破的希望越小。
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就诊的人不多，问了导医刚好许默医生没有病号，他们便直接进去了。许默正低着头在纸上写什么，看到门打开缓缓的抬起头，俊郎的面容没有因为他们再次突然造访而失色，额头乌黑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眼睛的一半，但是那冷冷的眼神依旧让人肃然起敬，却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男人都想看，那些“好色”的女人该怎么办啊！李平不禁担心起他的“人身安全”了。这样一个帅气又高冷又有才的医生这个科室的绩效都不怕完不成了，每天排队人里面会不会真的有像电视剧里的没病装病都要来看看的。“你知道我们会来？”杜逍开门见山的说。李平也被杜逍的问话拉到了现场。怎么一看到他就让自己忘记来的目的了呢？李平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搞笑。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来找我。”许默冷冷的说。
“你希望我们来？为什么？你这话说的就让我们有些不明白了。”李平自语，许默的回答让李平和杜逍很吃惊，也更加的费解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眼睛齐刷刷的转向许默。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跟案子有关的事情？”杜逍紧接着问道，他的确也非常意外许默的回答，因为他没有想过许默会如此配合的回答他们的问题，一路上他也想过许默会像上次一样各种冷言冷语，难以应付。
“还是你比较直接，我喜欢！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来！”许默放下手中的笔，拿着一张纸站起来绕过电脑桌来到他们的面前，“我也不绕弯，因为很累！”虽然语气比前两句要温柔了许多，但是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还是让李平有点受不了。
“咳、咳不绕弯子又不说!让我们看这个？你这这都是什么啊？”李平接过许默手中的画，一个简单的人体，手臂上横的斜的一条一条的杠，还有医生们那些独特的速记字体（医生开的处方单子一般没有几个人能看的懂）。
“看不懂吗？”看着李平左右转发纸的着急模样特别可爱，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冷艳美男子，这微微一笑胜佳丽了！特别是那一边甜甜的小窝让李平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的意思应该是丢失手臂的切口有问题吗？”
“缤狗！还是你脑子好使！”许默看了一眼杜逍又立刻转头看向李平，因为他更想看到李平听到他话的意思后的反应。
李平才不上当让他看笑话了，面不改色的分析道“你的意思是说伤口不正常？我们法医反复的查验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包括伤口锯齿形状我们都做过比对啊？你有什么发现就直接说好了。”
杜逍也看着许默，等待许默的发现。“光说有可能你们不会觉得有什么，我们来做个演示你们就很快明白了，李警官你配合我一起来演示吧，很简单你就躺在那张床上就可以了。”
“我躺着？”
“是的，躺在那就好”许默指着身后的体检床。李平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到杜逍瞪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去是不可能的，这种小司做的事杜逍肯定不会自己上的，到最后还是落到自己的头上，谁叫自己也很好奇，这个冷面怪物到底出什么招数，算了还是乖乖的躺上去吧。“顺便把你衣服的袖子拉上去，越高越好，之前要到胳膊上面，这样你们才能看到你们需要的。”许默在一旁双手环抱着，一脸看戏的小表情,补充的说道。
“杜警官如果你是凶手，这个是你的作案工具，你来演示一下你的作案过程吧，让我们看看你是怎么分解手臂的？”许默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大长尺递给杜逍，杜逍虽然不知道许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许默既然能这样说了，肯定是有把握的。杜逍按照许默的指引操作，先是将直尺上涂了一些黑色的墨汁，然后将直尺按照自己最舒适的角度横截在李平的胳膊上来回的拉锯了几下仿佛真的拿着锯子在行凶,墨汁在手臂上留下一条与杜逍身体几乎平行且笔直的切割印记,杜逍这样这个应该是一个比较正常的角度和切割方式。
“你们再想想死者的切口……”
“切口方向不同”李平和杜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李平勾起头看向被杜逍身后的许默，他还是有点不理解。
“虽然我不是很确认我的想法，但是你们可以试试，杜警官你把尺给李警官让他试试……”这……杜逍和李平都有点吃惊，觉得这是什么神操作？虽然有点不可思议，杜逍还是按照许默的意思把尺给了李平，李平半侧着身子当尺子是工具操作，截口角度竟然与曹慧琳手臂的接口几乎一致，也就是说......
“是的正如你们看到的，也是我为什么会再去确认尸体的原因，我只是好奇这个凶手竟然能在“神探”眼皮底下犯案，他是有多想挑战你们”。许默给了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从第一次你们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结果就在你们的眼前，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至少也是一个突破口，你们可以试着深挖一下，也许真的有你们想要的。好了，不用谢！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有着某种共通之处！我下班了，再见！哦不对，是不要见！因为见你们总没有什么好事情。”许默转身挥挥衣袖潇洒的离开了。
“什么共通之处？谁跟这种傲慢的人有共通之处了，你说是不是”李平看到许默拽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翻身从床上翻下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啊，回来给我说清楚。”任由李平怎么大声喊叫许默也没有回头的意思，打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