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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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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大海里,楼船直挺挺往海底坠了去,楼船与水波相撞,搅得海水激荡,带着力道的水波宛如一道道水箭,奋力阻拦前去追船的人。 在同一个位置跳下海的七八人已被冲散开,水浪涌动下,被冲远的几人奋力破水而出,海珠瞅着海里剩下的四人,见这四人也准备出水换气,她紧跟着往海面游。 先出水的三人已经把情况跟沈家父子说了,沈遂看见下海的人都露了头,他先是松口气,紧跟着问:“如何?还能下水吗?” “这处海域不浅,水下的情况我也不熟,小六爷,沈大人,恕我本事不济,无法下潜打捞东西。”最先出水的男人推拒,他三十啷当岁,上有老下有小,不敢冒险去搏命。 “往日我倒是可以勉力一试,今日头痛难忍才没出海,下海我就头晕得厉害,不敢再勉强。”又有个男人拒绝,他还没穷到要用命换钱的地步。 八个人一下去了两人,剩下的六个人里也有人面露犹豫之色,海珠不想太过出头,她游到船边问船上有没有绳,“把三艘船上的绳子打结绑一起丢进海里,下海的人上潜换气的时候可以抓着绳子借力,船上的人也帮忙往上拉,这样可以降低溺水的风险。另外两个大哥不能潜下海底可以在浅水层放哨,我们求救时你们下去捞一把,这样可行?” “行,就按海珠说的来。”沈父拍板,“今日出了力的都有银子,下潜的人再加十两,捞到东西另算。” 海珠听了这话头一个扎进水里,赶在其他人之前加速往海底游,不让后面跟来的人看到她头上的东西。 其他人没她这么猛,深吸几口气再吐出来,做好准备了才又吸口气钻进水里。 沈遂狠拍了下船舷,低骂一声,催着船上的人赶紧把绳子打结丢进海里。 绳子入水时,海珠已经摸到了沉入海底的船桅,楼船砸在海底的礁石上倾斜了,礁石下的泥沙被翻开,水下飞沙走石,鱼虾被惊得四处逃窜。 她抬头往上看,有两个黑影缓慢下沉,其中一个身形偏小,看着像是洗珠女。 海珠不敢再耽搁,她目的明确地闯进住舱里,里面的东西散的到处都是,金银刀斧落在船板上,衣裳鞋履漂浮在空中。她动作利索的在木箱里翻找,泡了水,墨迹浸开一股股黑水往出冒,她先是看到一本像奏折的硬壳子,又找到一个带锁的红木匣子。 “绳子动了。” “拉!”沈遂喊,他咬着腮帮子攥着绳使力快速将绳子拽出水面,当船板上堆满绳子时,水底下现出人影。 洗珠女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出气,冲水下指了指,小声说:“我上来时她也在往上游了。” 沈遂赶忙又把绳子丢进海里,伸手把洗珠女拽上船,触手冰凉,见她脸色苍白,他强硬地说:“你别下去了,就……”话没说完,感觉手中的绳子力道一重,他赶紧攥着绳子往上拽。 越近海面光线越通透,海珠把木匣子挟在咯吱窝里,伸手往头上挠了一把,海水顿时顺着她手上的动作涌上她的脸,眨眼间光圈就消散了。 海水迫不及待地涌向鼻子眼睛耳朵,头像是裹进了真空袋,也或许是在往箱子里打氧,海珠感觉她的头被挤压得发胀发麻,终于在要窒息前被拽出了水面。 “咳咳咳——咔,呼呼呼——” 海珠顾不上捋扒在脸上的头发,手上的东西也扔了,她扶着船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气出气,耳朵里嗡嗡的。 “活该。”沈遂跳下船捞住她,反手狠狠朝她头上叮一下,“让你逞强,命差点就丢了。” “这丫头是真能耐,她还真拿到东西了。”一起下水的几人面露钦佩,频频咋舌道:“了不得,有这本事不会受穷。” 海珠已经缓过劲了,她推开沈遂瞪他一眼,扒着船舷问船上检查东西的沈父:“大人,我拿上来的可都是要紧的?可还有缺的?” “水下是怎么个情况?” “泡水了,字晕开了,行李挺多我没仔细翻,见这匣子带锁就拿上来问问。” 沈父抬眼看海珠,这姑娘姿态闲适,声调上扬,显然没被下潜到海底吓到。他着实有些糊涂,一个十三四的姑娘在官权面前没有惧,险些溺水呛死也没有后怕,单单在银钱面前被迷了眼,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姐? “可还敢再下海一趟?”他问。 “爹——”沈遂刚喊一声,接下来的话噎在他爹的眼神下。 海珠搓了搓手,说:“敢是敢,就是银子……” “银子没问题,你先上来歇歇。”沈父示意手下腾出艘空船来,差使沈遂去对面的海岸上接人。 海面空阔,没有东西遮挡,日头十分毒辣,海上风又大,湿漉漉的衣

裳和头发被风吹透,又热又冷身上还发黏,海珠觉得十分难受,她翻下船泡在水里,顿时舒服地吁口气。 “丫头,你是怎么练憋气的?还是天生善憋气?”船上的人问。 “天生的吧,我从小就善泅水。”海珠不想多言,她挥动手臂往远处游,见接人的船刚到岸上,她弓身钻进水里。 沉船上的食材酒糟在船下落时散落开,周遭的鱼闻味而来,一大群色彩斑斓的海鱼把深海点缀成热闹的水中花园。海珠不清楚它们带不带毒,谨慎起见,她摆动双腿绕开它们,就在准备上浮时,余光瞥见一条通体泛黄的大海鱼慢悠悠游了过来。 沉迷吃食的鱼群被头顶突然暴起的动静惊得四下逃窜,大黄鱼被人禁锢住,强有力的鱼尾大力摆动,蛮横得四处乱撞。海珠抓不住它,索性随着它的力道在海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乱窜,逮着机会就带着大黄鱼往水上游。 水面上渔船晃荡的幅度加大,耽搁来耽搁去,日头就偏向头顶,快涨潮了。 一艘扬帆的渔船靠近,船上披散着头发的少年身上的衣裳半干,他抱歉地冲沈父行了个晚辈礼,“沈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此非人意所为,我们不说客气话,快涨潮了也别耽误时间,我这儿有个善泅的姑娘,你给她说说紧要的东西在哪儿放着。”沈父在水面瞅了一圈,刚想问海珠哪儿去了,就见她猛地蹿出水面,忽的一下又不见了,眨眼的功夫,她又搂着一条快有她脸大的鱼头钻出水面。 沈父:…… 沈遂:…… “六哥,快来帮我把鱼抬到船上,好大的一条黄鱼。”海珠选择向沈遂求助,她朝他身前的人看了一眼,诧异于他的年少,她还以为官船上坐的官爷是半百老头。 韩霁被水中一人一鱼惊得忘了说话,沈遂摇船靠近时,他跟着俯身帮忙把鱼往船上拽。大黄鱼离了水挣扎得厉害,三个人又托又拽才把它送上船。 棒槌长的大黄鱼在船板上扑棱,带着船也在水中晃悠,其他人探着头惊呼海珠的厉害,经验丰富的渔民从腰间的裤带上抽出一根银针,动作飞快得在鱼身上连扎三针。他跟海珠说:“海鱼离了水死得快,出水前把鱼鳔扎破了能让它多活一两个时辰。” “安静,安静,先办正事。”沈父把海珠捞上岸的东西给韩霁看,“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缺了紧要的就让海珠再下海一趟。” 韩霁挨个检查递来的,他朝海珠看了一眼,迟疑道:“你下去打捞可有危险?” “有,上来时差点憋死了。”沈遂抢话。 沈父瞥了他一眼,没做训斥。 “尚好,我觉得我没问题,大人,可还要拿什么?”海珠问。 又一个浪头打来,船舱里进了水,船舱里鱼尾拍打声越发响亮。韩霁不再犹豫,把印章和包裹了油纸的信在哪个位置说清楚,请海珠再下潜打捞一趟。 海珠没说二话,扎了头发就扎进了水里,腿脚一摆一蹬在水下就没了踪影。 “其他人先回,老大你回去了安排艘商船来把岸上的人接走。”沈父开口,朝其他人下海的人说:“银子去官府领,这儿也不必再来了。” “珠女,你等我回去了再去领赏银,我陪你一起。”沈遂开口,这话一出,沈父跟沈大哥都皱了眉。 等船走了,他跟老父说:“瞪我干什么?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 有外人在,沈父懒得跟他计较,只当没听见,转口问起韩霁之父的近况。 韩霁盯着清澈的海面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他以鱼尾拍动的响声计数,默念到两百时还不见水下有动静,他后悔起来,生怕那个像野鱼一样充满活力的渔女因他丢了命。 海珠已经找到韩霁要的东西,她瞅着船板上散落的金银发了会儿愣,钱帛动人心,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趁人之危,从歪倒的衣箱里拽件衣裳,把金银和一些字迹没散的扫进去。 混浊的海底已澄澈,沉船上落了一层泥沙,礁石里藏身的虾蟹章鱼搬家住进楼船里,透明的水母躲进花瓶,摔出船的铁锅半扣在礁石上,海草已经缠了上去。 海珠离开前看见一只海龟朝楼船游了过来,她带着不舍往海面游。布是好布,瓷是好瓷,虽然挺上不了台面,但她好想来捡破烂。 “出来了,我看见了。”沈遂喊。 海珠又照旧咳了好一会儿,爬上船问:“其他人都走了?那我们也回吧,我弟妹还在码头等我。” “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上来?”韩霁翻着洇湿的,从金银疙瘩里选个金锭子递给海珠,“劳烦了。” 这锭金子海珠收的心安理得,她笑眯眯接着拿在手里把玩,默默坐在船头听船上的三个人说话

。 “海珠,今天没回去的船了,你带着冬珠和风平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沈遂朝后瞥了一眼,他着实担心海珠会偷偷摸摸再跑过来下水。 海珠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这位是?”韩霁疑惑,这要是沈家的亲眷,他赏的那锭金子可就失礼了。 “我好兄弟,异姓兄妹。”沈遂开口,“跟我一样是个仗义的人,就是有点傻大胆。” 海珠:…… 就连沈父也不好开口解释,索性随了沈遂胡说八道。 韩霁再次拱手道谢,他在身上摸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当见面礼的,海珠看出了他的意思,主动问他讨了本。 码头到了,韩霁下船就被接走,海珠跟着沈遂走,上岸发现冬珠身边还站了个面熟的人。 “姐。”冬珠牵着风平快跑过来,她都要急哭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两个孩子归了原主,沈淮远远打了个招呼快步跟着他爹离开。 “海珠,这都晌午了,叔请你们去食肆吃饭。”于来顺关切地说,见海珠的衣裳还在滴水,他说要去成衣店给她买身新衣裳。 留意到沈遂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冒着汗打哈哈:“你这孩子也是,今天要不是在码头看见冬珠和风平,我还不知道你们要回去。怎么不跟叔说一声?我还准备了东西,你们走的时候带上。” 海珠不想陪他演继父女情深,但面子活儿也要做,她借口去沈家有事,让他明天早上把东西送码头来。 “哎!”有这句话于来顺就喜笑颜开了,目送三姐弟跟着沈六爷走了,他高兴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码头。 “今天这事折腾的,你回去了洗个澡好好歇歇,赏银我代你领回来。”沈遂说。 海珠点头,她想起今天的事主,打听道:“我瞧着韩大人跟你差不多大吧?这么年少就做官了?” 沈遂撇嘴,“他爹是广府提督,提督你知道吧?咱们这儿水师归他爹管。至于韩霁,他没有一官半职,就是给他爹当跑腿的,还不如我。” 海珠斜看他一眼。 这眼神激得沈遂炸毛,他止步绷着脸问:“我说的不对?” 海珠笑而不语,眼神在他脸上转圈,直到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才说:“他比你英武。” 沈遂大呸一声,“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只会看脸,小小年纪就喜欢挑拣男人的皮相,也不知羞。”他抱起风平走得飞快,告诫他可不能跟他大姐学。 冬珠扬着张脸左右两边转,看沈六哥走远了,她问:“姐,你们这是吵架了?” “逗他呢,幼稚死了。”海珠伸了个懒腰,拉着冬珠也快步往沈家走。 隔日清早,沈遂一路把海珠姐弟三个送上船,找管事给她们腾个住舱出来,把人和行李安顿进去了才下船。下船看见海珠那个继父提着一袋什么东西左顾右盼,他过去拍了他一下,说:“来晚了,人已经上船了。” “劳小六爷开个口,我把准备的东西给海珠送上船。” 沈遂朝好兄弟打个手势,于海顺立马扛着袋子由船上的人领着去二楼。 “原来二楼是这个布局,海珠啊,叔还是借了你的光上来一趟。”于来顺把袋子靠墙放着,说:“给你带了些米面粮豆,都是我老家产的,也是我跟你娘的心意。” “谢于叔好意,什么时候让我娘带你去我家做客?也让我好好招待你。”海珠好声好气地说,“只要我娘过的好,我们两家当个亲戚走动也可。” 要说是之前,于海顺肯定不愿意有三个拖油瓶的穷亲戚,现在嘛,他爽快应了,“年后你娘要是身子方便,我就带她跟你小弟去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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