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本份要侍寝
宗政漠此时已经站了半个时辰,全身插满了针,如同一个刺猬,针口所入之处奇痒无比,但同时他又感觉到针入穴后,周身内力如苏醒般的狂啸,每入一针,就冲刷一处,这种情况让他惊愕又欣喜。
他的奇筋八脉似乎因金针而开始扩张,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汹涌澎湃的内力了?
情不自禁下,宗政漠居然道:“让她来。”
哟,混蛋上道了,不错!
付倩倩重新挂上专业的微笑,然后捏起两根长针,不急不慢的走向他。
“王爷太高了,墨墨你能把我举起来吗?”她故意绕到宗政漠的身后,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娇俏可爱的送了一记电波。
沈清墨因连续施针,头上沁了些汗珠,此时听她说要他举起她来,手顿时抖了抖,莫名的想起一句,狗是改不了****的粗话。
看到沈清墨因她这句,琥珀色的瞳仁内缩,然后眉眼轻抽,付倩倩终是忍不住的“噗”了一声,其实她就是想找个由头大笑一阵,仅仅如此。
偏生墨墨就如此可爱,给了她这个机会,他真是太贴心贴肺了。
“哈哈哈……墨墨,你太可爱了,王爷是太高了嘛,哈哈哈哈……人家是够不着嘛……”大笑中的撒娇一出,宗政漠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正游龙惊凤的内力猛的停滞了一秒,胸口顿时郁结。
他完全是有火发不出,此时只能任其鱼肉,可恶,付倩倩,稍后本王若不让你哭着出去,本王今日名字就要倒着写。
沈清墨瞬间在她眼里看到一丝戏谑和调侃,忽然意识到,她又是故意调戏他……头痛欲裂的深吸了口气,赶紧替她找来一根春凳:“你踩在这上面吧。”
双针齐下,他也可以,但她要亲自来,再让他见见她的手速,他很乐意,除去她的厚颜,他是真觉得,这个付倩倩是个医术的天才,那炉火纯青的手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生养她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她练出连点十五针。
笑到打结的肠子都顺溜了后,她才收了声,正色的咳了咳,同时冲沈清墨打了个眼色,像贵妇那般伸出手,示意他过来,让她扶着好踩上春凳。
沈清墨低下头,看她抬着手,她的意图很明显,可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她层出不穷的拳脚功夫,头皮阵阵发麻。
算了,他权当遵师重道,她能连点十针就已经在金针之术上征服了他,他执晚辈之礼扶她上凳,也并无不可。
宗政漠阴沉着脸,他看不到背后的僵持,但也能猜到,她止笑这么久都不上凳,定然是在为难二师兄,该死的女人,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
付倩倩满意的扶住沈清墨伸过来的手臂,然后如贵妇那般,清高的踩上春凳,晃了晃手上的两根金针:“墨墨看好了,双针齐下其实只算是入门,不过想同时把握力道,深浅丝毫不差,就需要一点定力。”
说话间她已落针,这次沈清墨看清楚了,她的手相当快,如雷霆万钧般点了下去,但入肤时力道却轻如鸿毛,清亮的双眼下就见尖针同时只没入小半寸,而她的手,几乎是在落针的同时进行转动轻捻,再离手,针尾已经开始轻颤。
好快,当然,这还不算是最快的,但要左手和右手保持一致,丝毫不差,其实比十针连点还要讲究。
“好了,每隔五分钟,便捻动一次,半个时辰后拨针。”付倩倩跳了下来,从后面走到宗政漠的前面,目不斜视的看着他,微笑的点头,她实在太满意这个作品了。
宗政漠这就是你得罪女人的下场。
转身之时,付倩倩邪恶的细胞在叫嚣,然后嘴欠的来了一句:“我观王爷阳峰英姿神武,府内又有如花似眷的美人无数,想必常常服用墨墨家的紫金三宝丸吧?墨墨,我真好奇,到底是你家的紫金三宝丸好,还是我的催根香更好。”
噗……
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清墨自认已经修练到雷打不动的境界,可现在才知道,面对付倩倩时,他始终不及格。
宗政漠更是凤目圆瞪,恨不能一脚踢死她,更恨不能现在就拨了针,冲过去掐她脖子,这是一个女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说的话吗?
就算她是医女,熟知人体,可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半点的羞耻之心?
还有,她这是什么意思?暗示他房事不济,需要服用紫金三宝丸才能享欢愉得水之乐?
胆大包天的女人,宗政漠感觉太阳穴如鼓行风,肿涨的生痛。
“付倩倩你不要忘了,你目前还是本王的妾室,若是你质疑本王的能力,不如今天晚上你便留下侍寝吧,沈清墨你且退下。”
不容质疑的话音一落,付倩倩后背僵了僵。
她就是嘴欠,想知道紫金三宝丸好,还是催根香好,私下调戏墨墨不就好了,何苦当着他的面,这下好了,他居然让她侍寝!
呸,做梦吧你!
“等等,我不过是想跟墨墨交流一下药性,王爷何必动怒?更何况我也没质疑王爷的能力啊,我刚才不是说了,王爷阳峰英姿神武,侍寝还是算了,我想王爷藏金屋里的诸多爱妾,一定很希望前来服侍王爷的。”但绝不包括我。
宗政漠声音里淬满了冰渣,再次道:“来人啊,把付夫人带到清风楼侍寝。”最后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沈清墨眼里划过诧异,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随之偏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付倩倩脑抽了,妹的,这是玩真的哟?
“再等一下,王爷忘了半年之约吗?更何况王爷如此英明神武,说话怎能不一言九鼎?”
“说的很好,既然你知道本王向来说话一言九鼎,那么当时本王说,你要做好本王妾室的本份,眼下让你侍寝,不正是你的本份?”
付倩倩猛的转身,睁大眼睛瞪着他,坑爹哟,当时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可她居然忽视了,不对呀,当时她明明记得,说是扮演好妾室的本份啊,又不是说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