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灯笼火球(第1/2 页)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连朝风向上看去，只见一个带火的灯笼从顶棚坠落，朝着状元郎的位置砸去。那灯笼足足有半人高，下降的过程中里面的烛火迅速烧起来，此时此刻，这灯笼仿佛一个火球。

大事不妙！这火球砸下来，徐状元非死即伤。

这时在楼下的观众也注意到了危险。事情突发，大家都没有准备，直直地盯着那灯笼飞速砸落。燕无双此时早已从阁楼里出来了，在人群中看着，十分惊恐。玉昌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状元郎此时还沉浸在琴声中，对此毫无察觉。

“不好！”连朝风大叫一声，没经过思考，飞刀脱手而出。

出手那一刻，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江湖四害之一，而是大理寺的仵作。这一分心，飞刀的力道已减弱大半。

众人看着，只见飞刀直直地刺入灯笼。受到撞击的灯笼终于偏离了坠落地轨道，没有砸向状元郎。

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声。几个胆小的舞娘躲进桌子下，抱着头不敢出来。

状元郎和一众琴师琵琶女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躲开。

飞刀带着灯笼向后飞去，终于坠落在离状元郎不远处。灯笼还在熊熊烧着，场面十分吓人。

连朝风深吸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灯笼怎么会坠落？而且怎么偏偏向状元郎砸去？

燕无双从阁楼间下来，面色阴沉。她这玉昌坊开了这么久，从未出过这样的事。若是没有刚刚的飞刀，那灯笼如火球一般砸下来，状元郎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她定了定心神，又恢复了神采。这个时候，若没人站出来，场面恐怕无法收拾。她大声向众人说道：“今日有惊无险，大家也算是福祸同享了。大伙儿暂且散去，明日再来。为了庆祝劫后余生，玉昌坊将大摆酒宴。到时候不光不收一分钱，还要为大家献上姑娘们新编排的舞蹈。如何？”

众人本来惊魂未定，看到老板娘这样淡定，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燕无双马上命人疏散客人，又专程派人护送状元郎离开。她回到二楼，仔细检查过大家的伤势，确定只有一位琴师受伤。刚刚那个灯笼火球砸下来时，他没有来得及避开，擦伤了手臂。

连朝风和方圆坐在楼下，一直等燕无双招呼完众人，才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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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阴沉着脸：“今日之事，大理寺的两位官爷怎么看？”

方圆快人快语：“这也太巧了，那火灯笼怎么偏偏就砸向徐状元了？莫非，今天这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连朝风也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玉昌坊在长安已有数十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今天这样的事。若说是巧合，未免徐状元点子也太背了。但是若说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观察着四周，看到玉昌坊有四五层楼，顶部又有挑高。这灯笼好好在上面那么久，不早不晚，偏偏就在徐状元弹琴的时候掉落下来。连朝风此时心中满是疑惑。

燕无双见这个小仵作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摆什么架子，阴阳怪气地道：“今日还要多谢陈仵作，无双竟不知道大理寺还有姑娘这等能人，真是佩服得很。”

连朝风想着这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答谢道：“姑姑过奖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过我还有几件事想请教燕老板。”

“请教当不起，陈娘子但说无妨。”

连朝风笑道：“这状元郎今日是临时起意来玉昌坊的呢，还是早有安排？今日这高山流水的曲子是谁选的？”

“无双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徐状元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安排。”燕老板态度不冷不淡。

“姑姑误会了，我是想问玉昌坊可有人提前知道今日状元郎要来？”

燕老板明白过来，她是怀疑玉昌坊有人提前对灯笼动了手脚。玉昌坊顶层一般无人，若真有要趁大家不注意上去动了什么手脚，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儿燕无双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今日徐状元来之前不曾通知任何人，所以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至于这高山流水，新科状元要献艺，自然一切听他的，这曲子也是他选的。不过这是玉昌坊常用的曲子，他选这首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