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通灵
不想,一堂授课,却引发了一场异变,既毁了讲课人的兴致,又搅了听课人的耐心。于是,灵北先生草草说了一段结束的话,便令仆人将雀舌与莫修邪两人带了下去,让他们自己与鸟儿沟通,十日间,谁先能通灵,便算灵工,否则便要将其踢出灵幻宫。
如此,雀舌与莫修邪两人便各自分开,住进了仆人安排的亭台楼阁里开始尝试通灵之法。
“人有人性,鸟有鸟灵.......”雀舌望着面前的长相怪异的灵鸟,兀自沉吟,皱眉深思。
“呱......”。
一连三日,灵鸟叫了三日,雀舌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已再听不得它一句叫唤了,直觉得它声音难听至极,令人一阵阵的心烦,犹如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煎炸一般。
到了第五日,雀舌已被那叫声搅的有些吃不下饭了,当即不愿再在屋子里多呆,兀自提了一壶酒,出了门,直撑一竹筏,顺流而下,自到了湖心亭中,远离了阁楼七八里,方才觉得一阵清闲。
此刻他身坐亭中,眼前便是一条蜿蜒崎岖的河流,直直的通向远方,四方都是涓涓的水流之声,清澈、温润、安闲,他那本因灵鸟聒噪而焦躁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当下便觉得整个世界甚是美好。
他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累了,一时困意涌上心头,竟是挡也挡不住,直趴在石桌上沉沉的睡着了。
倏然间,世界宁静,四方里,风声呼呼,湖水涓涓,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时听来也不觉得烦人,反而让自然之美更多了一丝空灵之色,令人睡熟而不愿醒来。
原来,风有风声,水有水音,即便是看不见的虚无空间,也有轻微的奔走之声。
所有的一切都是动的,也都是有声的。这些应该都是灵。
那灵是什么呢?
灵是虚无的,它就如人类的五感,能够感受外界。眼睛能够看见,耳朵能够听见,皮肤能够感受到,嘴巴可以发出惊叹的声音,舌头能够品出世间美味,这些,便是灵性。
鸟与人一样,都是有五感的,只是它们听到的,看到的,说的都有所不同。性不同,但灵相同。
以灵通灵,以灵懂灵,所以,灵性只是灵的一种表达而已!
正常来说灵若是热的,那便有火性,若灵是冷的,那便有水性。性是灵的一种表达,于是水可以是热的,火也一样可以是冷的。只要能控制住火的灵力本源,以冷的形式表达出来,那便成了冷火,反之,水便成了火流。
此刻若是有人在场,定能看见,雀舌周身浮现出一圈色彩斑斓的灵壁,那是灵力本源之相。
再看他的丹田,他本两层丹田,上层储的是灵力,下层储的则是血煞之力,一直各自分居,互不打扰却在此时,上下层自行打开了一道口子。
灵力与血煞之力竟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也在此时,一半身体涌动着圣洁的光,另一半则涌动起血红的阴煞之气。
本泾渭分明,互不相扰的两股截然不同的光,也缓缓融合在了一起,恰如其分,在其周身竟是形成了一圈淡粉色的光晕。
在那粉色光晕的中心处,不知何时竟有一颗浑圆如龙眼般大小的珠子凝结了出来。与此同时,他胸前的那本如朽木的漆黑吊坠,竟在此时,缓缓拉升,层层折叠,突然一道金光耀动半边天,那吊住竟轰然一震,变成了一尊九层金塔。
金塔一现,那本凝结而成的浑圆之珠瞬间飞入最底层。
吊坠也在此时消失不见,却是在其胸前形成了一道九层金塔的金色烙印。
“嘶......啊!”。
本在熟睡的雀舌突觉胸口似被火撩了一下,烫的他当即蹿起半米高,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口。他连忙扯开衣襟一看,一双眼睛当即瞪成了圆球。
只见胸膛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尊九层金塔的烙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雀舌连忙盘膝坐下,运转灵力,分出一缕神魂,沉入体内细细查看。
一番查看,直令他欣喜若狂。
此刻的他,灵力与血煞之力竟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正如他方才梦里所体悟的那样,原来血煞之力也是灵力的一种,只是表达的形式不同,其实本源是相同的。
既然本源相同,如此一来,他竟无形中窥探到《灭神妖典》的另一种修炼方式。而且,此刻灵力与血煞之力融合,也令他的修为更为精进,他的血煞之力直接修到了第三层。
他现在的能力,即便是遇到乱魂境巅峰的人,也能够一战之力,再不会像上次那样,面对虚灵子那样完全沦为了驴子。
更令他欢喜的是,他胸前的那一尊九层金塔,竟然可以帮助他从外界直接摄入灵力,而且能将灵力自行转换成契合他自身的特殊灵力属性。
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他的丹田不在肚脐之下,而在胸膛之上的九层金塔之中。
他足足有了九层丹田!
他连忙收拾内心的激动,将神魂投入金塔之中。
塔底中心,有一颗金色圆珠悬浮,那珠子四周泛着九彩神韵,雀舌不知道这珠子是什么,可却总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它好像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
直到后来的后来,雀舌才知道,这珠子乃是灵之本源,它是非生之道标致。它也是整个九层金塔的灵之源泉。没有它,第二层中,便会不生出水之本源,第三层便不能生出火之本源,顶层便也不会生出天之本源。
当然,若雀舌没有一朝悟道,没有机缘巧合的得了《道极密卷》这九层金塔也决然不会出现。
也直到后来雀舌才明白,若他没有经历这种种重生之劫,他的伴生之物也决不可能呈现如此至尊之容。
雀舌细细体悟面前的九层金塔,一瞬间,他竟有一种气吞山河的王者之心。他知道,这塔乃是他胸前的吊坠所化,他也逐渐的开始明白,自己的身世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