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逢变故(第1/2 页)
送走了名叫摩龙的中年人与那叫汉斯的胖子,男孩回到饭店,继续做生意。刚才与摩龙和汉斯攀谈时,许多客人都已经吃完走人了,他们都是熟客,所以自觉地把钱留在了桌子上,好在刚才一阵没来新客人,要不然男孩可能就没空与摩龙他们谈话了。
这个叫石长生的男孩回到厨房,掏出令牌来左看右看一阵,半信半疑地想:“这令牌有这么大作用吗?连行省省长也会帮我?”他一生从未离开过这个饭店五十里开外,所以对世事一窍不通,索性懒得想了,将令牌收入怀中,继续忙碌起来。
石长生一直忙到太阳下山,这才收拾好物什,将今日的收入纳入怀中,准备回家。今天有了这枚金币,他收铺比平时早了一点,好多点时间陪妈妈,另外也早点向每天来家里的老板交账。
石长生穿过小径,往自己的家走去。到了树林边沿,他看到自己的家——一间简陋的茅草房。他靠近家门时,忽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响动。
“怎么回事?家里有客人吗?”石长生刚靠近门边,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道:“你还是从了我吧,你家欠我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只要从了我,你和你儿子从此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
石长生大惊:“这不是老板的声音吗?怎么他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平时不都是晚上才来的吗?”
这时又听到一个女声惊叫:“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我要叫了。”
又听老板说:“别害怕,只不过亲热一下嘛。你老公死了那么久,你也寂寞很久了吧,我是来安慰一下你,而且以后你又可以过上好日子……”
“你……你这禽兽……啊……救命呀!”石长生听到里面母亲在尖厉地呼救,又听到撕扯衣服的声音和老板的**笑,终于明白老板在调戏自己的母亲。
“混蛋!”石长生冲到门口,一推门,门被锁上了。他后退几步,用力一撞,他人虽瘦,力气却是不小,门哗啦一下被撞开了,一副不堪入目的情景映入他的双眼。
只见脱得精光的老板正趴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地撕扯母亲的衣服,病重的母亲左右挣扎,但衣服还是被撕成一条条,露出雪白的肌肤。石长生的母亲虽然面带病容,但依旧容貌秀丽,身材姣好。这个禽兽不如的老板其实对她垂涎已久,但是因为石长生是他的摇钱树,他也不敢过分逼他们母子太厉害。今天他趁石长生不在,又想来劝说石长生的母亲做他小妾,被石母严词拒绝,但老板见石母容貌如天仙一般,而且正好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衫,酥胸半露,终于按捺不住,劝说不成,便想施暴。
不料石长生今天提早回来了。老板见石长生撞门进来,先是慌了一阵,但继而一想,自己莫非还怕个孩子不成?于是又恢复了恶狠狠的神色,向石长生鼓起满脸横肉喝道:“快点滚出去!没看到我和你妈妈有事吗?”
“你……你放开我妈妈!”石长生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本能地感到母亲正在受到凌辱。他平日怕极了这个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老板,但此时至亲受辱,再怕也顾不得了,厉声喝令老板放开母亲。
“臭小子,你快滚出去,不然有你好看的。”老板说完后,不理石长生,继续按住石母**笑道:“别理他,咱们继续。”
“你放开我!”可石母病重之躯,怎么推得开一个彪形大汉呢,羞愤之下,她几乎要晕过去。石长生见状一下子扑上去,扯住老板一条腿拼命一拖,口中大叫:“你快放开我妈妈!”老板不提防石长生这一下拉扯,扑通一声被拖下床,扑面跌地,刚好**那玩意撞到地面一块突起,疼得杀猪一样叫起来。
老板伸手一摸,发现**居然擦出血来,气得一声号叫,赤身**跳起来,抓起床边一根晾衣竿向石长生没头没脑地打过来。石长生惨叫一声,被打破额头,血流满面。老板犹不罢休,向地上乱滚的石长生一棍一棍地打去,直打得石长生皮开肉绽,满身伤痕,转眼晕了过去。
“住手呀!”石母见爱子被打,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神力,跳起来一下扑向老板,将老板推出老远,老板重重撞在墙上,骨头都差点撞断。老板大怒:“好你们个石家母子,老子供你们吃供你们住,你们现在这样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们!”边说边向石母抽去,啪的一下,石母身上立时现出一道血痕。
石母一个带病的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种殴打,立刻呻吟一声,扑倒在地。老板丢开棍子,一下坐上石母腰间:“老子今天要是上不了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石母拼着最后一分力使劲挣扎,一面大叫呼救,可是这茅屋四面根本没住人家,哪里有人听得见?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石长生蒙眬看到老板骑在母亲身上,平日老板对自己的种种欺压和暴打的情景一瞬间都涌上心头,一股恨意化作怒火在胸口烧,再听到母亲凄惨的叫声,他终于失去了理智,一把抓起地上一只装油的瓦罐,狠狠向老板头部砸下去。
咣当一声,老板头部开了花,石长生这一下力道非同小可,那瓦罐又十分坚硬,老板哼都没哼一声,就被砸得脑浆迸裂,张大嘴霍霍地呻吟几声,慢慢地软倒在一边,抽搐几下,死了。
石长生见老板瞪大眼睛,脑浆鲜血流了一地,这才清醒过来:“天哪!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倒是石母反应快,一下从地上爬起:“儿子,快逃吧!”石长生犹未清醒,石母使劲晃晃他:“长生,我们杀人了,快逃吧!”
就这样,母子俩匆匆收拾了一下,向精灵森林那边逃去,一路上气喘吁吁跑了很久。直到天全黑下来,石母的病体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急奔,扑通跌倒。
“妈妈!”石长生惊叫一声,扶起母亲坐到一棵树下,看到母亲脸色苍白,不禁悲从中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扑在母亲怀中大哭。
石母爱抚着石长生的头发,微笑一下:“不,孩子,你做得对,我们早就该反抗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们父子俩哪里会受这么多的苦呢?今天如果让那禽兽得逞了,我还怎么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妈妈……”石长生抬起泪眼,哽咽着不能言语。石母望着儿子伤心的面容,轻轻说:“孩子,妈不好,你要记住,以后做人一定要坚强,这世上总有些恶人,你对他们再好,他们也不会感恩,要懂得反抗,别人才会尊重你,明白吗?”
石长生点点头。石母流下眼泪:“你要坚强,你是男子汉了,不要轻易掉眼泪,知道吗?”
“我不哭!”石长生急忙擦擦眼泪。石母露出一个笑容,颤抖着双手捧着石长生的脸:“孩子,妈妈真的舍不得你呀……”
石母说完这句,忽然头一歪,就此气绝。她原本就重病在身,刚才被老板殴打,又逢这种惊人变故,急奔之下,终于灯尽油枯了。
“妈妈!”石长生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妈妈……妈妈……你不能死呀!”
可是石母再也听不到了。石长生一时又悲又急,一下也晕了过去……
过了很久,石长生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他睁开眼,看到一张俊美得不可思议的面孔在他上方俯看着他,再看到这人一头银色的长发,石长生知道,这是个精灵。他的店中常有精灵来吃饭,所以他认识精灵。
“你醒了,小厨师。”这个精灵直起身来,端过一碗汤药,“喝了它吧。”
石长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仰脖喝了汤药,转而四面张望:“我妈妈呢?我妈妈呢?”可他只看到这个石洞中四面嶙峋的怪石。